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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怕不有一米九,膀大腰圓,穿一件青布僧袍,直鼻闊口,濃眉大眼,一部絡腮鬍子直延伸到耳後,正橫眉怒目,向高強瞠目而視,只是被林沖從後抱住了腰,急切掙扎不得。
高強一看,得,又一個偶像:這甭問,花和尚魯智深嘛!只是身前救了自己的這位恩人就不知是何方神聖了。
只聽魯智深叫道:“林賢弟,似這等淫妄之徒,留他則甚!待灑家一杖打殺這廝,除此一害!”掙扎了幾下,卻被林沖拿住了腰眼,使不上力。
林沖慌道:“師兄不可莽撞,此乃小弟該管上司高指揮使的衙內愛子,”又向高強這邊喊道:“陸賢弟,煩請向衙內勸說,我這師兄今日酒醉眼花,發起酒瘋來,衝撞了衙內,萬祈恕罪。”
陸賢弟?高強仔細想了一下,登時想起一個人來:陸謙,賣友求榮的反面典型!這,這可是自己的唾棄物件啊,怎麼成了救命恩人了?看這傢伙一臉的正人樣君子,誰想的到冒起壞水來竟是黑如鍋底?
只聽那陸謙亢聲道:“天子腳下,一個出家人借酒行兇,鬧市意欲戕害人命,豈是林大哥一句萬祈恕罪就輕輕揭過得了?還是隨小弟去開封府走一遭罷!”說著把手一揮,幾個如狼似虎的軍漢衝了進來,各個擺開軍器,抖手中鐵鏈就要拿人。
魯智深哪裡肯束手就擒,虎吼一聲,就要動手大開殺戒。林沖左右為難,若再抱著兄長,這豈不成了賣友?只得長嘆一聲,放開了手。
高強見勢不妙,如果讓老魯在京城犯了案子,不是枉自送了性命,就是把這好漢推進了賊窩,當即挺身從陸謙身後閃出來道:“且慢動手!聽小生一言!”
陸謙吃了一驚,忙擺手示意旁邊軍漢暫不可動手,自己搶上兩步,站在衙內身邊衛護。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表現機會,怎麼能輕輕放過?臉上大義凜然,一副忠字當頭、萬死不辭的樣子自不待言。
那邊魯智深雖然疾惡如仇,卻也不是無謀之輩,天子腳下搞出血案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何況他還揹著鄭屠的命案在身?見高強這小淫賊跳出來阻止,倒也不急動手,把手中禪杖一橫,喝道:“兀那賊鳥,有屁快放!”
高強心說我又沒調戲你老婆,怎麼開口淫賊,閉口廝鳥的?不過現在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麼好鳥,忍了一口氣道:“這位大師,小生今日是聽說貴寶剎有許多熱鬧,特來觀看散心的,適才不該貪看錶演擋了林教頭娘子的行路,一時嚷起來,弄出這場誤會。大師想是急於朋友之事,好義之心令人佩服,不過小生這肉體凡胎,可經不起大師這金剛杵一擊啊。”
這一番話說出來,於無聲處跌破眼鏡一片:這哪是臭名遠揚的花花太歲高衙內啊,分明是一個謙謙君子了,竟然被人家喊打喊殺的都面不改色!剛才不跟林沖計較,一來並不佔理,二來恐怕還是看在人家娘子份上,可這大和尚能有啥企圖?
連旁邊看熱鬧的人都這般想,場中諸人自然就更是開動腦筋,苦苦思索衙內用意何在?不過林沖可顧不上許多,今日才結識了這個豪氣的兄長,不能為了自己的一些小小爭鬥連累了他,現在見衙內主動給了個臺階,連忙圓場道:“正是正是,大家自己人,今日一場誤會而已,又何必鬧到開封府?林沖這便帶這位師兄去醒酒便了。”說著便扯著魯智深,急急的去了。
陸謙一意巴結衙內,見衙內出面了事,自然不會多事。他站在高強身邊,見衙內一路目送林沖幾人遠去,眼中甚是不捨,顯然還是對林沖的美貌娘子戀戀不忘,心中暗想:衙內果然深思熟慮,今日藉機向林沖賣個好,來日不就有機會與林沖交接,趁機登堂入室?
剛要上前與衙內攀談幾句,表表自己的護持功績,卻見衙內並不搭理他,轉身徑自去了,正眼也不向他看一眼,神情怏怏不樂。一眾閒漢見衙內拔腳開路,慌忙一擁而上,回高府去了。
陸謙跟富安卻是認得的,趕緊扯住他,低聲道:“兄弟,你常在衙內左右,今日之事,依你看來,衙內究竟是何心意?”
富安本待哦吟兩聲,手中忽然多了冷冰冰的一物,入手沉重,怕不有十兩重,手中雖冷心頭卻熱,當即笑道:“陸虞候,大家都這麼熟了,你這麼個聰明人,難道還看不出衙內的心思?”
陸謙心中暗罵,老子要是知道還用的著你?不過他今天好不容易在衙內面前表現了一把,怎麼也不肯輕易放過這進身之階,忙賠笑道:“誰不知你富兄弟是衙內面前的紅人,京師道上有名的大佬,這件事還是要兄弟你從中主持,我在旁幫襯,大家幫衙內了了這一樁心事,也有點臉面不是?如蒙兄弟不棄,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