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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此言差矣,朝廷離不開房相呀。”韓瑞說道,有點虛情假意,畢竟貞觀名臣輩出,隨意拿出個人,就能主持朝政,不會說離開了誰,就會出luàn子。
房玄齡擺手,微笑道:“這話有些過了,我老了,朝廷以後,就看你們年輕人……”
中流砥柱,棟樑之材,等等,一堆讚美之詞,換了個初入官場的新丁,肯定是jī動興奮不已,一種捨我其誰的感覺油然而生,然而韓瑞十分清醒,有些話,偶爾聽下不要緊,要是信以為真,那就是笨蛋了。
韓瑞心裡不為所動,表面上卻是誠惶誠恐,謙遜連連,不過,羞澀的笑容之中,卻泛出幾分得意、期盼之意,微妙的表情,很是到位,不過,演技畢竟只是登堂入室而已,怎能與爐火純青,已臻化境的房玄齡相比,一眼就看出,這個xiǎo子在裝模作樣。
很好,房玄齡心中滿意,若不是有這分機靈勁,那麼就要考慮另派人選了。房玄齡在盤算的時候,韓瑞也在推敲猜測,房玄齡找自己來,不會真的只是隨意閒聊吧。
又扯了片刻,房玄齡終於切入正題,輕笑道:“韓博士,俗話說,百善孝為先,朝廷以孝治天下,再有月餘,就是清明,你就不想回去掃墓祭拜?”
“想自然是想。”韓瑞遲疑道:“可是下官家鄉在揚州,路途遙遠,來回費時日久……”
“這好辦,可以告假呀。”房玄齡說道:“回,要一個月,來,要一個月,再給假一個月,足夠了吧?”
“綽綽有餘。”韓瑞怔忡道:“可是三個月的假期,怕是……”
“病假,可以申請百天,盡孝,能為期三年,況且返鄉探親。”房玄齡輕描淡寫道:“你儘管上個陳條,老夫批准就是了。”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心念百轉,韓瑞拱手道:“如此……就多謝房相了。”
“些微xiǎo事,舉手之勞罷了。”房玄齡滿不在乎,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很是自然的說道:“對了,你回鄉的時候,應該會路過越州吧。”
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拜託,有點地理常識好不好,雖然說,從地圖上看,揚州與越州的距離不遠,但分明是一北一南,相隔了好幾個州,由北南下,肯定是先到揚州,絕對不可能順路經過越州。
心中腹誹,韓瑞明白,房玄齡這是要揭開謎底了,當下笑了笑,從容說道:“只要時間充裕,肯定會路過的。”
眼裡lù出欣然笑意,房玄齡微微頷首道:“這樣就好。”
“不知路過越州之時,下官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房相效勞的?”韓瑞問道,琢磨著如果很難辦到,乾脆婉拒。
“一點xiǎo事,不耽誤什麼功夫。”房玄齡笑道:“聽聞越州永欣寺永禪師手中,收藏有大王臨河序真跡,就是不知永禪師圓寂之後,臨河序的去向如何。”
韓瑞愕然,愣愣的看著房玄齡,臨河序就是蘭亭集序,天下第一行書的名頭,他自然非常清楚,而且也知道,蕭翼計賺蘭亭序的典故,問題在於,自己不姓蕭啊,差事怎麼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咳,給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房玄齡捋須說道:“你只要打聽到臨河序的去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理會。”
說罷,房玄齡頗有幾分不自然,目光閃爍,考慮著,要是韓瑞責問,應該怎樣應對。
原來是讓自己去打前哨,眼睛微眨,韓瑞點頭說道:“明白了。”
韓瑞沉穩,若無其事,卻讓房玄齡感覺幾分奇怪,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老夫為什麼讓你打聽這件事情?”
“上意難違,有什麼辦法。”韓瑞聳肩說道。
房玄齡目光微聚,他可不認為,韓瑞所說的上意,會是自己,也就是說,韓瑞已經猜測出來,這是皇帝的吩咐,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當今天子,是出了名的喜愛王羲之書法,不僅一次,透lù出想要得神品蘭亭序真跡的念頭,只要稍微揣摩,就可以推測出事實真相。
陛下,非是臣不盡心,洩lù了口風,而是在於你以往的表現,令人懷疑啊。
房玄齡感嘆,心裡隱隱有幾分幸災樂禍,不過臉上,卻沒有lù出絲毫端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和聲道:“怎樣,這事不麻煩吧?”
“不麻煩。”韓瑞說道,真的不麻煩,如是不是沒有辦法解釋,他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訴房玄齡,蘭亭序真跡在辯才和尚的手中。
“甚善。”房玄齡說道。
對話到這裡,韓瑞也應該識趣,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