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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韓瑞說道,微笑迎了上去。
“韓兄,你怎麼來了?”賀蘭楚石驚訝道,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少年知底根也就罷了,韓瑞卻是才認識不久,家醜就暴露出來,讓人情何以堪。
“我是來問罪的。”韓瑞肅容說道。
“何出此言。”賀蘭楚石莫明其妙。
“相逢意氣為君飲,君卻視我如過客,豈不是讓人齒冷寒心。”韓瑞抱怨道:“事情因我而起,你們是受我拖累,為何不來告訴我。”
“這個……”賀蘭楚石無言以對。
“還有,在你心裡,我就是如此淺薄之人,與人相交,貴在緣分,志趣相投,身份地位不過是其次。”韓瑞明白表露自己的不滿,同時承認錯誤,躬身行禮道:“然而,近段日子來,的確是我疏忽,忙於俗事,一時冷落了諸位兄弟,在此向各位賠罪了。”
“韓兄,不可。”賀蘭楚石連忙伸手攙扶,心中卻泛起歡喜感動。
韓瑞卻硬要行禮,兩人僵持不下,旁邊少年見了,紛紛開口說道:“真的不怪韓哥哥,聽你在京城揚名出彩,大夥也與有榮焉。”
“意氣相投,講那麼多虛禮做什麼,走,去喝酒。”
一個少年的提議,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韓瑞卻遲疑起來,皺眉道:“賀蘭,你的傷勢怎樣,醫囑是否點明要忌酒?”
“對了,多虧韓哥哥提醒,賀蘭大哥,你好些了麼?”少年們追問起來。
賀蘭楚石豪爽大笑道:“小傷,積淤而已,又不是斷了,哪裡有什麼忌諱,待我上馬,照樣可以馳騁千里,更加別說開懷暢飲了。”
“那好,我們走,飲酒去。”韓瑞微笑,牽來青驄駿馬,與幾個少年,抬起賀蘭楚石坐於鞍上,附近就有個遊俠少年聚會的場所,也不需要奔行,韓瑞乾脆步行而去。
賀蘭楚石坐在青驄馬上,感覺十分平穩,心中感激韓瑞考慮周詳,自己腳上有傷,不宜策馬顛簸,卻因年少氣傲,賀蘭楚石也抹不開面子開口道謝,而是捋著馬鬃,讚歎說道:“這可是少有的西域良駒,韓兄何處得來?”
“是李兄所贈。”韓瑞嘆氣道:“說起來,你們兩個,是我初進京城就結識的朋友,但是,一個家裡管教甚嚴,經常不得外出,而你……不說了,省得翻臉。”
“是我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了吧。”賀蘭楚石撇嘴道:“不要總是說別人,自己何嘗不是,搬地方住了,也不知捎帶個口信,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韓瑞反駁道:“嘿,那是因為我有先見之明,誰不清楚白馬堂主神通廣大,區區小事肯定瞞不過你,隨便打聽就能知道了。”
“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推到我的頭上,真是……”
一路笑語,片刻來到一個小樹林前面,這裡地勢平坦寬敞,而且有條清澈溪水流過,儘管是秋季,溪邊的草色仍然泛青,綠油油的嬌嫩,最適宜餵馬。
在韓瑞與賀蘭楚石達到之時,少年們已經佈置妥當,直接搬來幾塊平整的石頭,當成桌案,擺上果疏酒食,一兩個箭術高超的少年,蟄伏於林中,尋找獵物,三五善水之人,脫去袍衣,淌水捕魚,一切井然有序。
攙扶賀蘭楚石下來,韓瑞關切問道:“怎麼樣,沒有碰到傷處吧。”
“你們放開。”賀蘭楚石傲然說道:“說過幾遍了,某的腿沒斷,可以自己走路。”
“不理他,逞能也不看時候。”韓瑞笑罵道,一揮手,帶著幾個少年,架起賀蘭楚石,走到草坪之上,才輕緩放下。
“拿幾個繩床來。”韓瑞叫道:“哥今日,也要嘗試下,胡人是怎麼聚餐的。”
一群少年笑眯眯應聲,搬來幾個繩床,也就是所謂的小馬紮,擺在韓瑞等人面前。
“賀蘭,你家老祖宗的物事,想必不會陌生吧,愣著做什麼,坐下來呀。”韓瑞笑道,坐了下來,雙腳自然垂地,在幾百年前,這是非常無禮的行為,就是現在,權貴之家,雖受胡人風氣影響,但是秉承的還是漢家禮節,少有垂腿而坐的。
賀蘭氏,是鮮卑支脈,人盡皆知,賀蘭楚石否認不了,儘管清楚韓瑞是為照顧自己腿腳受傷,不能跪坐,才取來馬紮,但是依然辯駁說道:“賀蘭氏在中原傳承數百年,一向以禮傳家,尊奉炎黃,你莫要把我們與夷狄胡人混為一談。”
哈,差點忘記,現在的大唐,雖然包容兼併,風氣開放,不歧視胡人,但是民間卻以漢家文化為尊,方外四夷都以取得大唐戶籍為榮,特別是那些外簇權貴,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們具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