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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莊子佔地寬敞,高牆聳立,硃紅大門,六個披甲衛士峙立左右,昂首挺胸,表情肅然,目光如炬,警惕地觀察周圍情況。
牆內樓臺屋宇,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頭,粗略計算,起碼有三、四十棟之多,一般的畫棟雕樑,華美雅緻,充滿富麗堂皇的氣息,這樣的豪宅,即使是在京城長安,恐怕也不見得能有多少幢。
一路行來,也察覺程家三兄弟,似乎沒有多少惡意,況且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許多人見到自己與他們隨行,進到程府之中,料想應該不會有危險,事到如今,韓瑞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在程處默的引請下,坦然自若步入院中。
透過幾層院門,來到寬敞的廳堂,掀簾而進,程處默叫道:“阿耶,我們把人帶回來了。”
嗯,程咬金應聲,抬起頭來,半眯著眼,習慣性地露出招牌笑容,仔細端詳起來,近些日子,時常聽人提起韓瑞這個名字,倒要瞧瞧有什麼稀奇之處。
韓瑞也在觀察,後世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可怕,相貌普通,絡腮鬚髯,身材還沒有三個兒子魁梧健壯,沒有李靖瀟灑飄逸的氣度,不過笑起來卻分外和藹可親,就像個心地善良,性格溫和的鄰家大叔。
儘管告誡自己這是錯覺,但是韓瑞心裡還是多了分親切感覺,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小子拜見程公。”
“哈哈,不要拘謹,坐下說話。”程咬金爽朗大笑,聲音在廳堂裡迴響,開口就道:“我聽倔道士提起過你,好像寫了篇誇讚老房家宅子的文章,嘿,其實我說,房玄齡的宅院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家呢。”
噗,程家三兄弟低頭悶笑,程咬金頓時瞪眼罵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老房家的宅第跟倔道士的差不多,破破爛爛的,虧他們居然住得下,老子可憐他們,讓他們搬來我家住,居然不領情,真是……”
一通埋怨,回顧往事,提起當年在瓦崗寨的時候,與倔道士的交情怎樣深厚,在秦王府的時候,又多麼照顧房玄齡,滔滔不絕,彷彿沒有他的幫襯,兩人根本沒有可能身居高位,讓程氏三兄弟聽了,都覺得羞愧不已,暗暗腹誹老頭子今天的牛皮扯大了。
過了片刻,父子默契十足,悄然打量韓瑞,卻發現他神態自若,臉上掛著抹和煦的笑容,一臉注意聆聽的模樣,時而感嘆,時而附和,根本沒有絲毫懷疑之意,堪稱難得的好聽眾。
咦,這小子似乎也不好糊弄呀,程咬金心裡嘀咕,口中說道:“若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老子早就與他們翻臉了。”
“程公義薄雲天,世人皆知。”韓瑞笑吟吟說道:“想必魏侍中與房相公,心中肯定感激涕零,非是故意辜負你的一番好心,只是不想打擾你罷了。”
“呵呵,好像也是。”程咬金毫無心機似的笑了起來,突然猛拍額頭,笑容斂去,皺眉問道:“唉,差點忘記了,你來我家做什麼?”
適時,程咬金臉色微沉,目光凝聚,立即讓韓瑞產生了種錯覺,眼前的鄰家大叔,瞬間就變成了讓人望而生畏的洪水猛獸。
心臟微緊,瞳孔收縮,韓瑞笑了,輕鬆自在道:“久聞程公英武之名,心中仰慕,今日特來拜見。”
膽識不錯,程咬金又哈哈大笑起來,恢復剛才親切友好的模樣,伸出浦葉大小的手掌,拍著韓瑞的肩膀說道:“來就來了,還給我帶什麼禮物,真是見外。”
父子連心,程處默立即笑道:“阿耶,他來得匆忙,忘記帶禮物了。”
“沒事,下次記得補上就成。”程咬金十分善解人意,側頭說道:“對了,聽你們說,剛才嚐了種什麼酒,滋味似乎不錯,就隨便拿幾壇來吧。”
程家三兄弟嘻嘻哈哈的答應下來,眼睛卻看向韓瑞,這麼明顯的暗示,應該聽得懂吧。
“其實……”韓瑞從袖中取出個信封,輕輕推上前去,微笑說道:“小子也非空手而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希望程公莫要嫌棄。”
嗯,程咬金微怔,大手拿起信封,隨意扯開封口,抽出一頁單薄的宣紙,粗略過目,臉色頓時變了,半響,才驚訝說道:“你確定將這份禮物送與我。”
“禮物雖輕,卻代表小子一番心意,豈有收回之理。”韓瑞笑道,態度十分堅定。
把信封覆蓋紙上,程咬金沉默下來,目光閃爍,打量韓瑞片刻,忽然放聲笑道:“好,初次見面,不知為何,看你小子卻十分順眼,所謂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件禮物,不準推辭。”
輕輕招手,微語吩咐幾句,僕役領命而去,片刻返回,手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