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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數十張分量不輕的帖子,韓瑞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與以前一樣,推託顯然不合適,接受吧,又分身乏術,就在為難之際,一輛香車悄然無聲的駛了過來,繡簾捲起,露出李承乾的身影。
“韓瑞,孤送你回去吧。”李承乾聲音淡然,一隻手掌卻伸了出來,見到是太子,旁人不敢驚擾,紛紛退開幾步。
只覺空間豁然開朗,韓瑞輕鬆了幾分,望了眼李承乾,微笑了下,也沒有猶豫,伸手搭扯在他的掌上,借力上了馬車,繡簾落下,車伕揚鞭,寶馬馳騁,香車悠然而去,張師政等護衛也不敢怠慢,扯上韓瑞的青驄馬,策馬跟行。
一路煙塵,眾人失望而散,回去向主人稟報了。
“剛才,我向父皇請示,想徵辟你為東宮屬官。”香車輕快,十分平衡,李承乾正坐其中,表情無奈的說道:“父皇卻沒有同意。”
“哦。”韓瑞搔首,遲疑說道:“你都沒有問過我,就是陛下同意了,不怕我反對呀?”
“你也不願意?”李承乾驚疑道。
“這是自然,待遇還沒有談妥,就想讓我去上班,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韓瑞深有感觸說道:“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況且我也是快要養家餬口的人了。”
李承乾輕笑道:“好,既然你不願意洗馬,那當個賓客怎樣?”
“哇,太子賓客,三品大員。”韓瑞驚呼起來,搖頭說道:“我自然很想,可惜大家多半不會同意的。”
“好像也是。”李承乾想了下,表示贊同,又沉吟片刻,說道:“你看,那個左右春坊怎麼樣呀?”
“我看也不怎麼樣。”韓瑞反駁,輕笑說道:“其實我覺得,東宮的官職是多,但是每個都十分重要,陛下不會輕易授人的。”
“重要麼,我看他們很輕閒,平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無時無刻的要揪出我的過錯。”李承乾說道,十分的無奈不滿。
韓瑞笑道:“那與朝廷的言官御史有什麼區別。”
“好像沒有,不過與宗正寺差不多……”香車之內,兩人興致勃勃的閒聊,只是有意無意,話題已經偏離了初衷,不著邊際。
天色漸暮,華燈初上,一彎朦朧的月亮,悄然浮現夜空,彷彿有幾分羞澀,慢慢的從薄如蟬翼般的雲裡鑽出來,閃著水銀色的清輝,雄偉壯觀的皇城之內,懸掛一排排燈籠,如同天上璀璨的明星,映得一片燈火通明,卻是給予空曠聊寂的宮殿幾分溫暖。
一向勤政,儘管遊宴回來,身上有幾分倦意,但是李世民卻沒有鬆懈,提足了精神,批閱積留下來的奏摺,淡淡的身影投射在宮殿的牆上,四下無人,十分靜謐,一抹月華光束,由紗窗透洩而來,打在地毯之上,猶如清冷的霜雪,更添幾分孤寂。
似有所覺,李世民抬頭,環視著空曠的宮殿,儘管在燈燭的照映下,如同白晝,甚至閃爍著珠光寶氣的光華,可是莫名的,李世民卻感覺有些不適,心中空空蕩蕩的,就是這時,殿門盈盈徐徐,出現了道窈窕的身影。
觀音婢,李世民笑了,燦然生輝,只見長孫皇后微步行來,換了身樸素無華的衣裳,彷彿普通的宮女,卻掩飾不了她與身俱來的風華氣質,眼睛就像汪洋大海那樣深邃,眸光柔和平靜,隨時可以撫平李世民心中的負面情緒。
接過長孫皇后遞來的參湯,李世民小飲了口,表情無奈,嘆氣說道:“觀音婢,不是和你說了麼,那只是比喻,不是讓你……”
“不管有意無意,卻是二郎提醒了我。”長孫皇后柔美笑道:“近兩年來,確實有些忘記節儉之道,不自覺染了奢靡之風,現在不過是改正罷了。”
“算了,知道勸不住你。”李世民搖了搖頭,果真是言多必失。
長孫皇后輕笑,走到李世民身後,素手搭在他的脖頸上,輕捏微按,相依相伴,經歷了二十年的風雨,對於彼此之間的性情,早就已經瞭然於心,自然不用再作多言。
李世民微微閉目,靜靜享受著這份溫馨安寧,忽然笑道:“觀音婢,現在雲兒卻未必想要你的衣裳了,若是韓瑞在此,看他還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來?”
“宴會時候,他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抬頭觀望,如何知道妾身是何模樣。”長孫皇后輕笑道:“不過是違心讚語,陛下還記在心裡呀。”
“哈哈,也是個迂腐的小子,對弈時候,有膽子連勝朕九局,卻不敢欣賞觀音婢的花容月貌。”李世民笑了片刻,歡暢問道:“不管他是真心讚美,還是違心奉承,反正所作的詩深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