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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長孫無忌視若無睹,高興地站了起來,扯過象經,隨手扔下,興致勃勃說道:“來,隨我去賞菊。”
兩人在菊花叢中漫步而行,只見菊花盛開綻放,露出鵝黃的花蕊,皎潔飽滿,光彩奪目,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嬌美,仔細欣賞,長孫無忌驕傲說道:“我家花圃的菊花,有將近三千株,品種之全,數量之多,可謂冠絕全城。”
韓瑞微笑恭維起來,心中略微尋思,不管長孫無忌是否真的愛菊,但是種下許多菊花,或許是想向世人表明一種態度,菊花,隱逸者也……
長孫無忌突然問道:“此時此景,你就沒有別的想法?”
“什麼想法?”韓瑞迷惑不解道。
“觸景生情,詩賦歌詠,自然之理也,上回給你逃過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長孫無忌笑眯眯道,揮了下衣袖,花叢之中居然盈盈走來幾個秀美婢女,白嫩纖手捧著箋紙筆墨,卻是早有準備。
居然還記得,韓瑞歎服,稍微想了下,執筆就寫了幾行字,長孫無忌笑容可掬,招手讓婢女遞來之時,花叢之中,又有人走來。
“國公,太樂令呂才到了。”
僕役的聲音傳來,韓瑞目光順勢望去,卻見那個呂才也是二十七八模樣,目光清亮,舉止儒雅,讓人心生好感,在韓瑞打量的時候,呂才輕步走來,不亢不卑,行禮說道:“拜見國公。”
“不必多禮。”長孫無忌笑道:“韓瑞,給你引見,太常寺太樂令呂才,善陰陽方伎之書,連魏徵都交口稱譽。”
“呂太樂。”韓瑞連忙行禮。
“那是魏侍中提攜。”謙虛了句,好奇打量韓瑞片刻,目光掠移,呂才輕聲道:“不知國公有何事招見。”
“今晚我要設宴待客,你安排幾個太常寺的歌伎俳憂過來。”長孫無忌說道,儘管沒有頤指氣使,卻有種不容人拒絕的意味。
太常寺,掌禮樂、郊廟、社稷之事,按理來說,即使長孫無忌是朝廷大臣,但是今日設的是私宴,沒有資格遣用太常寺的伎樂,然而呂才卻沒有猶豫,恭敬地答應下來,彷彿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嗯,對了,還有件事情。”長孫無忌摸著肉團團的下巴說道:“陛下前幾日,嘗覽周武帝所撰三局象經,不曉其旨,有人聽說,太子洗馬蔡允恭年少時嘗為此戲,陛下召問,他卻也忘記了,你拿去研究,破譯之後,直接向陛下陳命。”
接過僕役遞來的象經,呂才也沒有翻閱,藏於懷中,朝皇城方向拱手道:“臣領旨。”
“這些瑣事真是讓人煩心。”長孫無忌埋怨了句,笑眯眯說道:“箋紙拿來,讓我欣賞下大才子的新作。”
聽聞這話,本來告辭離去的呂才,腳步微滯,只聽長孫無忌輕輕吟詠道:“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細細品味片刻,長孫無忌不由讚歎說道:“韓瑞,你詩中道盡了我的心思,當年陶淵明有云,三徑就荒,松菊猶存,今**言,此花開盡更無花,更勝一籌。”
“豈敢與靖節先生相提並論。”韓瑞笑道:“靖節先生不慕榮利,志存隱逸,小子卻不過是俗人而已,在紅塵中隨波逐流,附庸風雅,與之相比,高下立判。”
“哈哈,說得好,大家都是俗人。”長孫無忌笑道:“也告訴你實話,我愛的是菊花嬌妍美麗,至於什麼靖節先生陶淵明的,與我何干,偏偏有人喜歡拿他來跟我比,真是讓人厭煩,不過人家也是好心奉承,不好唾呸,只能將就著聽了。”
“可見國公仁厚。”韓瑞讚道。
“怎麼說?”長孫無忌好奇而不解。
韓瑞笑道:“寧可自己心煩,卻讓奉承之人以為得計,心中舒暢,豈不是仁厚之舉。”
“有道理,走,聽你這樣說,我心裡就舒暢了,喝酒去。”長孫無忌大笑起來,扯韓瑞往側邊走去,過了精緻的拱門,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偏廳中,水晶珠簾,紫檀屏風,琉璃宮燈,珠光寶氣,門窗敞開,夕陽投射進來,泛出半透明的光澤,光芒璀璨,華美之極。
腳下是柔軟的波斯氈墊,踩上去柔若身在雲端,席子是用裘皮製作而成,長跽跪坐下來,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硬度,柔軟而舒適,儘管也見過不少世面,但是來到此地,韓瑞不得不感嘆,奢侈的確是種原罪呀,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長孫無忌輕輕擊掌,幾個衣裳單薄,身材曼妙的秀美婢女魚貫而入,也不用特別吩咐,就端出器具,將琥珀色的美酒,慢慢傾斜注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