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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戲打鬧,充滿了青春少女的活潑氣息,令人會心而笑,待她們嬉鬧平息,準備繼續戲弄韓瑞之時,卻聽他笑道:“詩已經寫好了,誰來誦讀?”
“不會是隨意敷衍了事吧。”
“普通之作,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
“不再多考慮片刻?”
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儘管有點繁雜,但是總體感覺還是不錯的,韓瑞開懷笑道:“只要你們不是存心刁難,我想這首詩,應該還成。”
“不識好人心,活該灰溜溜走人。”一個聲音清甜如玉的少女說道,伸出白嫩的小手,接過遞來的菊花圖,攤開觀看,眼眸泛起了驚訝。
“好了,看再久,又不能變出花來,快些讀詩。”
一陣催促,聲音清潤的少女,朝韓瑞甜美微笑,隨之婉轉悠揚吟誦道:“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寫盡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嚮往自由舒適的生活情態,而上面的詩,卻是描繪了菊花傲骨凌霜,孤傲絕俗的情操,寧願枯死枝頭,也決不被北風吹落的高潔之志,意境與陶淵明極其相似。
少女們仔細品味,美眸異彩漣漪,卻聽旁邊傳來擊掌喝彩之聲:“好,託物言志,盡抒懷不俗不豔,不媚不屈之情,別有深意啊。”
喝彩聲中,一名身穿烏紫章服、佩掛金紫魚袋的中年男子昂首闊步行來,可惜面團團似的臉孔,還有胖乎乎的肚腩,破壞了那威風凜凜的感覺,韓瑞望去,有幾分驚訝,因為那人正是當日,在酒樓之中,錢豐欲拜師而不得的中年文士。
數日前在酒樓初見時,中年文士只是一襲儉樸青袍,怎麼看都像貧窮寒酸,懷才不遇的儒士,今日卻是穿戴齊整,身上的衣服色澤朱紫,起碼是三品以上的官袍,頭帶烏紗直腳幞頭,腰束犀角玉帶,足蹬黑革官靴,一樣是圓圓潤潤的模樣,此刻卻別有一番威儀。
“是長孫國舅”
韓瑞不知來人身份,旁邊卻有知情之人,一聲驚呼,眾人紛紛起身相迎,就是長樂公主,儘管身份高貴,卻也乖乖上來行禮請安。
沒錯,這個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有點胖乎乎的中年文士,就是在後世傳說之中,權傾朝野,一手遮天,陰險狠辣,無惡不作的大奸臣長孫無忌,可惜,傳說只是傳說,與現實自然有點兒距離,若說長孫無忌居於高位,那倒是沒錯,但是說到權勢滔天,那就值得考究了。
要知道此時,我們的長孫國舅爺,已經退休了六年,好不容易上混上份工作,名為司空,乃是三公之一,官居一品,但是古代的官位就是那麼奇怪,級別越高的官職,手裡的權力卻越小,司空司空,的確空有其名而已,沒有任何的實權。
遙想當年,玄武門之變前後,長孫國舅,是何等的雄姿英發,風華正茂,揮斥方遒,李世民登基即位,立即給長孫無忌加官,什麼左武侯大將軍,吏部尚書,尚書右僕射之類的,軍事、政事,人事一把抓,這才叫權傾朝野。
不過,好景不長,誰讓他有個帝后典範,深思熟慮的皇后妹妹,多次向李世民吹枕頭風,說要以什麼漢代呂雉、霍光的家族予以警誡,快些把長孫無忌撤了吧,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怕李世民再怎麼英雄了得,也沒折騰幾下,就乖乖服軟了,然後就給長孫無忌封了個開府儀同三司官職,那是個級別很高的散官。
然而,品級再高的散官,也是沒有實權的,從此以後,長孫國舅就光榮而悲劇地過起來退休生活,一連六年,就是這樣,身體才慢慢地“膨脹”起來,要知道長孫皇后可是個大美女,同脈血親,長孫無忌的相貌應該不差,現在卻變成這模樣,可見生活過得很是滋潤。
說起來,也是托兒子長孫衝與長樂公主的福,一年之前,兩人定親,為了提高長孫家族的地位,李世民又給長孫無忌加官,得了個司空頭銜,說不重要吧,三公之一,聽起來就威風凜凜,說重要吧,又沒有實權,名不副實,也蠻悲劇的。
當然,拋開權力官職之類,就是長孫無忌四個字,就值得在場眾人景仰膜拜了。
“起來,不用多禮。”笑容可掬地撫起了乖巧懂事的外甥女,長孫無忌皺眉道:“衝兒呢,怎麼不見人影。”
“阿耶,孩兒在這裡。”長孫衝連忙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讓你陪著長樂,卻怎麼離開了。”長孫無忌十分不滿,若不是有外人在,恐怕已經板臉訓斥起來了。
“孩兒……”長孫衝唯唯諾諾,不敢,也不知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