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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嫩,石質滋潤異常,可是難得的上等好硯,我觀兄臺相貌出眾,非是凡人,欲與之相交,忍痛割愛……”
“張僧繇、鄭法士……展子虔的遊春圖,揮淚拋售,走過路過,莫要錯過。”
“酥脆的麻糕,清甜爽口,嚐嚐?”
一牆之隔,卻是另外的一番景象,錢豐難以授受,倍感打擊,韓瑞卻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原來在大學裡做生意是傳統,好熟悉的場面,真是令人懷念呀。
“如此高雅之地,他們……庸俗、汙穢……”錢豐氣急敗壞,手指顫動,語無倫次。
“兄臺,新來的吧。”旁邊恰好有個年輕儒生走過,聞言笑道:“難道不知槐市眾生之語?”
在周代時的太學旁,有一大片槐樹林,當時計程車人和太學生為了互通有無,每逢初一、十五,就在槐樹林裡,各自拿出家鄉的土特產或書籍等互通有無,或進行買賣,促進了經濟與學問的交流,很具有進步意義。
因都是文人進行交易,故出現和氣禮讓的景象,人們稱為槐市,以後槐市也就泛指國子監,槐市眾生也就是國子監的學生,經得提點,錢豐恍然大悟,羞紅了臉,拉上韓瑞,匆忙而去,省得留下來給人笑話。
“三哥,別走那麼快。”韓瑞埋怨道:“我還想看看,展子虔的遊春圖,是否真跡。”
“贗品無疑。”錢豐斷言道:“天下誰人不知,遊春圖在上皇手中,那人也是好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販賣贗品。”
“嘿,那是臨摹之作,那人是國子監中有名的畫師,經常效仿前人名作出售,不求錢財,只是讓人鑑賞,識破其中偽劣之處,加以改進,提高畫技。”有人笑道,卻是剛才提醒錢豐的年輕儒生。
“謝謝兄臺指教。”錢豐拱手說道。
“不必,我看你們面生,怕是初次前來吧。”年輕儒生倒也熱情,微笑道:“因何事而來,我對國子監不算陌生,或許能幫得上忙。”
韓瑞仔細打量,年輕儒生年紀不大,十七八歲模樣,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充滿了書卷氣息,依稀之間,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錢豐再次拜謝之餘,連忙自我介紹起來,卻聽年輕儒生回禮,笑道:“在下鄭維德,算是長安人士,卻久聞江南風光秀麗……”
鄭維德自顧說著,沒有留意兩人的表情怪異,特別是韓瑞,揖身行禮,欲言又止,一時之間,反應頗有些手足無措,半響,才澀聲道:“我是韓瑞。”
哦,鄭維德臉色平靜,笑容依然如故,拱手道:“韓兄也是揚州人士?”
不對勁,反應那麼淡然,有古怪,錢豐迷惑,下意識地問道:“鄭兄,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他嗎?”
偏頭打量韓瑞,發現他神態熱情和煦,透出親切友好的意味,鄭維德也是一陣疑惑,稍微尋思,頗有幾分瞭然,或許這人在揚州士子之中小有名氣,卻以為傳到京城來了,想到這裡,鄭維德心裡有些覺得好笑,卻沒有點破,而是裝成恍然大悟的模樣,拱手道:“久仰大名,失敬了。”
還是不對,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呀,錢豐迷惑不解,倒是韓瑞,看出些端倪來,親切友好的微笑道:“……維德,你是否很久沒有回家了?”
非親非故,叫喚這麼親熱,真是無禮,鄭維德暗暗皺眉,良好的家教,卻讓他保持謙恭的態度,開口解釋道:“國子監生,無故不得外出,許假之日,我恰好有事留在監裡,算起來,也有月餘沒有返家了。”
“難怪。”錢豐叫道。
“難怪什麼?”鄭維德迷惑問道,終於察覺出來,兩人的態度很是怪異。
“沒有什麼。”韓瑞搶先說道:“他是廣文館的新進學生,第一次前來,不認識道路,你能帶我們去麼。”
“哎呀,真是湊巧,那麼我們以後就是同窗了。”鄭維德笑道。
不僅是同窗,錢豐暗暗嘀咕,還是我兄弟的小舅子,望了眼韓瑞,見他搖頭示意,也樂得裝聾作啞,沒有戳穿。
難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就是鄭仁基的二兒子,韓瑞不時瞄向鄭維德,目光帶著絲縷……慈愛?愛屋及烏,可以理解。
鄭維德在前引路,不時介紹幾句,兩人對於國子監,也有了個模糊的概念,國子監,武德初年稱為國子學,隸於太常寺,貞觀二年改稱監,下統國子學、太學,廣文館、四門館、律學、書學、算學等七個部門,其中以國子學為尊,掌教三品以上官員及國公的子孫,依次而下,算學為末等,負責教育八品以下及庶人之子中的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