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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周正良正躺在軟榻上,美滋滋的享受婢子的按摩,忽然聽到震天炮響,初時也沒有理會,可是爆竹一直響個不停,也十分奇怪,立即招來奴僕,詢問怎麼回事。
奴僕搖頭,在周正良的呵斥下,急忙出去打探,過了良久,才匆匆忙忙返回,xiǎo心翼翼說道:“阿郎,是韓家村的宗長回來了,村民正在慶賀。”
“……宗長,那個臭xiǎo子。”周正良皺眉:“聽說那xiǎo子也當官了。”
“是啊,帶了好多人回來。”奴僕有些羨慕道:“好多的禮物,人人有份,在那裡派發呢。”
哼,周正良莫名生氣,冷笑道:“我看呀,什麼當大官,肯定是撒謊,無非是在哪個官衙為僕為吏,怎比得上我家瑋兒,那可是工部的主事,連縣令來了,也要乖乖見禮。”
“那是,那是……”奴僕違心附和。
周正良眼珠子溜溜轉了下,拍案道:“去,拿兩隻jī蛋,我們過去道賀。”
奴僕啊聲,周正良瞪眼道:“耳聾了,還不快去,記得,兩隻就夠了,我是什麼身份,能夠親自道賀,已經很給面子,還帶上禮物,算是重了,他未必消受得起。”
“是……”奴僕點頭哈腰,連忙退出房屋,忍不住回頭無聲呸聲,不愧是周扒皮,比傳說中的還要厚顏無恥。
順便打聽下兒子的情況,說不定這xiǎo子就是瑋兒的手下,見到自己,還不乖乖的叩頭,叫聲太爺,周正良得意洋洋,帶著三五個奴僕,手裡拿著兩顆生jī蛋,一邊盤磨,一邊邁著八字步,悠悠朝對面的韓家村走去。
兩村相隔一條河,以前河中只有一條獨木橫架,連橋也稱不上,一般人都不願意直走,寧願挽起kù腳淌水過河,不過約莫大半年前,也不知道韓村的人發了什麼瘋,居然出錢出力,費了半月功夫,修了條寬橋,可容三五人並肩而過。
每次見到這條橋,周正良就忍不住鄙視,有錢也不能這樣huā,這麼làng費,傻得沒yào救了,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兩村的村民居然非常高興,慶賀了好幾天,有個必要嗎?
愚昧,難怪這些人只是刁民,自己是工部主事的老子,周正良再次得意起來,邁著步伐,心安理得的過橋,走進了韓家村,映入眼簾的,卻是極為熱鬧的場面。
十幾串千響爆竹,懸掛村頭村尾,電光四溢,嗶嘰啪啦的聲音,好像打雷,在硝煙之中,一幫村民自發的拿出各種樂器,敲鑼打鼓,吹拉彈唱,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哼哧,周正良撇嘴,避開彈飛過來的爆竹,朝韓瑞住宅走去,一些個韓家村民見狀,紛紛皺眉,直覺認為,周扒皮肯定沒安好心,頓時上前阻攔。
“你們幹什麼。”周正良先發制人,厲聲道:“我是來道賀的。”
“道賀?兩手空空,誰信?”有人諷刺道,眾人輕笑,深以為然。
“誰說沒有禮物,看清楚。”周正良伸手,哼聲道:“知道我兒子是誰吧,你們家宗長的上司,他見到我,都要跪拜行禮。”
“一派胡言。”韓家村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相信。
“不信?”周正良揮手道:“去問你們宗長。”
見他自信的模樣,一些人有點疑慮,不過還是攔著路,不讓周正良過去。
“hún蛋。”周正良怒罵道:“一點規矩也不懂,讓你們宗長出來見我。”
“什麼道賀,分明是來搗luàn的,大家不用理他。”有人說道。
人群之中,有人捏腔說道:“周扒皮的話可信,連母豬也能上樹了。”
“哈哈,說得有理……”
眾人鬨然,周正良臉sè頓時變得鐵青,氣急敗壞,手指顫抖道:“你們這幫刁民,居然敢辱沒我,知不知道,我兒子是工部的主事,待會我就去官衙,讓差役拿你們是問……”
“明府駕到……”鑼鼓聲響,在一幫衙役的開道下,揚州江都縣令來了,眾人驚疑不定,說曹cào,曹cào也來得太快了吧。
周正良也愣了下,隨之反應過來,喜出望外,連忙迎上了上去,笑眯眯叫道:“明公。”
江都縣令有點míhuò,遲疑道:“你是……”
“周陳村村長……”見到江都縣令好像不認得自己了,周正良有些失望,急忙提醒道:“工部主事周瑋是我兒子。”
“哦,周村正啊。”江都縣令恍然大悟,隨意拱手,環視韓家村,淡聲道:“你也是來給韓博士賀喜的吧。”
啊,呃,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