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暗贊不已,小聲示意了下,一個道童連忙從屋中牆上取來一幅畫像,青風接過,走到鄭淖約旁邊,微笑說道:“久聞鄭家娘子才學非凡,尤善詩文,現時成法師傳下莊子經籍,寄予希望,娘子何不題詩回贈,也是成全了一段佳話。”
“言之有理。”旁邊的道士紛紛附和。
成玄英捋須而笑,沒有表態,好像是樂觀其成,鄭淖約猶豫了下,柔聲道:“小女子才疏學淺,貿然留詩,怕是長見笑於大方之家。”
“怎會,京城之中,誰人不知,鄭娘子才貌雙全……”
青風道幹又捧上了,腔調好生耳熟,韓瑞暗哼了聲,欺身上前,擋在鄭淖約前面,不耐說道:“在哪題詩,我來就行了。”
悄悄朝青雲道士豎起拇指,青風道士才不會犯些,故意拿話擠兌,惹人生厭的低階錯誤,甚至連遲疑的表情也沒有,直接指著畫像,微笑說道:“這是成先生法像,由當朝名士閻少監所畫,形態逼真,風采怡然,栩栩如生,觀望之時,就如同成先生親臨……”
成玄英擺手,搖頭說道:“閻少監之作,自非凡品,卻因將貧道映在圖中,連累畫卷也變成了俗流,真是令人扼腕。”
總算有自知之明,韓瑞瞥視,奪手拿起毛筆,青風道士也十分配合,立即將畫像鋪在高床之上,見到韓瑞要揮筆寫詩,這個時候,已經離開出門的張氏等人,又轉身返回,站在旁邊,靜息觀望。
速戰速決,韓瑞念想,執筆染墨,直接在畫像空白處,刷刷刷寫下三字,退後半步,打量圖畫,心中一陣舒暢,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真是解恨。
“賊,賊,賊。”
眾人愕然,拭目相看,發現沒有眼花,卻見畫上墨字如漆,字型偶得王右軍行書的三分神韻,飄逸如雲,婉若流水,墨汁沾染,滲透紙背,彷彿入木三分。
一幫道士目光驚詫,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味道,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沉默不語,心中自然不滿之極,從臉上反映出來,空氣之中透著凝重,然而成玄英本人,似乎已經達到寵辱不驚的境界,表情非常淡然,捋著青須,不時點頭,似乎在觀賞韓瑞的書法。
兩根纖細秀氣的手指扯了扯韓瑞的衣袖,鄭淖約美麗的眸子掠過一絲責備,二分笑意,還有十分信任,柔唇微啟,輕聲道:“不要作怪,趕快寫下去。”
還是美女瞭解自己,韓瑞輕笑了下,提筆繼續寫下末尾三句:“有影無形拿不得,只因偷卻葛仙丹,而今反作蓬萊客。”
一望,籲,整齊的喘息聲清晰可聞,一幫道士心情先抑後揚,著實是鬆了口氣。
咳,青風道士變臉的速度也是讓人望塵莫及,清了下嗓子,笑容滿面道:“不愧是韓公子,才學難測,連作詩也是如此,不僅出人意料,更在情理之中。”
“只因偷卻葛仙丹,而今反作蓬萊客,貼切,貼切之極”旁人連聲稱讚,要知道成玄英早年就在東海修行,稱之為蓬萊客一點也不為過。
成玄英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但是人家是仙人那個級別的,怎麼會為區區的詩文而動容傾倒,只是微微稽首,隨之飄然而去,十分符合高人的風範。
趁著那些道士圍觀畫像之時,韓瑞連忙拉著鄭淖約,悄然向外走去,也不耽擱,喚上僕役,快步出了老君觀,走出山門之外,韓瑞才感覺逃離了監牢似的,一陣輕鬆舒爽,微笑問道:“現在,我們可以去觀景了吧。”
“不行。”流螢開口反對道。
韓瑞驚訝道:“為何?”
流螢笑盈盈問道:“午時都過了,娘子與我是用了膳食才過來的,公子清晨已至,現在不覺得腹飢呀。”
“我帶乾糧了。”韓瑞笑道,拍著腰袋,佩服自己考慮周到,事先就做好了準備,在等待的時候,就填飽了肚子。
“嘻嘻,公子真是有心。”流螢笑眯眯道:“難怪能幾次三番偶遇娘子。”
韓瑞苦笑,知道在鄭淖約與流螢心中,以前的相逢邂逅,都是自己精心安排的,天知道那真是巧合,現在這次才是有意而為,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有意無意,過程與結果卻是自己得了個媳婦,可謂是天賜良緣,韓瑞也懶得喊冤叫屈了。
尋思了下,韓瑞說道:“我記得,那邊有道深壑,溝中有泉,花草樹木得其灌溉,極其繁盛嬌研,卻也是奇景,不發我們前往觀賞。”
鄭淖約已經答應了,就在這時,李德獎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鄭家娘子,家母準備到驪山朝聖宮謁拜女媧娘娘,讓我來問你是否同行?”
不是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