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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及,急速之間,雖然也能調動道眾有樣學樣,叫喊幾句,問題在於,這樣豈不是拾人牙惠,不如不做,小聲商討幾句,否決這種不智的行為,道方的代表出場了。
是個中年道士,面如冠玉,額頭微寬,眼睛充滿智慧光澤,儘管氣勢沒有法琳和尚高昂,但是貴在沒有煙火之氣,悠然閒步,一抹及胸長鬚,隨風飄逸,寬鬆的袖袍,掠掠拂動,仙風道骨,猶如天人下凡。
“那位道長是誰呀?”韓瑞問道,這種風儀相貌,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李榮道長,樓觀三清殿主事。”鄭淖約輕聲道:“聽說,過兩年會接任觀主之位。”
果然,這些事情,自家媳婦最是瞭解,韓瑞感嘆,趁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握住了鄭淖約的纖手,兩人柔情蜜意之時,臺上卻是風雲驟起。
“李先生有禮了。”法琳和尚雙手合十,鞠躬行禮,和顏悅色,熱情洋溢,彷彿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好友。
從容淡泊,李榮微笑稽首,未等他開口,法琳和尚就搶行說道:“李先生,今日是佛門道教論法之會吧。”
“那是自然。”李榮考慮了下,微微點頭,卻也知道法琳和尚不會明知故問,心中暗暗提防起來。
“阿彌陀佛。”宣了個佛號,法琳和尚說道:“如此,小僧就放心了。”
什麼意思,李榮微怔,忽然瞄到前排的傅弈,頓時暗罵禿驢狡猾,先下了個套子,讓自己往裡面鑽,又堵住了退路,眾目睽睽之下,肯定不能改口。
“哼,果然是蠻夷佛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弈板臉,有幾分生氣,這等小把戲,怎能瞞過他的眼睛,若不是考慮到這裡是道士的主場,而且也相信李榮的能力,恐怕不管什麼避嫌不避嫌的,直接上臺,義無反顧的訴罵法琳和尚了。
就在李榮皺眉的時候,法琳和尚就開口了,直言問道:“你們道家常說道生一切,那麼萬物是道非道?”
“即是即非,即非即是。”李榮從容回答。
在韓瑞看來,這種摸稜兩可的答應,應該砸臭雞蛋的,但是法琳和尚卻是微怔了下,似乎沒有疑意,又繼續笑道:“那麼道與物是同是異?”
李榮說道:“常同常異。”
“阿彌陀佛。”法琳和尚唸誦佛號,顯然認可這個回答。不要以為,現在就是辯論了,這個不過是開胃小菜,戲論罷了,還沒有歸入正題呢,不過若是連這個都應付不了,李榮道士就落了下風,待會辯論的時候,氣勢不足,可能失敗。
見到臺上兩人寒暄完畢,一個權貴模樣的華服中年上臺,高聲說道:“今日論題,教化。”
什麼是教化,有些複雜,不過對於朝廷官員來說,政治清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三綱五常,lun理有序,這就是教化。
吸取教訓,李榮率先責道:“佛僧剃髮,穿著僧衣,不事雙親,是為不孝,目無君主,是為不忠,禮儀異中原,何談教化。”
“阿彌陀佛,李先生此言差矣,今日論題乃是教化,非是夏夷之辯。”法琳和尚卻是凜然不懼,大聲說道:“秦火六經,漢興雜霸,仲尼之仁誼、伯陽之道德幾乎喪失殆盡,全賴我浮屠之為訓也……”
淋琳認為,佛教傳入中國時,正值漢魏時期的動亂年代,佛教在維護社會秩序,淨化社會風俗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不僅沒有損害傳統禮儀,反而是種很大的彌補。
李榮自然不會認同,反唇相譏,然後就是你來我往,口沫橫飛,滔滔不絕,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普通訊眾,自然看不出,兩人在臺上唧唧歪歪爭些什麼,就是盲目的吶喊助威罷了,但是佛道雙方的高層,卻是聽明白了。
畢竟,要打倒對方,肯定要明白對方的優劣,不然怎麼駁斥,很淺顯的道理,和尚道士自然明白,所以在完善自家理論的同時,也要研究對手的經法,臺上兩人的爭辯,都離不開這個範疇,底下的雙方,仔細聆聽之餘,也隨之時而歡欣鼓舞,時而抑鬱不樂。
臺上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辯就是幾個時辰,太陽漸漸西移,儘管沒有下山,卻也不早了,但是他們卻沒有分出高下來,這個時候,權貴都有些不耐煩了,不虔誠的香客更是零零碎碎走了許多,說經臺周圍,頓時寬鬆起來。
臺上兩人,也有些口乾舌躁,聲音嘶啞,見到這個情況,雙方高層接觸了下,決定暫且停論,明日再辯,反正論戰已經爭了百多年,也不差一時半會。
通知了臺上兩人,雙方自然沒有意見,法淋和尚合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