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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仕陳,而後入隋,為東宮學士、太常博士,卻為煬帝所嫉,誣與楊玄感牽連,遭受貶損,直到遇上陛下,隨軍參預密謀,侍從征戰,才明白世道艱辛,百姓之苦,非是幾篇文章詩賦,就能使得天下太平的。”
“下官明白。”韓瑞說道,連忙道謝,人家可是開國功臣,天子心腹重臣,這樣和顏悅色的指教,韓瑞多少有些榮幸。
褚亮捋著青須,儒雅說道:“我們老了,以後的朝廷,就看你們的了。”
“學士精神煥發,神采飛揚,容光滿面,何以言老。”韓瑞笑道:“況且,朝廷有登善兄在足矣,何須我們。”
“阿諛,滑頭。”褚亮笑斥了下,步伐悠悠,想到兒子褚遂良,後繼有人,心裡也是蠻舒暢的。
見到兩人笑語晏晏的模樣,旁邊隨行的官吏,除了羨慕,就是妒嫉,沒有奈何,只得盡到責任,抓了好幾個舞弊的考生,心裡才覺得舒服。褚亮神情淡然,不因考生舞弊而喜,也不為抓到考生作弊而憂,轉了圈,微笑道:“沒什麼好看的,陪我去下盤棋吧。”
韓瑞自然不會拒絕,走到主考官休息的官署,旁邊是間考場,路過其中,也真是巧,就在門窗正對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聽聞動靜,錢豐本能抬頭,見到的卻是韓瑞燦爛的笑臉,頓時蒙了,懷疑的揉搓著眼睛,發現不是做夢,目送他走進主考官的房屋,錢豐心情洶湧澎湃,深深吸氣,勉強壓抑激盪的心情,突然有如神助,文思迸發,奮筆疾飛。
彷彿有所察覺,褚亮隨口問道:“怎麼,遇到熟人了?”
“是啊,一個世交。”韓瑞笑道。
嗯,褚亮也沒有在意,取來棋盤,擺開陣勢,兩軍對壘,卻是象棋,韓瑞提供的新玩法,已經在權貴上層之中流行開來,不僅武將喜愛,一些尚武的文官,也迷戀不已,褚亮就是其中之一,以他的智慧,自然輕易的精通掌握,與人對局,所向披靡。
“京城之中,除了藥師兄,李懋功,嗯,陛下也算。”褚亮嘆氣道:“還有你,再也無人是我的對手,寂寞啊。”
韓瑞滿頭黑線,這語氣,好像已經天下無敵了,二話沒說,驅車直上,一番鏖戰,韓瑞發現,褚亮確實有自負的資格,走法雖然堂堂正正,中規中矩,但是卻運籌帷幄,老謀深算,步步為營,一些時候,韓瑞明知道是對方的陷阱,也不得不往下跳。
當然,韓瑞也不是吃素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施展幾個妙手,雖然不能反敗為勝,但是保持和局,還是沒有問題的。
收拾棋盤的時候,褚亮搖頭嘆道:“真是奇怪,你的下法,明明十分的平常普通,經常犯些簡單的錯誤,可是關鍵時刻,卻冒出幾招天馬行空,讓人難以琢磨,防不勝防的妙法,真是讓人……憤慨。”
“學士,是否再來?”韓瑞笑容可掬,也沒有解釋,後背卻冒出冷汗,這些牛人的智商真高,看來再過些日子,什麼殘局妙手都不管用了。
“算了,暫且停下,待我想想破解之道。”褚亮說道,憑著超強的記憶力,慢慢的覆盤,一步不差,讓旁邊的韓瑞心中大呼變態。
也太厲害了吧,韓瑞搖頭嘆氣,褚亮這些人,大半輩子都與陰謀詭計打交道,又深諳兵法謀略,等他們熟悉透了,自己遲早會輸的。
沒有打擾褚亮的覆盤,韓瑞百無聊賴的打量房屋,忽然書案散亂擱放著幾塊錦帛,隱約好像附有硃紅玉璽大印,韓瑞怦然心動,望了眼褚亮,卻沒有勇氣過去觀看。
心中猶豫不決,也是種折磨,過了許久,見到褚亮仍成尋思棋道,韓瑞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輕聲道:“學士,我出去走走。”
嗯,褚亮含糊應聲,沒有抬頭,待到韓瑞走出房門,才輕笑自語:“這小子,倒也正直,看就看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反正,考得再好,也未必是按照成績錄才取士,褚亮搖了搖頭,莫名嘆惜,繼續琢磨起來。
進士科的考場,三場考試,分別是貼經(填空)、雜文(詩賦)、策問,貼經十道,答對其中四個合格,雜文要求詩賦各一,策問五篇,自然是最難回答的,而且,要過了第一場,才能參加第二場,卻是比其他科目嚴格。
現在是第一場,考的是貼經,填空補缺,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反正考較的是記憶力,只要考生背熟**,輕易可以作答出來,韓瑞了房屋,坦然自若的進了錢豐所在考場,故意從對邊走起,仔細觀察題目,對照答案,心中有數,慢慢的走近錢豐,瞄了兩眼答卷,也不多說什麼,悠悠走了。
錢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