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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覺得惋惜,機會當面,我卻錯過了。”
“誰說不是,要知道……他,算起來,可是顏兄率先發現的。”孟東明同嘆說道:“真是可惜呀,若是當時……”
“士大夫之族……誒,果真是為名所累。”顏師友莫名感嘆。
“嘿,說不定還有機會。”孟東明安慰起來,笑著說道:“顏兄,失了先機又如何,要知道這裡可是揚州,我們的地盤,難道就不能扭轉乾坤。”
“所言極是。”顏師友振奮精神,鄭重其事道:“是我揚州的人才,豈能拱手相讓。”
“對,爭不過,那就搶回來。”孟東明說道,兩個加起來超過百歲的老爺子,交叉握手,無比自信,哈哈大笑。
須臾,馬車悄無聲息停在驛站之前,掀開簾布,發現門前久久不見動靜,顏師友不由有兩分疑惑,輕聲道:“難道是回去了?”
“不然,我們從坊間正路而來,若是他回去,必然要經過此路,必然相遇,縱然是先行歸去,把守坊間的兵役豈能不知。”孟東明搖頭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
“夜深留客。”兩人同聲說道,對視了眼,立即下車,上前敲門。
咚咚咚,清脆的環聲,響亮悠遠,驛門應聲而開,出來的是個身穿公門制服的差役,似乎得到了知會,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畢恭畢敬行禮,道:“貴客請進。”
不愧是虞公,頗有幾分料事如神,兩人暗道,舉步而進,來到廳堂,頓時愣住了。
“呵呵,就說麼,肯定是顏學政與孟兄,沒有猜錯,罰飲三杯。”
“先行而後到,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你們……怎麼都在呀。”兩人滿面驚訝,瞬間就明白過來,看來,聰明人,不只是他們而已。
“哈哈,在蕭家飲酒不過癮,所以就跑來了,打擾之處,想必虞公不會介意的。”
“那是自然,虞公是何等的胸襟氣度,豈能在意區區小事。”
“言之有理……”
話都堵住了,叫人奈何,虞世南苦笑,搖頭嘆道:“酒水不多,只有清水待客,你們不覺得輕慢,老夫自然歡迎。”
“清水好,素不聞君子之交淡如水……”
“酒足飯飽,犖腥膩味,恰好以清水調和。”
其實,大儒、名士耍起無賴來,簡直要比專業的無賴,更加讓人無語,奈何不得。
虞世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若不是已經修身養性四五十年,恐怕會忍不住起身轟走這幫臉皮厚如城牆的傢伙。
明知道虞世南心中不爽,偏偏有人不知道是眼力太差,還是有意挑戰極限,好奇問道:“虞公,何故抬望?”
畢竟多年的修養,心境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虞世南不動聲色說道:“今晚月色迷人,某自然要仔細欣賞。”
哦,那人下意識抬頭,臉皮頓時一片羞紅。
眾人輕輕鬨笑,要知道這裡可是廳室,抬頭看到的只能是屋頂,要不然就是蛛網灰塵,哪裡來的月亮。
來者是客,豈能讓其陷入尷尬之中,心中暗笑了下,虞世南站了起來,隨手推開門窗,一輪潔亮的明月懸掛高空,清輝燦爛如水如銀般地洩落而來,夜裡萬物靜謐,月光冷清,不帶絲毫寒冷,皎潔空靈,令人沉迷。
“白露曖空,素月流天。”
“若夫氣霽地表,雲斂天末;菊散芳于山椒,雁流哀於江瀨;升清質之悠悠,降澄輝之藹藹。列宿掩縟,長河韜映;柔祇雪凝,圓靈水鏡;連觀霜縞,周除冰淨。”
到底是名士大儒,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文人本色,受其感染,自然有人搖頭晃腦地吟風詠月起來。
“由謝莊的月賦可知,月中世界,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空明澄虛,吟之,聞之,真可令人消釋煩慮,心志清寧。”孟東明說道,眼睛微閉,沉浸其中。
“然也。”眾人贊同,廳內立時陷入沉靜。
片刻,走廊外傳來一陣木屐聲,人未至,感激的聲音先行傳來:“虞公,小子……”
忽見廳中眾人,韓瑞驚愕莫名,怎麼才離開片刻,就來了許多人,怔了下,拱手行禮,說道:“孟先生也來了。”
嘿嘿,果然沒白來,察覺眾人瞥來的目光,孟東明心中得意,笑道:“韓小哥,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
“正要謝過虞公盛情,便告辭而去。”韓瑞躬身說道,俊逸的臉面微紅,好像有幾分不好意思。
其實,到達驛站之後,韓瑞就想辭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