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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錢豐如同死豬不怕開水燙,坦然說道:“上次讓你代我去,不是已經得出結論了麼,兩權相害取其輕,自然之理也。”
“也是。”韓瑞表示贊同,卻奇怪說道:“既然有了心理準備,那你嚎什麼。”
“你以為我願意呀。”錢豐埋怨道:“大清早,睡得正香,卻被人用冷水潑醒,換誰也得嚎出來。”
旁邊的錢貴有幾分羞赧,連忙請罪起來,見到錢豐沒有責怪,又小心翼翼道:“郎君,你是主,我是僕,本不該多嘴的,但是提到鄭家,我還是有必要提醒郎君幾句。”
“有事就說,不用吞吞吐吐的。”錢豐擺手道。
錢貴揖手行禮,輕聲道:“郎君應該知道,娘子是……。”
“阿孃是鄭家旁支,大家是親戚,這我清楚。”錢豐沒有在意,嘆氣說道:“阿耶他們可能不知,不過,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麻煩。”
“事情涉及到天子,我再愚昧無知,也明白滋事體大。”錢貴說道:“但是郎君是否知道,若無鄭家照應,錢家……或許破敗在即。”
“什麼……意思。”錢豐驚起。
“具體如何,阿郎沒有吩咐,我也不敢多說。”錢貴苦笑道:“不過,郎君,恕我說句冒犯的話,其實事情有跡可尋,只是你從來沒有想過為父分憂,所以才會視若無睹。”
沉默了許久,理了下衣襟,錢豐輕聲道:“更衣、備禮,我要前往鄭家拜訪。”
錢貴欣慰應聲,韓瑞在旁說道:“三哥,我陪你去吧。”
錢豐微微搖頭:“二十一郎,這事麻煩,想想,你還是不去為好。”
“呵呵,你以為我想呀。”韓瑞笑道:“若不是覺得,上次的確沒有盡心盡責,途中離開過一陣,或許那時鄭家娘子來到了,卻沒有見人,才有會有今日之事。”
錢豐恍然大悟,笑罵起來:“果然,罪魁禍首就是你小子。”
笑笑鬧鬧,整理容裝,兩人登上馬車,隨行三五僕從,直奔長安而去。
中午時分,進到城中,望著依稀有幾分熟悉的街道,韓瑞隨口問道:“三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安興坊。”錢豐回答,見到韓瑞臉色古怪,不由好奇道:“怎麼了?”
“沒事,不是告訴過你了,顏學政託我送信給顏少監。”韓瑞笑道:“那天你到鄭將軍家拜訪,我就把這事辦了,真是巧,顏少監也住在此地。”
若是以前,錢豐肯定埋怨兩句,怪韓瑞不等有空,帶他同往,現在卻沒了這個心情,應了一聲,望著街道人流建築,似有幾分出神。
“三哥,不要擔心……”
韓瑞再次開口安慰,與此同時,中書舍人鄭仁基也滿腹的憂慮,連翻了幾頁書,卻都看不進去,乾脆站了起來,在書房中來回度步。
曾經身為隋朝大臣,李唐奪得江山之後,鄭仁基一度歸隱,幾年之後,李世民即位,一紙詔書傳來,召其出仕,為了家族利益,鄭仁基自然沒有拒絕,況且因為族弟鄭仁泰的關係,來到長安之後,就擔任了中書舍人之職,權勢不大,卻極為清貴。
政務不多,非常符合鄭仁基的心意,有閒之時,便與朝中好友聚飲,倒也十分愜意,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突然而至,不僅朝堂風波震盪,就在民間也引起了轟動,鄭家更是措手不及。
原因也簡單,不知道怎麼回事,宮裡突然傳來訊息,天子欲納鄭仁基之女為充容。
周禮記載,古者天子後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以聽天下之治,唐朝參照周禮,建立了完整的內官制度,規定皇后一人,下立四妃,九嬪,婕妤、美人、才人等。
充容就是九嬪之一,初次進宮,便能獲得這種待遇,也算是難得的優待了,這完全是看在滎陽鄭氏的面子上,鄭仁基自然清楚,然而,這種在他人看來,或許是天大驚喜的事情,對於鄭家,卻只有驚沒有喜。
因為,鄭家女已經許配了陸家,正當鄭仁基躊躇不安,考慮要不要進宮向天子講述明白之時,大名鼎鼎的諫臣魏徵就已經趕著去見皇帝,義正辭嚴地教訓李世民強納民婦,非明君所為。
這事也十分正常,朝廷上下,誰人不知,魏徵的訊息最為靈通,就連千里之外的風吹草動,也瞞不過他的耳朵,然而,李世民似乎不清楚有這樣的事情,非常吃驚,連忙召回頒冊的使者。
可是詔書已下,房玄齡等幾個大臣卻覺得,頒詔冊嬪乃是大事,怎能因為魏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