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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低聲道:“婢子略通,自然不及……”
“會唱就行了。”韓瑞打斷道:“取筆墨來。”
這可是酒樓常備之物,不可或缺,怎能沒有,一個侍女匆匆奔去,在房中角落的箱櫃取出筆墨與箋紙,又小跑過來,鋪在韓瑞案前。
“怎麼,耐不住要出手了?”李承乾歡暢笑道:“這些日子來,你的風頭很盛麼,就是在……我也沒少聽聞,現在卻要表示懷疑。”
“懷疑什麼?”韓瑞問道,筆鋒在箋紙上隨意塗抹,猶有餘閒執杯小飲,居然還有心情與李承乾說話,怎麼能不讓人懷疑,這首詩的質量如何。
“分心?質量不行?儘管放心。”韓瑞微微搖頭,輕描淡寫道:“你若是考校其他,我或許不能應對,但是論起詩賦文章,應該可以穩壓後世文人一千四百年吧。
好大的口氣,也太傲了吧,眾人瞠目結舌,連李承乾也不例外,呆愣了片刻,苦笑說道:“這樣狂傲,你也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攻就攻吧,怕他們不成,現在除了朝堂那幫學士,還有偶爾幾個,要麼是才出生,要麼是沒出生,至於其他人閒雜人等,不配讓我放在心上。”韓瑞說道,絲毫沒有在意,舉杯豪飲,若是錢豐在此,肯定有所察覺,韓瑞現在的心態有些異常。
“信口開河,也不怕閃了舌頭。”
“當自己是誰,才高八斗的曹子健,還是獨佔一斗的謝客。”
“如此自視甚高,與漢末三國時的禰衡何等的相似,也不怕落得同樣的下場。”
在韓瑞發下豪言之時,牡丹院外卻走來了幾人,聞言自然心中難服,不由出聲譏諷。
“你們是何人?”李承乾皺眉,睥視道:“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在李承乾的氣壓下,幾人心中一怵,對望了眼,仗著有幾分酒意,一人勉強壯起了膽子,哼聲說道:“我們是來找阿依努兒娘子的,她明明是在芙蓉院作陪,卻中途離席來到這裡,豈是待客之道,沒想來到這裡,都聽到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那裡大吹大擂,也不怕人恥笑。”
管什麼依努兒,李承乾目露威儀,表情冷漠,張嘴就一個字:“滾。”
猶如火上澆油,那人勃然大怒,憤然道:“小子,好膽,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此時,如意悄無聲息走進房中,暗暗向李承乾請示,是否叫樓外的軍衛進來。
未等李承乾表示,卻聽韓瑞搖頭說道:“你也真是可憐,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記得,回家記得請醫者診治,免得病入膏盲,連爹孃也忘記了,那個時候,就是扁鵲復生了,也只得徒嘆奈何。”
“哈哈,說得太對了。”李承乾拍案道,張揚笑了起來,旁邊幾個侍女也忍俊不禁,偷偷掩袖竊笑。
“你……。”那人氣結,怒聲道:“只會賣弄口舌之利罷了,卻不知有何本事,居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
“你不也是,耳朵聾了吧,居然斷章取義。”韓瑞又喝了杯酒,淡然說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不把天子放在心上,有辱皇家尊嚴。”
哼,李承乾深以為然,心中不悅,輕輕使了個眼色,如意心領神會,悄然無聲退出房間,疾步而去。
“你,無中生有,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那人急了,這種事情,萬萬是不能亂認的。
“咦,你居然把陛下放在心上,時時惦記,是何居心?”韓瑞驚訝道,這下子,連李承乾也無話可說了,按照韓瑞的理論,是與不是,一樣的後果嚴重。
那人急得渾身是汗,連忙推脫道:“我沒說,都是你說的。”
“遲了,眾目睽睽,難道還想否認不成?況且就是沒說,卻不能證明你沒有這種想法,也是大不敬之罪。”韓瑞嗤之以鼻,連區區詭辯之言也應付不了,出來逞什麼能,自取其辱。
“這位公子,何必強詞奪理,曲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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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胡姬侍酒
第一百九十一章 胡姬侍酒
女子的聲音是從輕紗羅幔之後傳出來的,清澈如泉澗,珠圓玉潤,確實美妙,儘管字正腔圓,韓瑞卻隱約察覺一絲怪異的韻味。(…)
旁邊幾人大喜,叫喚起來:“阿依努兒娘子。”
居然是異族人,韓瑞恍然,平和問道:“我怎麼曲解人意了。”
“這位公子,動輒將陛下掛於口上,怕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