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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聽不得半點逆耳之言,難怪會輸。”韓瑞搖頭,悠悠隨行,回到偏殿,鄭淖約微笑迎了上來,小聲說了幾句,也就要告辭而去。
適時,李希音遞來四張平安符,讓韓瑞等人懸掛身上,香客要離開道觀,自然不可能開口阻攔,也沒有多說廢話,帶著幾個道士,禮送他們上車,行禮作別。
與來時相同,韓瑞與車伕並坐,馬車輕快,朝鄭府駛去,過了片刻,身後車廂傳來鄭淖約的聲音:“覺得怎樣?”
“還行。”韓瑞說道,至少難受之後,能泡個熱水澡,多了點人文關懷。
“是有些辛苦,不過……”遲疑了下,鄭淖約說道:“若是你不喜歡,我以後不來就是。”
韓瑞連忙說道:“怎麼會,祈福多好,既能趨喜避兇,又能消災解難,以後你再去時,一定記得喚我隨行。”
既然要共同生活,那就要懂得包容與放棄,鄭淖約可以為了韓瑞改變一些習慣,韓瑞何嘗不是如此,耐著性子在景雲觀中任人折騰,也說不上誰為誰付出,誰付出的多些、少些,若是這樣也要斤斤計較,姻緣豈會長久。
回到鄭府,客廳之中,事情好像已經敲定了下來,鄭仁基與錢緒笑語晏晏,崔氏與鄭氏不見蹤影,應該在後宅聊女人家的體已話去了。
上前見禮,鄭淖約招呼了聲,與流螢、畫屏盈盈而去,也不知道是否錯覺,韓瑞覺得她們今日有些異常,至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時之間,卻是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特別是流螢,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文靜了,似乎有些緊張羞澀……
韓瑞帶著幾分疑惑,在廳中與鄭仁基、錢緒閒聊起來,過了片刻,僕役來報,午餐已然準備好了,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就是在等韓瑞他們回來而已,在鄭仁基的熱情招呼下,韓瑞與錢緒欣然來到偏廳,這個時候,崔氏與鄭氏也走了出來,一同入席。
“崔焙呢?”就坐之後,崔氏環視,皺眉道:“剛才還見他的,怎麼轉眼就不在了。”
“估計有事出去了吧。”鄭仁基隨口回答,隨即舉杯笑道:“好了,且不理他,今日親家在此,少不得一醉方休。”
錢緒自然奉陪,觥籌交錯,席間氣氛融洽,鄭仁基自然是學識淵博,但是錢緒早年也是才華出眾的文人士子,十數年來,儘管有些疏怠了,不過根基仍在,而且多年以來,走南闖北,若說見識,也不比鄭仁基差,兩人自然聊得來,加上旁邊的韓瑞,不時奉承幾句,捧得兩人心情舒透,開懷暢飲。
酒宴和氣融融,鄭仁基的興致上來了,不時吩咐僕役添酒上菜,崔氏也不過問,宴席朝廷過半,就拉著鄭氏走了,留下三人在這裡斟酌對飲,一晃就是華燈初上的時刻,崔氏帶人出來了,見到鄭仁基與錢緒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兩人自然是爛醉如泥,伏案昏睡,口中還叫嚷著斟酒,相對他們,韓瑞的情況稍好,至少能保持清醒,見到崔氏來了,知道站起來行禮,儘管有些搖搖欲墜,不過說明了韓瑞知道少飲節制。
察覺出來,崔氏心中滿意,揮手吩咐僕役攙扶鄭仁基與錢緒回房休息,和聲對韓瑞道:“夜了,你湯浴之後,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在僕役的引領下,韓瑞來到寬敞的浴室,一隻製作精良,刻有浮雕的巨大澡盆映入眼簾,幾個僕役輪流提水進來,不多時便已積蓄起大半桶水,一人從旁邊的囊裡取出數種香草和曬乾的花瓣,酌量放入少許香精油,點燃下面的炭火,隨水溫的提高,房間裡很快瀰漫開溼潤的芬香,將乾淨的毛巾、衣物放在妝臺,幾個僕役識趣退去,隨手關上房門。
浸泡在澡盆之中,韓瑞舒暢的嘆了口氣,搓了下,光滑潔淨,苦笑了下,中午泡了次,現在又要再泡,想不乾淨也不成,也不用怎麼洗了,隨之閉目養神,炭火微旺,湯水升溫,額頭慢慢溢位汗水,臉龐愈加的紅潤,不過腦袋卻少了幾分昏沉醉意。
約莫過了兩三刻鐘,覺得溫水有些不熱了,韓瑞才從澡盆裡出來,換了件寬鬆的衣袍,穿著木屐,在木質的走廊上滴答挪步,故意踩出韻律,頗是動聽的。
夜色濃郁,韓瑞走到庭院之中,涼風習習,吹散了沐浴後的熱氣,望著在風中搖曳的樹葉枝影,低頭沉思片刻,又抬頭仰望夜空,月朗星稀,深藍的顏色,使整個世界變得寧靜而充滿詩意,深邃而孕含著哲理。
因此,韓瑞得出了個結論,明日應該不會下雨。
怎麼突然有興致當起氣象員了,韓瑞呢喃自語,回身觀望小院客房,門前兩旁懸掛著兩盞紅燈籠,房內燭光搖曳,透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