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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多得韓公子照顧,這只是烏薩爾一點心意而已,請你不要推辭。”烏薩爾鄭重說道:“不然就是看不起烏薩爾。”
根本沒做什麼,談何照顧,韓瑞微微搖頭,只是一時性起而已,又不是真的打算釀酒,不知烏薩爾何求,這份人情還是不要欠下為妙,心裡有了決定,韓瑞自然不會接受,口中繼續委婉拒絕。
真是油鹽不進,難道這個就是尉遲乙僧所說的文人風骨,烏薩爾十分苦惱,總不能真的生氣吧,只好暫時放下此事,彷彿只是段小插曲,兩人又開始談笑風生。
期間,韓瑞也不時試探,烏薩爾接近自己的目的,但是覺得時機未到,烏薩爾自然不肯透露口風,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對此,韓瑞也沒有在意,不說就不說,反正又不是自己求人,而是他求自己,遲早會知道怎麼回事的。
酒足飯飽了,韓瑞休息片刻,提出告辭,烏薩爾也不好挽留,只得欣然答應,禮送韓瑞出了客棧,準備派車送他回家,然而卻讓韓瑞拒絕了,趁著天色尚早,他準備到虞世南家裡拜訪,順便請教幾個書法與經學的問題。
拱手作別,烏薩爾笑容斂去,垂頭喪氣的返回屋中,喃聲說道:“好兄弟,是你贏了。”
“烏薩爾,已經告訴過你了,這裡不是于闐王城,中原的貴族,非常講‘禮’,輕易不會為財帛動心的。”尉遲乙僧笑容燦爛,算是安慰似的說道:“你應該感到慶幸,沒有其他的動作,不然效果更加適得其反,惹人生氣,拂袖而去。”
“中原,真是神奇的地方。”烏薩爾感嘆。
“好了,烏薩爾,聽我的,不要再算計什麼了,敞開你的胸懷,認真的結交朋友,坦誠相待,大家都會真心接納你的。”尉遲乙僧勸說道。
烏薩爾若有所思,慢慢的點頭,不過在此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午後了,虞世南也從官署回家,按照以往的習慣,在書房裡翻閱經籍,聽到韓瑞來訪,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自然吩咐僕役請人進來,駕輕就熟,韓瑞來到書房,微笑行禮問候,在虞世南的示意下,來到他的對面,席地屈膝跪坐。
“今日,怎麼得空,前來探望老夫呀。”虞世南隨意問道,低頭翻閱著幾頁經書。
韓瑞笑說道:“恰好有事到城中,辦妥之後,自然要過來拜訪,順便聆聽虞公的教誨。”
“有很多的教誨之語,可惜從未見你聽從行之,所以老夫也懶得再提了。”虞世南說道,微微抬頭,一臉的輕描淡寫。
韓瑞尷尬而笑,也沒有多少愧疚,畢竟古人都說了,擇善而從,不可能凡事都聽從別人的安排生活,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近段時間來,韓瑞也稱得上是修心養性,潛心苦學,虞世南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只是稍微敲打了下,也沒有揪住不放的意思,放下了書卷,和聲說道:“說吧,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韓瑞欣喜,連忙遍討教起來,不愧是當世書法儒學大家,寥寥幾句,就解決了韓瑞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所謂見微知著,從韓瑞讀者的問題,就可以知道他的水平,虞世南解答之後,讚許說道:“不錯,看來真是用心學習了。”
“那是自然,多得虞公指點,名師出高徒,若是沒有絲毫進步,那豈不是讓你臉上抹羞嗎。”韓瑞笑嘻嘻說道,頗有點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意味。
“不會,大家都清楚,這是朽木不可雕也,與老夫沒有關係。”虞世南捋須笑道。
韓瑞笑容立滯,卻是忘了這茬,乾笑打起了哈哈,撇下此事,改說其他道:“虞公,你所言的辯論會,什麼時候開始啊?”
“此事……卻是不急。”虞世南沉吟了下,皺眉說道:“看如今的情形,恐怕還要壓後。”
韓瑞迷惑不解道:“這是為何?”
虞世南輕輕搖頭,避而不談,反而笑道:“韓瑞,你又出風頭了。”
“什麼?”韓瑞驚訝,不明白虞世南的意思。
虞世南笑道:“你為破陣樂撰寫的詩,已經在朝堂上下廣為流傳,錚然豪邁,渾雄激盪,得到文武百官的讚歎,儘管陛下沒有開口,但是神情和悅,想必心中肯定非常讚許。”
“啊,這麼快就傳出來了?”韓瑞驚愕道。
“也不算快,你也不想下,太常寺,就在皇城之中,與各個省部司監的官署相離不遠,伎樂高歌吼唱,精妙絕倫,誰能忽略過去。”虞世南笑道:“甚至,一些官員,都沒有辦事的心思,偷偷跑去觀望,讓御史揪住了,參奏彈劾,受到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