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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麻煩,然而上到族老,下到村民,根本沒有理會,覺得這是件大喜事,不歡慶幾天,不足以表達心中的喜悅。
見到眾人心意已決,韓瑞只得無奈搖頭,禮送他們回去,突然叫道:“七伯。”
韓七停步,回頭看去,眼睛帶著疑問。
“十八哥讓我給你捎口信,帶回一些禮物。”韓瑞微笑道。
“那個húnxiǎo子。”韓七語氣莫名,哼聲道:“怎麼樣了?”
“一切安好,去年隨軍征伐吐谷渾,立了大功,現在已經是致果校尉了。”韓瑞說道,自然明白,天下沒有不關心孩子的父母,只不過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軍銜高低之類,韓七卻不怎麼在意,更加關心,韓壯是否平安。
儘管韓七沒有開口詢問,不過韓瑞卻能看出他的心思,主動說道:“那次戰役,十八哥是李公的親衛,很少臨陣,沒遇多少危險,只是在追擊賊酋的時候,跟著大部隊沾光,擒下不少吐谷渾權貴,立功受獎。”
“胡說八道。”韓七瞥眼道:“真當我沒有上過戰場不成,親衛只管守護主將,只有先鋒營才有機會擒敵。”
呃,被揭穿了,韓瑞有點尷尬,隨即面不改sè道:“這是十八哥讓我這樣說的。”
“哼,渾xiǎo子,以為能糊nòng我。”韓七斥罵,流lù出濃郁的關心。
“十八哥也是怕你擔心。”韓瑞連忙說道:“不過現在好了,回到京城,十八哥調動到城防軍中,戎衛長安,以後多半沒有出征的機會了。”
“才怪。”韓七說道:“真有戰事,死xiǎo子多半會自動請纓。”
知子莫若父呀,韓瑞心中感嘆,又說了不少好話,韓七心中稍安,忽然問道:“大將軍怎麼樣了?”
知道是在問誰,韓瑞也沒有遲疑,立即說道:“李公此次出征,凱旋歸來,朝野歡慶,陛下多有賞賜,想讓他繼續為相,李公卻推託了,請辭在家中休養,畢竟年事已高,吐谷渾又是苦寒之地,征戰數月,頗是辛勞……”
韓瑞故意簡略敘說,韓七不清楚政治的複雜,而且有些事情,連揚州官紳也不知道,況且待在村中的韓七,所以自然相信,認同說道:“大將軍戎馬半生,年過六旬了,還要領軍西征,的確應該安享幾天清福,少cào心受累。”
韓瑞連連點頭稱是,吩咐奴僕,拿出韓壯捎帶回來的禮物,以及自己的心意,不顧韓七的推讓,一同送去他的家中,自然,韓瑞也不會忘記其他人,每家每戶,人人有份,一個也沒有落下。
忙完了這事,韓瑞才算歇了口氣,回到家中,韓晦微笑迎了過來。
“晦叔。”韓瑞叫喚,剛才一幫人泉湧出來,不僅韓瑞光顧應對,為了招待眾人,韓晦也忙得手忙腳luàn,連驚喜的時間都沒有,直到現在,兩人才算是有空,多聊幾句。
認真看著韓瑞,仔細端詳片刻,韓晦眼睛充滿了欣慰,嘆聲道:“郎君瘦了。”
“不至於吧。”韓瑞說道,伸手mō著臉頰,儘管沒有兒子平常那樣白嫩多ròu,不過也能扯出少許膘來,不算瘦啊。
“又高了。”韓晦眼睛帶著笑意。
“這倒是,估計還能長。”韓瑞笑道,很是期待。
“會的。”韓晦輕笑。
兩人輕談,在說些十分瑣碎的事情,卻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非常溫馨,自從韓瑞進京之後,再也沒有這樣jiāo流過,現在他們自然格外的珍惜。
恍然之中,韓晦發現,不知不覺,已是夜闌人靜,月光如水,灑落一片清輝,鄉村郊外,蟲鳴響亮,此起彼落,如同美妙的xiǎo夜曲,反而給夜sè,新增幾分寂寥。
“郎君,回房休息吧。”韓瑞微笑道:“明天,不,應該是這幾天,諸多應酬接連不斷,有得忙碌了。”
“也是。”韓瑞苦笑道:“盛情難卻,也推託不得。”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不過郎君遲早也會習慣的。”韓晦說道,笑了下,出了廳堂,卻沒有回房休息,招來僕役,安排明天的工作。
韓瑞微笑點頭,轉身向內宅走去,兩年了,住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廳堂、走廊、房間,依然如故,只是裝飾得更加舒適而已,韓瑞並沒有多少懷舊的心思,覺得這樣很好。
不過,也有點xiǎo問題,由於韓瑞沒有提前通知,自己準備回鄉的訊息,所以匆忙之間,家中僕役,只能騰出兩三間房間,安置隨行韓瑞歸來的奴僕,而且還要搭鋪擠睡,擠不下的,也只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