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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呃,韓瑞驚愕,眨眼,沒想李靖自問自答,欣然說道:“某臨近五旬,才得此掌上明珠,生平視若珍寶,惜憐寵愛,若有所求,力所能及,屢屢應諾,當日船上,一時敷衍,這孩子純真無邪,信以為真,不想,某卻忘記了。”
“前幾日,夫人回來問罪,我才恍然想起。”李靖坦然笑道:“也算是機緣,居然讓你遇到她們,替我彌補,不然後果就難料了,我自然要謝你。”
“不過是順勢而為,當不得李公之謝。”韓瑞說道。
“玉山半峰雪,瑤水一枝蓮。”李靖讚歎道:“某雖然是一介武夫,不懂風雅之事,卻明白此句的精妙,不是一般人能寫得出來的。”
韓瑞謙遜道:“見到翩躚娘子,心有所感,妙手偶得而已。”
“就是這句,可當得一字一金。”李靖笑道:“不多不少,恰好十金。”
十金與十斤金,卻是有差別的,韓瑞開口欲言,卻見李靖擺手,微笑道:“聽聞你與鄭家聯姻在即,花費用度怕是不少,區區十斤黃金之數,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少許心意,莫要拒絕。”
“李公,成親而已,用不著那麼多錢吧。”韓瑞搖頭說道,自然以為這是李靖的推託之語,而且出乎意料,自己不過是喬遷新居,居然那麼多人送來賀禮,大不了悄悄將禮物折算成現錢,足夠辦場風光得意的婚宴了。
“小子,裝糊塗,與山東士族聯姻,單是聘財,怕是不止數千萬錢。”李靖略微皺眉,告誡道:“你出門在外的,身懷巨財,萬事小心謹慎,莫不可宣揚,免得讓宵小覬覦。”
“數千萬……”韓瑞頭腦有些昏沉,有點想再向李靖求證,不過卻張不開口,含糊其辭的答應了聲,謝過他的提醒。
又聊了半個小時江南的風土人情,準備到午時的時候,韓瑞起身告辭,金子自然是不能帶回去的啦,李靖自然挽留,不過見到韓瑞堅持,也沒有勉強,派人禮送他出去。
韓瑞前腿剛走,張氏就從廳中側門走了出來,輕笑道:“夫君,你好像把人嚇壞了。”
“這小子人品不錯,而且也看得順眼,好心提醒罷了,免得迷迷糊糊,不知深淺,給人糊弄了。”李靖微笑說道:“莫非夫人覺得,我這樣做得不對?”
“理應如此。”張氏含笑贊同,又皺眉問道:“夫君,與五姓聯煙的聘財真是如此之厚?”
“五姓自持族望,恥與諸姓為婚,世為婚姻,約定俗成。”李靖說道:“近些年來,雖然有所緩解,但是每嫁女他姓,必廣索聘財,以多為貴,只是做得隱秘,婚娶之人沒有聲張,世人不知罷了。”
“但是見到韓瑞的模樣,他好像並不知情啊。”張氏奇怪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按理來說,他應該清楚此事吧。”
“這也是我擔心的。”李靖皺眉道:“難道鄭仁基不清楚,韓瑞的家境不過是殷實而已,別說數千萬,就是數百萬,一時半會的,怕是也難以籌措出來。”
尋思片刻,不得其解,張氏也不再枉費心機了,笑著說道:“數千萬,夫君,你說他日,他會不會上門求助呀。”
“只要他能捨下面皮,那麼借予他又有何妨。”李靖笑道。
“夫君不怕虧了。”張氏輕笑道:“尋常人家,一生一世,未見得能積蓄百萬之數,更加不用說千萬了。”
“夫人,又何必故作不知。”李靖笑道:“這小子,隻身來到京城,寄人籬下不久,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就從程知節手裡得來一幢宅第,就知其非是尋常人物。”
“程將軍,從裴夫人那裡,我卻是有些瞭解不少。”張氏笑道:“看似粗莽愚魯,其實心思比誰都精細,更加不是飲酒誤事之人。”
“程知節……咬金。”李靖啞然笑道:“貪財好貨,卻知節制,誰人小瞧,最後吃虧的怕會是他自己。”
“能讓程將軍贈送宅第,其中的隱情怕是不小。”張氏笑道:“改日,卻是要向裴夫人打聽一下才行。”
“那我就等候夫人佳音了。”李靖微笑,繼續說道:“況且,本身才華橫溢,陛下豈能允許這樣的大才埋沒荒野,縱然不能平步青雲,不過入朝為官,卻是必然之事。”
君臣相知,李靖自然不會相信市井上的流言蜚語,若是李世民真為區區小女子,冷落了像韓瑞這樣的人才,胸襟如此狹窄,怎能奪得帝位,君臨天下。
張氏相信李靖的判斷,微笑說道:“或許,事情非是我們想象,拭目以待就行,不用妄自猜測。”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