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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未及前往。總裁駐節軍校官邸,十一時許,閻院長、王主席等,赴軍校晉謁。又訊:蔣總裁十時許到達北校場,約閻院長晤談,張群、王陵基、嚴嘯虎於十一時前往軍校晉謁。
報道中提到的王主席,即四川省主席王陵基;閻院長,即行政院院長閻錫山;嚴嘯虎,為成都警備司令。
蔣介石“駐節軍校”,指的是坐落在北較場的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即黃埔軍校。
在那兵荒馬亂的時刻,成都唯有這中央軍校算是安全地帶。軍校內,武擔山腳,一座層的法國式小樓,名曰“黃埔樓”,成了蔣介石的行宮。
成都,勾起蔣介石無限傷心的是一座新墳,人稱“戴公墓”。墳前的新碑上,刻著“戴季陶之墓”。戴季陶和蔣介石有著莫逆之交。一九四九年二月十一日深夜,面對國民黨無可挽回的敗局,他走上了三個月前陳布雷所走的路——服用了大量安眠藥,自殺於成都棗子巷家中……蔣介石抵達成都後的第五天,十二月四日,在黃埔樓接待了美聯社記者慕沙,發表了談話。蔣介石說:“餘此次應李代總統之邀入川,正值共軍滲入川東,陪都危急,餘亟願李代總統急返中樞,共挽危局,而李代總統卻決意出國。餘為國民一分子,並負領導國民革命之責任,唯有竭盡一切力量,不避任何艱險,協助政府,與大陸軍民共同奮鬥。”
第十部分:風捲殘雲蔣介石對中國大陸的最後一瞥 2
蔣介石還論及了中國大陸的反共戰鬥形勢:“重慶淪陷,西南局勢更步入艱苦之境,但世界民主各國人士,應知中國大陸反共戰鬥,不僅並未停止,反而不顧任何代價,一切犧牲,亦且益趨擴大,刻在各地結集軍隊,使西南反共戰鬥持久……”“中國共黨在莫斯科指揮之下,企圖以暴力吞併中國國家,奴役中國四億五千萬人民,然中國人民在青天白日旗幟之下,為獨立自由而戰,絕非暴力所能屈服。”十二月七日,蔣介石眼看形勢越來越不妙,終於發出了這樣的電報:命令政府遷設臺北,並在西昌設大本營,統率陸海空軍,在大陸作戰。此令蔣中正中華民國三十八年十二月七日蔣經國也在同一天的日記中寫道:“對於中央政府駐地問題,曾經數度研究。起初,擬遷西昌,固守西南,俟機反攻,收復失土。到此乃知大勢已去,無法挽回矣。因於晚間作重要決定,中央政府遷往臺北,大本營設定西昌,成都設防衛司令部。”這樣,國民政府的駐地,由南京,而廣州、而重慶、而成都,此時不得不遷往臺北。
這一過程,正是表明了蔣介石是如何節節敗退的。
十二月九日這天,三處來電向蔣介石報告令他“痛心不已”的訊息:昆明來電,雲南省主席盧漢宣佈投向中共(這表明兩個多月前蔣介石獲知盧漢“動搖”的訊息是確切的);彭縣來電,西康省主席劉文輝、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鄧錫侯、潘文華宣佈投向中共;宜賓來電,二十二兵團司令兼七十二軍軍長郭汝槐率三個師投向中共。風雨飄搖,眾叛親離,蔣介石意識到已無法在中國大陸久留。就在這時,中共成都地下黨組織了一支二百多人的“捉蔣敢死隊”,密謀襲擊黃埔樓。也就在這時,十二月八日,成都的晚報刊載訊息:“蔣總裁已於今晨乘‘中美’號專機離蓉,因事前未通知,故王主席等均未趕上送行。”
讀了報紙,“捉蔣敢死隊”連連頓足,以為錯失良機。令人困惑的是,十二月十一日成都《新新新聞》忽地又載:“蔣總裁昨離蓉飛臺。”這表明,蔣介石是在十日離開成都的!蔣介石究竟何時離蓉,成了一個謎!這也表明,在那樣岌岌可危、如履薄冰的時刻,蔣介石的行蹤極為詭秘!
那位四川省主席王陵基在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曾被中國人民解放軍俘獲,他化名戴正名,逃脫。後來又在四川江安被捕。據王陵基在一九六五年回憶,蔣介石離開成都是在十日。那天清早,他正準備躺下去睡一會兒,得知蔣介石要離開成都,便急急趕往鳳凰山機場送行。
另據蔣經國日記記載,他和蔣介石是在十日下午二時從鳳凰山機場起飛的。
這樣,蔣介石離開中國大陸的最後日子,通常認為是十二月十日。
不過,近年來,也有人以為蔣是十二月十三日離開成都泰彤:《蔣介石在大陸的最後時刻》,南海出版公司一九九二年版。。其依據是蔣經國的日記,十一日空白,而十二日卻寫“日昨尚在成都”,表明蔣介石十一日尚在成都!而據嚴嘯虎在一九六二年回憶:“蔣遂於十三日飛逃臺灣。”蔣介石先是在南京上空繞了一圈,爾後含淚告別故鄉溪口,告別上海復興島,告別重慶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