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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不是目中無人的型別,自然樂於結交。
“既然知道,那就自罰三杯。”
鬨笑之中,眾人擁著虞世南朝宴席走去,也沒有什麼好描述的,觥籌交錯之餘,無非就是向虞世南表達挽留之意,或者懷念之情,歡迎他以後再來揚州。
宴席進半,傷感的氣息蔓延,眾人也沒有尋樂的心思,虞世南也心有感觸,人老了,心中反而明白,以他現在的年紀,此去之後,恐怕再無機會踏足揚州。
放下酒杯,攜著眾人閒步而行,由南向北,從平靜的湖泊,到白浪滔滔的運河旁邊,指著岸邊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的楊柳,以及波濤滾滾的大運河,虞世南輕聲道:“當年,仕陳,老夫就是由此地而來,仕隋,又是從此地而去,而今,半百之數過去,人變了,煬帝,亡於此,物也非,奢華迷樓,成了過眼雲煙,唯有楊柳青青,汴水滔滔,亙古永存。”
眾人沉默,過了片刻,卻聽顏師友笑道:“生死亦大矣,如此,虞公不妨學王右軍……”
“……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幾個大儒撫掌,齊聲笑嘆起來。
虞世南的感嘆,與當年王羲之在蘭亭會上的感懷相似,所以顏師友等人建議,可以學習王羲之,列出到會者的姓名,錄下所作的詩篇,縱使時代變了,世事不同了,卻能儲存下來,流傳後世。
“南國行周化,稽山秘夏圖。百王豈殊軌,千載協前謨。………封唐昔敷錫,分陝被荊吳。沐道鹹知讓,慕義久成都。”孟東明揚聲笑道:“當日,虞公在揚州留下此詩,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只言片句,好讓後人銘記。”
旁人自然附和,虞世南也沒有拒絕,有反應機靈計程車子,連忙奉上筆墨紙硯,擱放在附近的平坦石頭之上,隨之侍立旁邊,心中暗暗尋思,一定要將虞世南的題詩留字搶到手,然而,有此心思的,卻不只他一人。
待虞世南欣然提筆的時候,眾人連忙團團圍了上來,餘下天上地下三尺空間,其他水洩不通,須臾,一首詩罷了,眾人齊聲喝彩,眼巴巴的看著詩帖,忖度著,等虞世南印章之後,先下手為強。
虞世南後退半步,仔細閱讀詩句,忽然伸手,嘶的幾聲,把詩帖撕成了粉碎,旁人阻之不及,只得發出驚歎,同是產生莫名不解之意。
“虞公,你這是……”
“心緒不寧的塗鴉之作,不堪入目,不如毀之,免得讓世人恥笑。”虞世南搖頭沉吟,忽然說道:“詩句文章,非老夫所長,幸好今日揚州才俊賢達齊聚,不如由爾等賦詩,老夫記之,如何?”
眾人聞言大喜,連忙答應,虞世南擺明了是要贈送墨寶給大家做紀念,誰會拒絕。
不過欣喜之後,眾人又躊躇起來,作詩不難,問題在於,剛才幾個大儒,已經給定了基調,這詩是要刻碑銘記,傳流後世的,一般的平庸之作,怎麼能拿得出手,最怕弄巧成拙,揚名不成,反而丟了臉面。
要找個出頭鳥才行,心有所思,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轉了幾圈,不約而同聚集在韓瑞身上,身負才名,賦得好詩,十分正常,況且同是揚州士林,大家也覺得餘有榮焉,若是一般,嘿嘿,那更合心意了。
“韓兄,先請。”
“所謂當仁不讓,若論詩句文章,我們之中,除了韓兄,還能有誰。”
一幫年輕士子,在長輩老師的默許下,你拉我擠,把滿面無奈的韓瑞推了出來。
遠處,兩個年輕人冷眼旁觀,見到韓瑞謙虛推讓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罵道:“哼,小人得志,裝模作樣,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歡暢。”
“誰說不是,不過是個鄉野村夫,何至於如此推崇。”
“早晚,我讓他……”一人,臉面露出憤恨,陰沉之色。
“咳、咳,四郎,蕭公子,你們在聊些什麼。”韋允成慢慢走了出來。
“姑父。”
周瑋連忙行禮,蕭曄瞥了眼,隨意拱手,愛理不理似的,勉強叫了聲韋別駕。
豪門公子,多半是這般脾氣,見多了,韋允成也不介意,只是淡聲道:“在背後論人是非,非君子所為。”
周瑋唯唯諾諾,蕭曄卻毫不客氣道:“一個小人而已,當面罵他又如何。”
的確還年輕,不知道諱莫如深的道理,韋允成搖頭,低聲告誡道:“我知你們二人,與韓瑞有隙,近段時間來,還經常籌謀策劃,但是不管你們商議的結果如何,我來是想告訴你們,絕對不許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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