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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放開,左右開弓,雙拳揮得密不透風,在蕭曄的臉上招呼。
“為什麼打我。”可憐的蕭曄,好像沒有弄清楚狀況。
撲,又是一拳,正中目標,韓瑞才慢條斯理說道:“打人,需要理由嗎?”
反應過來,蕭曄退步,撫著青烏髮腫的臉頰,嗚聲道:“你敢打我……啊呀……”
“啪。”
韓瑞毫不客氣,直接一巴掌過去,掌心有點了發麻,不過感覺,真的很爽。
“你知不知道,我是……不要打了,唔。”蕭曄撫著下巴,好像是咬到了舌頭,嘴角慢慢的,滲出了血絲,模樣真是可憐。
左勾拳,打著很有力度,就是反震比較痛,韓瑞抖了抖手掌,發現這樣有點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感覺,想了想,微笑道:“好,不打你了。”
蕭曄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突然小腹一陣巨痛,出生貴族之家,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連呼痛的力氣也沒有了,眼睛淚水汪汪,好像在責怪韓瑞說話不算數。
“踹的不算。”韓瑞冷靜說道。
蕭曄聞聲,身體不可避免的搖晃了下,轟然倒地。
雙手揉搓了下,韓瑞瞥了眼,旁邊氣息微弱的陸爽,拱手說道:“謝謝竇駙馬了。”
“呃,不用客氣。”竇奉節下意識回應,心裡迷糊,韓瑞在謝什麼。
沒有理會他的迷惑,韓瑞招手道:“小六,走了。”
“……嗯,啊,韓大哥,等我。”小六連忙追行,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敬,不愧是大哥,連打人都那麼有風度。
望著韓瑞揚長而去的身影,庭院眾人,心情比較複雜,打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沒有理由,卻打得這麼理直氣壯的,還真是少見,按理來說,應該譴責韓瑞才是,可是心裡,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還有點兒羨慕。
“誰報的案,哪裡出人命了……”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負責維持治安的衙役,威風凜凜的出場,大義凜然的詢問起來。
有人示意道:“呶,地上兩個。”
咦,蠻嚴重的,幾個衙役心驚,連忙上前檢視,幸好,沒死,鬆了口氣,為首的衙役,安排同樣姍姍來遲的醫生救治兩人,隨之盤問旁人:“有誰看到行兇者了。”
這個旁人,自然是普通百姓,不過卻沒有撒謊,誠實說道:“一個是那邊那位公子打的,另外一個,是另外的公子打的,不過已經走了。”
衙役一看,頓時皺眉,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進到庭院,見到那幫公子哥兒,就知道恐怕沒有好事,心中嘆氣,倒也盡職盡責,換了張笑臉,走了過去,拱手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這位是竇駙馬……”有人好心提醒,衙役臉色頓時垮了,在長安衙門當差,見識自然不差,即使不知道竇奉節是誰,但是駙馬這個詞,總是明白什麼意思的,得,不論是皇帝的女婿,還是太上皇的女婿,都不是他小小的衙役能夠得罪的。
然而,衙役也沒有就此偃旗息鼓,而是輕聲道:“竇駙馬,能否移步,到長安衙門作個解釋。”
“竇奉節,麻煩是你惹的,自己解決,我們先走了。”
知道永嘉公主仍在生氣,竇奉節連忙說道:“永嘉,你聽我解釋……”
“竇駙馬,請留步。”衙役很有勇氣,擋在了竇奉節身上,畢恭畢敬,心裡忐忑。
“知道了,那個小子罪有應得,怨不了我。”竇奉節說道,卻也配合,隨著衙役走了,隨行的還有幾個公子哥兒,以及附近旁觀的百姓。
貞觀時代,很注重法治,李世民多次告誡官員,隋煬帝不以官人違法為意,性多猜忌,惟慮有反叛者,朕則不然,但慮公等不遵法式,致有冤滯。
李世民就是吸取前朝的教訓,覺得如果從皇帝到各級官吏不認真奉法,任何完備的立法和司法制度都是空文,所以提倡守法,法律的執行一般比較認真,官吏有犯法者必無赦免,貪贓者置以重法。
就是由於李世民的言行一致,所以貞觀時期,官吏多自清謹,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跡,無敢侵欺細人,堂堂的駙馬,也要乖乖的到衙門解釋事情的經過原委,不然,真等御史參奏,就是自己有理,也要受到懲罰。
當然,遠離事發現場的韓瑞也清楚,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了,但是心裡卻不後悔,儘管沒有證據,但是可以確定,算計自己的事情,陸爽與蕭曄絕對脫不了關係,人生在世,總要有快意恩仇的時候,不然多活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