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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鞍,韓瑞側頭,若有所思,走近桌案,半眯眼睛,伸手小心翼翼拿了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雪白圓潤的珍珠,通體的光澤並不明亮,不知為何,卻晃花了韓瑞的眼,可見珠光寶氣的威力,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抵禦的。
任由晶瑩圓潤的珍珠在掌心打轉片刻,韓瑞小心放下珍珠,在包裹中稍微翻找了下,就發現了半張箋紙,白紙黑字寫明,喬遷之喜,未曾前往以賀,禮物補上,敬請原諒等字。
反覆閱讀,良久,韓瑞才輕聲道:“叔父,這是……朋友送我遷居的禮物。”
錢緒也看到了,苦笑搖頭道:“你的朋友,出手還真是大方,這裡至少有千萬之數。”
“不在乎禮物貴重,這份心意卻是……”韓瑞沉默,不過是隨口打趣之言,李承乾居然放在心上,這份情意,怎能輕易忽略。
考慮了下,錢緒點頭贊同,忽然笑道:“二十一郎,這幾**肯定是財運加身,先是李大將軍送來十斤黃金,才奉還回去,又有朋友贈送這些金銀珠寶,如果明日再退還給他,卻不知道會有什麼驚喜。”
說笑而已,自然不能當真,明白錢緒是提醒自己,禮物太過豐厚,不能接受,韓瑞認真考慮了許久,充滿了猶豫糾結,財物可以忽視,關鍵在於對待李承乾的態度。
在房中來回走動,韓瑞伸手取出玉佩,呆呆看了一會,微不可聞地嘆氣,輕輕笑道:“叔父,過些時候,他要成親,倒時禮尚往來,再添置份厚禮,送還給他就行了。”
“如此甚好。”錢緒欣然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不認為,才到長安幾天,有誰就能與韓瑞建立那麼深厚的交情。
將那些金銀珠寶藏在房中箱櫃的深處,以衣物掩蔽,密封加鎖,雖然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過確實也是比較穩妥的方法之一。
叫住準備離開的錢緒,猶豫了下,韓瑞說道:“叔父,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請教。”
“有事就說,沒必要吞吞吐吐的,只要不是詩賦文章之類的就行。”錢緒自嘲笑道:“畢竟這麼多年沒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說明叔父已經到了,人情達練即文章的境界。”恭維了句,不等錢緒謙虛,韓瑞直接說道:“今日我聽到傳言,像崔盧李鄭王這樣的高門大族,嫁女他姓,必要廣索聘財,數額十分龐巨,卻不知道叔父是否聽聞過這樣的事情。”
“沒有啊,你嬸嬸就是鄭氏女,不過我們……嗯,不能以此為例。”錢緒說著,認真思考片刻,臉色慢慢地變了。
韓瑞察覺,心中微沉,慢聲道:“叔父,如何?”
“二十一郎,好像真有此事。”錢緒臉色很差,不知是氣憤,還是憂慮,輕聲說道:“當日在老丈人家,聊著鄭家娘子事情的時候,他曾經突然問我,錢家財資如何,我也沒多想,就直言相告,他也沒有其他反應,就是說了句,勉強夠了。”
垂手落案,韓瑞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覺得明朗的天空上,突然飄來朵烏雲,隨時準備颳風下雨,摸不準什麼時候就雷鳴閃電了。
“或許,是我們多慮了。”錢緒說道:“畢竟,婚儀已經籌備差不多了,卻不見鄭家有這方面的暗示。”
“對呀,好像也是。”韓瑞寬慰自己,勉強恢復了幾分精神。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僕役的叫喚:“郎君,鄭家來人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是那麼巧吧,韓瑞與錢緒對視,有些愣眼,半響,才反應過來,讓僕役請來人到客廳等候。
“二十一郎,你怎麼看?”錢緒皺眉,心裡好像多了塊石頭,心情與韓瑞一樣複雜沉重。
“還能怎樣,總不能讓人等著吧。”事到臨頭,韓瑞反而穩定下來,神態自若,悠悠走了出去,片刻來到客廳,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見過韓公子。”來人卻是阿梁,恭敬行禮之後,連忙捧著信匣,呈給韓瑞,朗聲說道:“這是我家阿郎的書信,請韓公子過目。”
韓瑞微微點頭,開啟信匣,拿出書信,抽取信裡的箋紙,從容不迫,心情忐忑的細閱,一遍而下,心中的那塊石頭,起碼輕了大半,笑容多了幾分真誠,和聲道:“請回去轉告鄭舍人,此事我清楚了,自會小心應對。”
阿梁應聲,告退而去,錢緒才從側門走了出來,好奇問道:“二十一郎,信上怎麼說?”
“崔夫人回來了,三日之後,要與我相見,嗯,順便考驗下,我是否有資格成為淖約的夫婿。”韓瑞說道,儘管有些不爽,卻是可以接受,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