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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流螢是在打趣,兩人自然不會介意,點破了,鄭淖約心裡自然更加欣喜,指著圖畫說道:“你覺得怎樣?”
瞄了眼,韓瑞笑道:“好。”
“你都沒細看,就說好了,不是由衷之言。”鄭淖約輕嗔責怪道,至於心中是否如此,那就值得揣摩了。
“你也知道,我對圖畫,一向不怎麼在行,前些日子,已經給閻立本嘲笑過了。”韓瑞微笑辯解道:“現在你又問,擺明了是存心為難我吧。”
“那你多少也要有些瞭解,免得日後還讓人笑話。”鄭淖約柔聲說道,卻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韓瑞的詩賦文章,已經是公認的超乎尋常,令人驚豔,要是連音律字畫也是如此,那麼不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度的,虞世南、歐陽詢幾人,雖然也是博學多才,詩文樂畫也有涉獵,但是最得世人敬佩的還是書法,而且在書法之中,他們也是草隸飛白無所不通,但是最讓世人稱道的,還是他們自成一家的楷書。
在鄭淖約看來,所謂的全才,就是樣樣精通,也樣樣稀鬆之人,或許可以勝過平庸之輩,但是與大家相比,就遠遠不及了,所以只是在相勸,並沒有勉強的意思。
也清楚這是關懷之語,韓瑞連聲答應,悄聲說道:“來日方長,現在不明,日後時常聽你在旁提點,想不懂也難。”
“油嘴滑舌。”鄭淖約神情閒淡,給了個評語,美眸掠過一抹笑意,顯然也聽明白了韓瑞的暗示,心中憧憬莫名,這就是所謂的相夫教子麼。
流螢小聲提醒道:“娘子,張夫人她們出來了。”
兩人隨聲望去,只見長廊之中,張氏舉步雍容,款款而來,其後卻是李希音幾個美麗女冠,纖手託拿著各樣事物,蓮步輕盈,婀娜猶如柳枝。
韓瑞好奇問道:“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煮茶品茗。”鄭淖約輕聲道,悄聲示意,與韓瑞迎了過去。
“阿孃。”李翩躚歡快叫道,繡步翩躚,飄然而至,一支簪子穿越秀美雙綰的髮鬢之上,簪末懸掛幾粒小巧玲瓏,珠圓玉潤的明珠,迎著陽光散發著柔和光亮,更加襯托出她的肌膚晶瑩,美白如玉。
“就知道纏人,人家都幫你把糕點做好了,讓你看個火,居然也能焦了,真是……”張氏呵斥,卻疼愛的的取出絲巾,輕柔拂拭少女俏臉的細汗。
“師姐說要這麼久的,誰知道那個漏時居然壞了,焦了也不能怨我。”李翩躚嬌聲說道,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
“小鼻子沒用,連糊了也聞不出來啊。”輕捏著嬌俏勝雪的瓊鼻,張氏不知該氣,還是好笑,十分無奈。
李翩躚羞澀道:“師姐沒說,我以為好了,就是這種味道的。”
“好呀,翩躚師妹,虧我平日最憐你,現在出了岔子,便把什麼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我記下來了,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我就不管你了。”
語音未罷,李翩躚就撲了上去,扯著李希音的纖手,一邊晃盪,一邊嬌媚討好道:“希音師姐,是我不對,錯了好不好,來,我幫你提拿……”
“不勞你了,省得又挾恩圖報。”李希音乾脆拒絕,李翩躚卻充分發揮小女孩粘人的個性,不依不饒地糾纏起來。
旁邊眾人也不勸解,而是抱著看戲的心情,望著一對師姐妹,如同裝腔作勢似的嬉笑怒罵,不時發出陣陣會心笑聲。
儘管只是幾個弱不禁風似的小女子,但是李希音等人,行動卻極為幹練,片刻功夫,就將煮茶的風爐灰炭等物擺放整齊,使得韓瑞有心幫忙,做些雜活的機會也沒有。
取來蒲團讓眾人坐下,李希音輕挽衣袖,一截白皙細膩的皓腕,十根纖纖如筍的玉指,猶如羊脂美玉,在陽光的照映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只見李希音神情閒逸,秀雅笑容微隱,明眸透出專注,升火,淨手,沏水,動作優雅,如同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過了片刻,明火正旺,白水沸騰如花,李希音適時以木夾,鉗了塊茶團,又取來一支銀匙,微微攪拌,茶團融化成末,滋滋聲響,霧氣生騰,茶香飄溢,沁人心脾。
這個時候,韓瑞的目光有些微滯,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幸好,視線方向的焦點,凝聚在風爐炭火之中,不至於讓人誤會。
一根蔥嫩玉指輕戳,韓瑞恍然回神,側頭而望,卻是流螢美麗的小臉,小聲道:“誒,發呆也不看時機,在想些什麼呢?”
“以前的一些事情。”韓瑞笑道:“在揚州的時候,有個人也是這麼煮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