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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基回身,走到榻旁,盤膝而坐,和聲問道:“夫人,何事?”
“在返家途中,我收到了你的書信。”崔氏睜開眼睛,皺眉問道:“那個韓瑞,怎麼回事?”
“是我給約兒相的夫婿。”鄭仁基笑著說道:“無論是才學相貌,都可以與約兒匹配,剛才過來拜訪,不過考慮到你才回來,不宜立即見他,所以就讓他先回去,下次再來。”
“為何不等我回來,就匆匆忙忙作出決定。”崔氏眉毛輕皺,埋怨說道:“非是我不相信夫君,只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也看了不少所謂的青年才俊,多是別有用心之輩,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韓瑞可不同。”鄭仁基連忙說道:“我已經試探過了,贈他豪宅厚禮,卻不為所動……”
“不為蠅頭小利所動,或許圖謀更大。”崔氏擔憂道:“畢竟世間也不乏深謀遠慮之人。”
“夫人,你多慮了。”鄭仁基哭笑不得,卻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先入為主,心裡有了成見,不是輕易就能化解的,想了下,乾脆說道:“你且休息,過兩日,我叫他過來,讓你過目考驗,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若是不滿意呢?”崔氏輕聲道,微不可聞的嘆氣,心裡埋怨鄭仁基處事匆忙。
“不滿意。”鄭仁基微愣,忽然笑道:“韓瑞可是難得的人才,夫人豈能不滿意。”
“夫君如此認為而已。”崔氏淡聲道:“妾身或許有不同的看法。”
鄭仁基沉默下來,過了片刻,才低聲道:“不只是我,淖約也是這樣認為,你也察覺了吧,這些日子,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了,其中原因,我不說,你也明白。”
良久,崔氏輕輕閉目,喃聲道:“她,剛才笑了。”
“是呀。”鄭仁基輕聲道:“算算,多少年了,終於再見到淖約的笑容。”
沉默片刻,崔氏說道:三日之後,我要見他。”
鄭仁基露出笑容,和聲道:“夫人放心,我相信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崔氏輕嘆道:“不然……”
“若是夫人真不滿意,我也有後招。”鄭仁基眼睛掠過狡黠之色,微笑說道:“他與淖約的婚約,我根本沒有宣揚,就算是悔婚了,任由韓瑞怎樣指責,只要我們不承認,旁人多半會以為只是流言蜚語,不會當真。”
嗯,崔氏輕瞄,欣然笑了。
安撫了片刻,崔氏才閉目休息,鄭仁基退步出房,輕輕掩門,鬆了口氣,拂了下汗水,喃喃自語,韓瑞呀韓瑞,關鍵時刻,你可別出什麼岔子,若是不然,休要怪我動用最後的手段,畢竟鄭家,不能有損清譽……
就當鄭仁基憂患的時候,韓瑞心情也十分鬱悶,漫無目的在城中大街小巷亂逛,走到哪裡算是哪裡,兜兜轉轉,也不知道去到什麼地方了,儘管沒有笨到認為鄭家會翻臉悔婚,不過其中肯定有些隱情,是自己不清楚的。
怎麼回事?韓瑞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決定……
“不行,得再去探個明白。”一拍腿肌,韓瑞有了決斷,立即翻身上馬,有什麼話,一定攤開說,才弄得清楚,憋在肚子,反而誤會重重,吐了口悶氣,韓瑞打量周圍,但見酒樓,店鋪林立,街道異常寬闊,居然又回到了東市。
確認身在何處就好辦了,韓瑞連忙策馬調頭,認準了方向,抖繩而去,就在這時,迎面卻行來一行車馬,華蓋香車,旗幟明黃,由十幾騎甲兵護衛,緩緩而來,卻是皇室中人,見到旗幟顏色,韓瑞就已經明悟,連忙勒馬止步,與旁人一樣,讓開了道路。
車馬緩緩行來,王公貴族出行,在長安城之中,也不算是什麼稀罕的事情,韓瑞好奇望了眼,卻見香車輕紗羅幔層層,看不透裡面的情況,也就沒了興致,低頭等待一行車馬過去,然後縱馬前去鄭家。
咦,就在這時,豪華香車的紗幔動了下,好像有人在低聲輕喚,旁邊騎士連忙湊近詢問,卻得到沒事的答覆,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多嘴,連忙退下。
一個商賈說道:“是東宮太子的僕眾,出來置辦婚慶之物。”
“那麼說來,車中坐的可是太子?”
“妄想,太子何尊貴,些微瑣事,自有官屬料理,豈會親自而來。”
李承乾納妃之事,早就已經傳遍了長安城,百姓或祝福,或淡漠,反應不一,卻不會有人敢誹議,談論了片刻,一幫人也紛紛散去,省得言多有失,無意之中冒犯了太子,那麼後果就嚴重了。
韓瑞心事未了,哪裡有空關心什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