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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長嘆。
李淳風也嘆息說道:“卻是可惜,十數年前,我也未曾拜師,不然就能身臨其境,一睹袁師風采。”
“袁真人親自出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大劫,也改變了公子的夭折之相。”青雲再次端詳,評點道:“從此以後,公子命中雖有些許劫數,但無非是小災小難罷了,定然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眨著眼睛,韓瑞突然說道:“等等,你剛才說,我是夭折之相,而且就在出生的當日,就遭遇了大劫?”
“自然。”青雲十分肯定,嚴肅認真說道:“若非袁真人出手,公子怕是已經……”
“如此說來,天幸可憐,讓我遇到了袁真人。”韓瑞感嘆,心中惡狠狠大罵,神棍,前後矛盾,袁天綱說自己以後才會遇到大劫,這兩個卻說是在出生的當日,也不打聽清楚,就想來詐騙自己,真當我是白痴啊。
也算是有點城府,韓瑞表面不動聲色,陪他們感慨萬端了半響,說了堆感激涕零的話,才歉意說道:“三位,我約了人在殿前相見,掐算時辰,也應該到了,只得先行告退,日後再來拜訪,聆聽諸位賜教。”
理由充分,豈有強留之理,呂才、青雲點頭,卻見李淳風伸手阻攔,微笑說道:“相見即是有緣,老君觀也可稱得上是關中名勝,韓公子的才學更是名動京城,來到此地進香,若不留下隻言片語,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心中不爽,韓瑞自然推託道:“行得匆忙,未曾細看殿觀,一時之間,文思不展,讓我再思索片刻,要不……下次吧,下次再來求教,定然題詩以記。”
說話之間,韓瑞已經疾步出門,拱了下手,一溜煙似的,消失在殿外長廊,只餘下三人在屋中面面相覷,事情真有那麼急切?還是另有隱情?
呂才淡聲說道:“人走了,而且好像是生氣才走的。”
其他兩人默然,良久,青雲摸著胖乎乎的下巴,好奇問道:“淳風,那個小子是什麼來頭,你們好像蠻看重他的。”
“師兄,你別告訴我,你在觀中,真的是清心靜修,不聞窗外之事。”李淳風說道:“他姓韓,你會想到誰?”
“韓……瑞,不會是他吧。”青雲眼睛圓睜。
“不是他,還能有誰。”李淳風嘆道:“來到京城不過月餘,卻已經風生水起,聲名大振,胸中才華更是令人驚豔稱道,歎為觀止。”
“哎呀,淳風,你怎麼不早說。”青雲埋怨道:“匆忙就把人帶來了,讓他見到我……那般模樣,心中肯定不喜。”
李淳風無辜說道:“我以為師兄你在練丹,或許靜坐修行,誰知道卻是……”
見到青雲還要辯駁,呂才打斷道:“行了,你們別爭了,先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何突然惹人生氣了。”
“我也在奇怪,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剛才卻……不應該這樣呀。”青雲道士皺眉苦思,迷惑不解,問道:“淳風,知道哪裡出的差錯麼?”
劍眉微皺,李淳風說道:“師兄,或許是我們推斷有誤,韓公子的那個命中大劫,不是在他出生之日……”
“不在那天,那是怎麼化解劫難的。”青雲反問道:“聽他的意思,自從那日之後,再也沒有遇過袁真人了,難道是其他高人幫的忙?”
“沒見他提及,可能性不大。”李淳風說道。
聽到這話,呂才立時驚愕道:“你們兩人,不是相面斷事,而是猜測出來的呀。”
兩人相視,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下,李淳風說道:“呂兄,相術博大精深,我隨袁師日短,沒能得其真傳,只有觀其言行,才能斷其命理,不及袁師萬分之一,實在是慚愧啊。”
青雲也點頭附和道:“須知言行舉止,發於本心,而面由心生,故而……”
呂才微笑,認真聆聽了大堆面相術語,沒有絲毫不耐之意,待青雲說得口乾舌燥,歇停下來的時候,才開口說道:“那麼說來,你們一驚一乍的,其實不過是故意為之,以引其注意的一種手段?”
“嘿嘿,呂才,我們現在就是否認,你必要也不會相信的。”青雲笑眯眯說道:“有無興趣學習相術,以你的聰明才智,不出幾年,肯定達到大成之境。”
“袁真人在世,我或許還有幾分興趣,若是你們……”呂才搖頭,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淡聲說道:“不給你們誤人子弟的機會。”
“呂兄,何去?”李淳風揚聲問道。
“回京,面聖。”呂才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調侃:“放心,不是去揭穿你們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