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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韓瑞嘆氣,得,人家都幫自己想好動機了,當日與法琳和尚同往弘福寺,有很多人見到了,沒有辦法抵賴,韓瑞苦笑,無奈道:“認識是認識,不過只是見了幾次面,與他素無交情,更加不可能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韙,自棄前程。”
韓瑞語氣堅持,馬周不置可否,又問道:“那麼由江南而來的懷海和尚呢?”
韓瑞沒話說了,休養的幾日,沒少宴請懷海和尚,到家裡高談闊論,很是親近,一些同僚朋友來了,也沒有故意避開,眾所周知,兩人關係非同一般,否認不了,也不用否認。
韓瑞搖頭,鄭重說道:“馬御史,下官未來京城之時,就與懷海和尚相識,交情不淺,他也曾經託求下官,幫忙印製佛經,下官也答應盡力而為,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向房相求情,就病了……”
在諸多事實面前,韓瑞的解釋,卻是顯得那麼蒼白,很難讓人信服,反而更令人懷疑,這件事情就是韓瑞所為,受了好友之託,悄悄地印佛經,心存僥倖,以為能夠隱瞞下去……這樣推測好像也不合理,顯然韓瑞也清楚,事情很難長久隱瞞,所以早早打發書吏走了,在家裡裝病,覺得沒有對證,或許可以矇混過關,也算是高明之策。
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馬周仔細聆聽,心中自有判斷,過了片刻,問道:“韓校書,還有何話要說?”
“馬御史,如果說,這是有人在設計陷害,你相信嗎?”韓瑞苦笑道,該說的已經說盡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事到如今,只求找到那個書吏,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
“本官只相信證據。”馬周說道,不近人情,卻很有道理。
“那我也沒有辦法……”韓瑞頹然嘆氣,心裡遠沒有表面那樣鎮靜自若,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結果?
“既然如此,來人……”招來衙役,馬周吩咐道:“帶韓校書到下面休息。”
“韓校書,請。”衙役很是客氣,在韓瑞沒有定罪之前,還是朝廷官員,豈是衙役書吏能夠冒犯的,一些老資格的衙役,更是不敢忘記,玄武門之變,天牢關押了許多罪臣,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一些人多有侮辱,可是沒過多久,人家鹹魚翻身了,個個成了大官……
有些人心胸開闊,不予牢卒小人計較,但是也有一兩個心中不憤的,看守衙役的下場,悲慘之極,才過了**年而已,記憶猶新,衙役們可不敢重蹈覆轍。
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吃牢飯的時候,韓瑞心中苦澀,慢步隨行……
第三百二十一章 錯綜複雜
第三百二十一章 錯綜複雜
忽然回身,韓瑞問道:“馬御史,剛才你說,除了我之外,顧秘書也有嫌疑?”
“沒錯。(…)”馬周點頭道:“不過此事,本官自會審理,無須你多問。”
韓瑞默然,嘆氣道:“那就有勞馬御史了。”
到了這種時候,多說無益,韓瑞走了,心情複雜,非常憤怒,十分沉重,堵得慌,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似的。不久之後,書吏領著韓瑞,來到一間房中,韓瑞知道,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自己就要待在這裡了,與衙門牢獄之中的囚犯相比,待遇還算不錯,有榻有席,粗布紗帳,杯盞水壺,甚至連筆墨紙硯都有準備,如同簡單的客房。
只要不跨出房門,在屋裡做什麼事情,也沒人理會,一日兩餐,更是不缺,不過菜餚肯定不能與家裡相比就是了。
就在韓瑞打量自己的新居之時,秘書郎顧胤,也給人客氣的請到御史臺,聽到事情的始末,顧胤愣住了,不過也像韓瑞那樣鎮靜,沒有大呼小叫,哭天抹淚表示清白,而是冷靜說道:“此事,與我無關。”
“韓校書告假的幾天,刻坊事務,是你在負責吧。”馬周問道。
“的確如此。”這是事實,不容否認,顧胤承認,補充說道:“是顏少監的安排,暫代韓校書兼顧幾日。”言下之意,事情不是他自願代勞,只是義務幫忙。
“既然負責刻坊事務,那麼匠役印製佛經,你應該見到,為何不阻止?”馬周問道,這是關鍵。
沒有遲疑,顧胤立即說道:“我以為,那是正常情況,便沒有多問,誰知……”
唯恐眾人不信,顧胤繼續解釋道:“我只是兼管,督促檢查匠役是否認真工作,至於具體的事情,怎好指手畫腳。”這個解釋,也合乎情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或許顧胤真的不知道,刻坊不允許印製佛經的事情。
不過,到底是真是假,也須要仔細查證,馬周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根據匠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