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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廝殺起來。
“不對,你不應該這樣走……”
“錯了,這棋要這走……”
開始的時候,李靖十分耐心,可是過了許久,終於忍耐不住,投棋嘆道:“算了,懋功,你琢磨清楚了吧,換你來吧。”
李世勣輕笑起來,儘管沒有絲毫嘲弄的意思,韓瑞卻覺得一陣臉紅,辯解道:“這種象棋的走法,與我學過的不一樣。”
“你學的是怎樣走法?”李靖隨口問道。
韓瑞抱怨道:“我學的象棋,將帥雙方,應該是隔著楚河漢界,按照行軍佈陣的模樣陳列兩邊,每種棋子都有特殊的走法,比如將相士衛只能在中帳內移動,不像這種,全部混雜成團,亂七八糟的,沒有絲毫的規律。”
行軍列陣,李靖與李世勣對望了眼,露出幾分興趣,讓韓瑞繼續講說。
“我這種象棋,分有七種棋子,比這多了個炮,呃,炮就是……投石車,隔空打人。”
韓瑞一邊解釋,找來了筆墨,以一塊小木片為尺子,熟練的畫了個方方正正的棋盤,特意標示每種棋子的位置,然後撕紙摘葉成棋,寫上棋名,擺放清楚,才滿意說道:“楚河漢界,涇渭分明,這才是象棋嘛。”
李靖饒有風趣問道:“有點意思,怎麼走法?”
“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唯卒只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韓瑞吟誦,並加以講解,以李靖的智慧,完全聽得明白,再走幾步,就完全領會了。
然而,不要看李靖行軍打仗的時候,攻城掠地,圍城掃援,無所不通,前幾年甚至以幾千輕騎,橫掃漠原,立下了驚世赫然的戰功,但是若論紙上談兵,初學象棋的他,怎麼是韓瑞這種業餘好幾段,而且精通曆代殘局的對手。
“藥師兄,你已經連敗八盤,休息一下,讓我來吧。”李世勣好心勸說,不顧李靖的反對,立即調轉棋盤,挑眉道:“小子,這回看我如何破你中軍。”
“舒國公好豪氣,不過也要小心提防,免得又給我用個小卒子逼得無路可走。”韓瑞笑嘻嘻說道,欺負名將的感覺真是爽快呀。
真是奇恥大辱呀,李世勣臉色大變,拍案道:“莫要聒噪,我們戰場上見真章。”
“來,來,來,老程我做莊,大家快些博弈,猜測李懋功能支撐第幾手。”不知何時,將軍們也不訴苦了,紛紛擠進涼亭之內,程咬金更是拿過筆墨賬冊,圈圈畫畫,居然幹起了莊家的勾當。
“記得,剛才他是在第十三手被將死的,現在應該有點進步吧,我博第十五手。”
“心浮氣躁,乃是兵家大忌,懋功心亂了,可能在第十手就敗了。”
哼,聽到這些言論,李世勣表面不屑,心中卻暗暗提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調息片刻,周身散發出強大的自信,直接驅車而上,須臾,李世勣臉色灰白,悵然道:“失策,只防車馬,卻忘記將帥相逢,一招斃命之理。”
若在現代,可能會有人覺得這樣不合情理,可是在古代,眾將卻深以為然,行軍打仗,不僅要兵卒得力,對於為將者本身的要求也極高,或勇或智,身手更加不能差勁,不然遲早給人幹翻的。
“哈哈,第十手,誰博中了?”程咬金大笑道,反正做莊的,只要不是全部壓中,肯定是有輸有贏,不過總是贏多輸少,有賺頭呀。
只因一時失誤,居然撐不過十手,李世勣自然不會甘心,拍案叫道:“再來。”
“再來什麼?”有個聲音突兀傳來,高朗成韻,十分獨特,如果是在平時,眾人肯定辨認得出,來者的身份。
不過現在,已經沉浸於競技狀態的李世勣,沒有仔細留心,隨口就答道:“當然是再來一盤,不殺得他人仰馬翻,絕不罷休。”
沉默了下,那個聲音繼續傳來,居然是讚揚說道:“懋功好豪氣,不過此地無兵無馬,你怎麼殺呀?”
“……陛下。”
聲音好生熟悉,靈光閃現,李世勣驚呼,手腕輕抖,棋子陡然落地,渾然不覺,連忙站了起來,旁邊眾將也慌亂成團,你推我擠,好不容易站穩了,又要伏跪拜見。
韓瑞也給嚇著了,沒有料到,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遇見李世民,腦子有些空白,幸好本來就是跪坐的,現在無非是多了道伏身的程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省時省力的,不過,當發現身邊多了雙赤黃色的靴子時,感覺就不好受了。
“這是何物?”李世民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