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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過。”
“前兩日夫人不是說著要見他的麼,怎麼人在眼前,反而不認識了。”程咬金大笑道,卻是少了幾分粗莽之氣。
“我什麼時候……啊。”裴氏忽然明白過來,驚訝道:“你就是韓瑞?”
韓瑞含笑承認,就在點頭的剎那間,一幫貴婦、少女的目光,立即齊集在他的身上,這種待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韓瑞十分淡然,視若無睹。
“久聞韓郎君之名了,今日得遇,真是幸事。”裴氏笑容明媚,濃郁而燦爛,旁邊的貴婦少女也是如此,若不是尚有兩分矜持之心,恐怕忍耐不住要圍上來了。
韓瑞自然要謙虛,表示自己也十分的榮幸,客套幾句,感覺距離有些拉近了,那幫貴婦少女就悄悄走了上來,這個談詩,那個論賦,也不乏聊文章的,一片鶯鶯燕燕之聲,卻是有幾分熱鬧。
看到自家的女眷,圍在別的男人旁邊,儘管知道沒有什麼事情,但是身為丈夫,難免會有幾分吃味,卻偏偏發作不得,不然就有損大將軍的風度,三人對視了眼,互相苦笑。
好不容易,找了機會,尉遲恭插嘴說道:“他的詩也不怎麼樣。”
咦,一幫貴婦、少女面面相覷,發現說話的是尉遲恭,神情更加怪異了,其中一個氣度雍容的貴婦人,輕輕蹙起蛾眉,嗔聲道:“你又不懂詩,不要胡亂開口。”
若是部下,甚至兒子,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尉遲恭早就翻臉了,不過這人卻是他的妻子,打不得,又不好罵,只能忍了,嘴唇動了下,最終沒有忍住,直言不諱道:“其他是不懂,但是有一首我卻聽明白了,不過覺得很荒唐,根本不是回事。”
“哪首詩呀?”眾人好奇,連韓瑞也不例外,側耳聆聽。
“什麼書中有什麼黃金、寶玉的那首。”尉遲恭哼聲,傲然說道:“豪宅良田、珠寶美玉、錦衣車馬,全部是我們執刀握槊,從戰場上拼殺得來的,小子不明世事,就知道胡編亂造,說什麼讀書富貴,這話就是房玄齡、杜如晦也不曾說過。”
尉遲恭是心思較少,脾性耿直,但是不代表他愚昧無知,武將的身份,讓他天生就厭惡這首勸學詩,都讀書去了,誰來行軍打仗啊,程咬金與侯君集覺得有理,贊同點頭,那些軍衛更是深以為然,差點沒有高呼起來。
現在是唐朝,尚武的時代,不是幾百年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宋代,無論是朝堂,或者是民間,眾人都有這樣的認知,想要功名富貴,封侯拜相,恩蔭子孫,那就上戰場上廝殺立功,只要勇往直前,付出努力與血汗,遲早會現實這些願望的。
面對這樣的責問,韓瑞默然,不得不承認,尉遲恭的話,不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有幾分道理,宋朝已經證明了抑武重文的後果,不過在五代,又證明了,單是武治,不重文治也是行不通的,文與武,要有個平衡點。
顯然,李世民也意識到了,或許只要是明君,都會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近些年來,慢慢的提升了文官的地位,這樣自然在某種程度上,壓制了武將們的權力,程咬金等人也發現了這種事情,但是礙於李世民的威懾,紛紛緘口不言。
只有尉遲恭,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過在李世民的教訓下,也慢慢的領會了,不再強自出頭,但是偶爾借題發揮,抒洩心情,也是正常的事情,十分湊巧,也是倒黴,韓瑞就撞上了槍口。
見到眾人不語,預設了自己之言,尉遲恭心情舒暢,滿面的得意,繼續訓道:“小子,不要以為,讀了幾本經書,翻了幾片竹簡,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尉遲將軍言重了,對於各位將軍,小子一向敬重有加,豈有輕慢之理。”韓瑞連忙說道,這話萬萬不能承認的,不然後果肯定十分嚴重。
“敬德,這樣說是有些過了,韓瑞小子為人還是不錯的。”程咬金笑道,對韓瑞有幾分好感,自然存了圍護之心。
“怎麼沒有。”尉遲恭哼聲道:“這個小子,去過魏徵、歐陽詢、長孫無忌、鄭仁基……那些文官的家裡,都寫詩了吧。”
“是呀,那又怎麼了?”程咬金不解道,儘管是武將,但是自小也出身於富貴地主之家,自然稍懂幾分風雅,對文人當然沒有多少成見。
“也曾聽聞,他也去過你家,還有藥師兄家裡,但是留詩了麼?沒有吧。”尉遲恭嘿嘿說道:“分明就是看不起你們嘛。”
好彪悍的理由,眾人瞠目結舌,韓瑞哭笑不得,這根本是挨不上的事情,卻硬是給尉遲恭扯在一塊了,也不怕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