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世南府上,經常遇見,也不算陌生,所以見到喬巖身影,韓瑞拱手行禮,笑嘻嘻道:“喬郎中,貿然來訪,討幾杯酒喝,不會見怪吧。”
“見怪,自然見怪,請你好幾次了,現在才來,怎能不怪。”喬巖笑道,扯著韓瑞就往客廳走去,錢豐自然隨行。
到了廳中,分席列坐,酒膳適時奉了上來,觥籌交錯,喬巖笑道:“校書郎,昨夜良辰美景,可得有佳句妙詩?”
“有是有,僅是半截。”韓瑞笑道。
喬巖好奇問道:“何也?”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韓瑞吟誦起來,文人聚會,少不了這種場面,他已經習慣了。
“火樹銀花合……”喬巖沉吟了片刻,擊掌讚歎道:“此句,足矣,當飲。”
舉杯陪同,韓瑞笑問道:“昨夜良宵,郎中可有所得?”
“有是有,在校書郎之前,卻不敢獻醜。”喬巖嘆聲道,卻是誠心之言,給打擊多次,一幫文人士子已經有了默契,只要韓瑞在場,堅決將藏拙進行到底。
韓瑞也不介意,沒有辦法,記憶之中,最多的自然是經典名篇,普通的詩詞文章,沒事誰會背誦,卻不想,居然給人那麼大的壓力,慚愧呀慚愧。
呃,可能也有點自得之意,不過現在不是反省的時候,小酌幾杯,韓瑞趁機把自己買宅子的事情說了出來,打聽說道:“喬郎中可知道那位顧老先生,是何許人也?”
也不疑有他,喬巖捋須沉吟:“致仕告老,江南潤州……”
飲了口酒,喬巖眼睛微亮,欣然說道:“想起來了,應該是左諫議大夫顧……不對。”
頓了頓,喬巖眼眉輕皺,有幾分疑慮,心中仔細斟酌起來,韓瑞見狀,連忙問道:“喬郎中,有何不對之處?”
端杯輕轉了下,喬巖笑道:“可能是我多想了,顧大夫的確是年老多病,承受不住關中風雪寒氣,月前遞奏辭呈,陛下已經恩准,念及多年功勞,賞賜恩厚,返回江南安度晚年也不奇怪,不過……”
“不過什麼?”韓瑞舉杯說道:“請喬兄明示。”
“不過,顧大夫有子,現在越王府上任王府官。”喬巖輕聲說道。
越王李泰,韓瑞苦笑,明白了,拉攏人心的手段,真是厲害,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校書郎罷了,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折吧。
“喬兄,謝謝了。”韓瑞說道,敬酒自飲。
喬巖微笑不語,韓瑞也識趣,轉而聊起風花雪月的事情來。
“最近西市,新開了家酒樓,裡面侍酒的姑娘,全部都是胡姬,風情迥然……”
喬巖興致勃勃的暢述見聞,韓瑞的反應有些平常,然而錢豐卻很感興趣,兩人意趣相投,熱烈的探討起來。
良久,酒宴罷去,小坐片刻,韓瑞、錢豐告辭,喬巖起身相送,期間沒有提及任何關於科舉的事情,不過走到門前,依依作別的時候,喬巖聲音輕微,有意無意提了句:“褚學士。”
一怔,韓瑞若有所思,笑容燦爛,拱手道別,乘車而去。
馬車悠揚,行駛老遠,錢丰神情激動,低聲道:“二十一郎,今年的主考官……”
“嗯,**不離十了。”韓瑞說道:“回去之後,立即翻閱褚學士的文章詩賦,小心點兒,莫要透露口風。”
錢豐遲疑了下,緩慢點頭,科舉的主考官人選,為了顯示公平,一般不會公佈的,只有在考試的時候,生徒士子才知道是誰,提前知道結果,肯定是種優勢,秘而不宣,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韓瑞心裡也清楚,既然自己能知道這個訊息,那麼有些人,肯定也能透過其他渠道瞭解明白,想必他們也是這種想法,不會主動宣揚,倒也不用擔心人盡皆知,在不同等的條件下,褚亮又是杭州人士,會不會看在錢豐同屬江南之地的份上,隨手給個照顧。
韓瑞尋思,覺得這樣不保險,反正還有幾日功夫,卻是可以找個時機,前去拜訪褚遂良,探下褚亮的性情,也好投其所好。
就在這時,錢豐忽然問道:“二十一郎,宅院的事情,是不是越王殿下特意安排的?”
“哦,應該沒錯。”韓瑞說道。
“那你準備如何?”錢豐好奇問道。
“錢不夠,不買了,再找便宜的。”韓瑞十分乾脆,在古代,腳踏兩條船的事情,可以用在男女私情之上,但是政治上絕對不能這樣,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李商隱,弄得兩面不是人,畢生鬱郁不得志,很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