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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軍兄弟在旁邊說:“團長,他還是個孩子把,我們就放他一馬吧!再說人家也投降了。”
“放你媽啊!這時候幫著小日本說話,你去問問沒有人性的畜生,如果今天換作我們被俘,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吳連長像一頭瘋狂的獅子一樣地吼叫起來,聲音嘶啞而悲愴:“我手下的20多個弟兄,被這些畜生活生生地用刺刀挑了,有一個山東娃也是個15歲的孩子。”
說著吳連長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把刺刀裝上,準備用這小鬼子洗刀。
那小鬼子一看人家要殺他,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瑟瑟發抖,眼睛裡充滿著絕望和恐懼。
“住手!”張團長吼了一嗓子:“把這小鬼子綁了,一會兒送到師部去,交由師長髮落。”
吳連長心不甘情不願地哼了一聲,揹著槍調頭回汽車上去了。幾個人打掃了戰場,將日軍集中埋了,又把兩個犧牲的兄弟分開掩埋好,用刺刀砍了樹木臨時豎了一塊木碑,撿起地上的武器上了車。
第七章 神槍手的較量
牧良逢第一次看到那個以前只是常聽別人說起的前線,這裡離風鈴渡鎮只有160公里了,丘陵地區,山也沒有那麼陡峭。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前方槍炮的轟鳴。
汽車開到了張團長所說的師部——一間破舊的寺廟,天線林立,戒備森嚴,山門前站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
張團長帶著一個警衛押著那個小鬼子進去了,其他的人都等在外面。
“把這小子看好點,別讓他跑了!”張團長走了幾步不放心,又回過頭來交待說。
吳連長說:“團長,要不我們先帶他回團部了?”
“不急,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就出來了。”
吳連長從一個站崗計程車兵上討了一根菸點著,抽了兩口遞給牧良逢:“小兄弟,來一口!”自從一個小時前牧良逢給他們露了幾手後,這幫國軍對他客氣多了。
“不抽。”牧良逢推開他的手,一想到他們如狼似虎欺壓百姓,尤其是柳煙這樣的弱女子時,他從心裡瞧不起他們。
吳連長看他臉色不太好,也懶得再招惹他,坐在地上和幾個手下瞎聊。
一會兒,張團長跟著一個胖胖的中年軍官出來了,牧良逢一看那架勢不小,穿的衣服都與其他軍官不太一樣。所有的軍人都起身立正。
他笑眯眯地地打量了一下牧良逢:“你叫什麼名字?”
“牧良逢。”
“今年多大了?”
“19歲。”
“那裡人?”
“風鈴渡人。”
“風鈴渡?”那中年軍官有點樂了:“風鈴渡是什麼地方?”
那張團長就在邊旁邊一挺胸:“報告師長,是懷化下面的一個小鎮。”
“哈哈,原來如此。”又問:“想不想到我們部隊來當兵。”
“不想。”
“不想?為什麼?”師長有點納悶。
牧良逢也就不給面子了,把吳連長帶兵砸人家茶館的事說了。他說:“我不想加入你們這樣的部隊。”
“有這種事?”師長大怒:“鬧事的人呢!?”
吳連長就硬著頭皮和幾個手下站到前面:“報告師座,204團3連連長吳得江前來領罪,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跟我的部下沒有關係,請師座處罰我一個人。”
師長倒是敢作敢為的血性漢子,揚起手來,旁邊就有衛兵遞過來一根馬鞭就要抽人。張團長一把攔住:“師座,他身上還有傷,再說剛才還立了戰功,你看是不是功過相抵了?”這才注意到他的腿上還包著一塊紗布。就看看牧良逢:“這槍是你打的?”
“大膽,公然襲擊軍人,還敢至國難當頭不顧,推脫保家衛國,守土抗戰之責。來人啊!把這姓趙的小子給我拉到一邊去,就地槍決。”
張團長更著急了:“師座息怒,師座息怒,這孩子也是年少不懂事,再說確是我們輸理在先。”
吳連長也幫著求情:“師座,我丟了咱們98師的臉,要罰就罰我吧!跟這位小兄弟沒關係啊!”
牧良逢一點也不怕他:“就算槍斃我,也不當你的兵。”
“為什麼?說個理由來聽聽!”師長虎著臉。
“你們不講道理!”牧良逢哼了一下。
吳連長為牧良逢急出了一身冷汗:“你小子不要命了,還敢頂撞師座,趕快向師座求饒。”
“他是你們的師座,又不是我的師座,我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