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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錢豐折騰片刻,韓瑞好像也恢復了兩分生氣,聞言哭笑不得,辯解道:“三哥,你可別冤枉好人,當你與美人會面的時候,鄭中書就來了,把我當成了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斥喝,滔滔不絕,害得我連辯駁的機會也沒有,替你受過……”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此事,錯怪了你。”錢豐連忙道歉,帶著幾分愧色,自嘲說道:“二十一郎,你也別提什麼與美人會面了,我也是給人戲耍了,在亭子裡待了半天,連個人影也沒見……同病相憐啊。”
韓瑞沉默,錢豐又苦笑,自語說道:“此事多半還沒完,指不定明日,鄭家繼續來人,不知要羞辱幾次,才解其恨。”
“三哥,儘管放心,他們以後肯定不會找你了。”韓瑞輕嘆道。
錢豐眉頭一展,連忙追問道:“為何?”
“鄭中書把我訓斥之後,就帶我去見魏徵,又返回鄭府,卻說要招我當女婿。”韓瑞鬱積說道:“但是,我拒絕了。”
半響,沒有聽到錢豐的動靜,韓瑞抬頭望去,小聲道:“三哥,你不覺得驚訝?”
錢豐表情從容淡定,微微點頭,伸手扯來衾布,蓋在韓瑞身上,和聲道:“二十一郎,看來你今天真的很累,早些歇息吧。”
“誒,我清醒得很,不是在做夢。”韓瑞無語,一把掀開衾布,支臂坐了起來,表情嚴肅認真,沉聲道:“你也沒有聽錯,事情就是這樣。”
呆愣片刻,錢豐問道:“魏徵長得什麼模樣?”
“呃,這麼高,有點瘦……”
韓瑞比劃起來,卻見錢豐猛然暴起,捶胸頓足,撕心裂肺似的悲吼起來:“啊,老天,你又耍人,就差那麼點點時間,去見魏徵的就是我了。”
“三哥,你不是重點……”韓瑞說道,揉搓著額頭,腦袋真暈。
“哦,也是,算了,日後同朝為臣,肯定有相見的機會。”錢豐停下動作,十分自信。
“嗯。”韓瑞應聲,愁眉苦臉道:“不過對我來說,其他事情都是旁枝末節,最要緊的卻是……現在該怎麼應對。”
“你不是拒絕了麼。”錢豐說道,有點兒解脫的竊喜,隨之一陣慚愧,連忙說道:“難道鄭家還會強迫你不成。”
“這倒不會,鄭中書讓我先彆著急拒絕,先考慮幾日再作決定。”韓瑞說道,心情非常複雜,按理來說,拒絕應該是十分正常的行為,怎麼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考慮的,當然是……”錢豐說了半話,忽然恍然大悟,輕聲道:“二十一郎,其實你也不用顧及錢家的,儘管直接拒絕就是,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
誤會了?韓瑞眨了下眼睛,也沒有辯解,而是問道:“三哥,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好吧。”在韓瑞的追問下,錢豐無奈,故作輕鬆道:“也談不上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朝廷更布了新鹽政,受了些影響,但你也不用擔心,錢貴純粹是在危言聳聽,錢家生意諸多,就算不做鹽利,也能改做其他,垮不掉的。”
問題在於,鹽利才是錢家的支柱,韓瑞暗暗尋思,知道錢豐肯定有隱瞞的地方,搖了搖頭,突然說道:“三哥,告訴你句實話,你千萬別怪我哦。”
“說來聽聽。”錢豐笑道。
“鄭家娘子我見到了,那是個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韓瑞坦然說道:“其實我動心了,就怕你有什麼想法,所以才拒絕的。”
“哈哈,我能有什麼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紅顏禍水,一開始我就唯恐避之不及。”錢豐輕笑搖頭,忽然收斂笑意,正經說道:“二十一郎,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滋事體大,關係前途,你不須做違心之語。”
“真的。”韓瑞誓言旦旦。
錢豐依然不信,搖了搖頭,根本沒有理會韓瑞所說的,什麼三次邂逅相遇,一見鍾情之類的胡話,走了出去,回頭輕聲道:“二十一郎,早點兒休息,別胡思亂想,事情先擱著,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錢家又不是沒有敗落過,大不了再從頭來過,不用你費心。”
悄悄地合上房門,錢豐笑了下,一陣溫暖,心裡盤算,且不提揚州,才來到長安,就鬧出這麼多動靜,可見二十一郎肯定比自己有出息,十幾年前的恩情還沒有報答,現在怎能又讓他為鄭家的事情所牽累。
生意垮了也沒什麼,不是還有我麼,定要考個狀頭,光宗耀祖,錢豐默默回身,透出視窗望了眼韓瑞,再不行,就投靠兄弟,也不丟臉,嘿嘿。
透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