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傖對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政策持反對態度(在一九二五年三月孫中山去世後,葉楚傖便參加了鄒魯、謝持召開的西山會議,公開亮出反俄反共之旗)。自然,毛澤東在葉楚傖手下,那小媳婦般的日子可想而知。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孫中山北上,路過上海時,毛澤東向他呈交了一封聯名信(與在國民黨上海執行部一起工作的惲代英、羅章龍等共同署名):“上海執行部自八月起經費即未能照發,近來內部更無負責之人,一切事務幾乎停滯,職員等薪金積壓四月之久,拮据困苦不言可知。務乞總理迅派負責專員進行部務,並設法籌款,清理欠薪,實為公便。”寫此信時,毛澤東正挈婦將雛,在上海過著艱難的日子——妻子楊開慧在這年六月,攜岸英、岸青兩子來滬,與他同住。在共產黨方面,毛澤東作為中央局秘書,起初還不錯。許多署名“鍾英”(“中央”的諧音,當時中共中央的代號)的檔案,由毛澤東起草,或者由陳獨秀、毛澤東共同簽署。不過,漸漸地,總書記陳獨秀和中央秘書毛澤東之間產生分歧,毛澤東在共產黨內的日子也變得不好過。因為他畢竟是秘書,而陳獨秀的“家長作風”又頗盛,容不得不同的意見。
屋漏偏遇連綿雨。心境不佳的毛澤東,得了失眠症——夜裡睡不著,白天工作沒精神,人顯得異常疲睏乏力。據云,毛澤東後來變得晝夜顛倒,晝眠夜作,其病症始於此時。
蔣介石對於故鄉熱土,有著深深的眷戀之情。特別是在他失意之際,總是退隱於故鄉,在那裡使受傷的心靈得到慰藉。毛澤東也一樣,有著濃濃的鄉思、鄉情。在他失意之時,他攜妻帶子,以養病為理由,回故鄉去了。他的中共中央秘書一職,由羅章龍代理。
毛澤東是在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底離滬的。就在他離開十多天後——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一日,中共“四大”在上海召開。毛澤東避開了大會,也正是他心境鬱然的寫照。中共“四大”在上海開了十幾天,由陳獨秀主持,出席者二十人。會議選出了新的中央執行委員九人,中央候補執行委員五人,毛澤東名落孫山,連中央候補執行委員也未當上——須知,在中共“三大”,毛澤東不僅是中央執行委員,而且排名僅次於陳獨秀!毛澤東避開了中共“四大”,正是他已預感到他的意見與“家長”陳獨秀相左,必定會在“四大”落選。中共“四大”,陳獨秀被選舉為中共中央總書記,還兼任中央組織部主任,這位“家長”手中的權更大了……
第一部分:最初歲月蔣介石出任黃埔軍校校長
蔣介石呢?他倦懨懨地從廣州回到老家溪口不多日,一九二四年二月二十九日便接到孫中山發來的電報:“滬執行部轉介石兄:軍官學校,以兄擔任,故遂開辦。現在籌備既著手進行,經費亦有著落。軍官及學生遠方來者逾數百人,多為慕兄主持校務,不應使熱誠傾向者失望而去。且兄在職,辭呈未準,何得拂然而行?希即返,勿延誤!”孫中山的電報,使蔣介石在失落之中得到鼓舞,內中“多為慕兄主持校務”一句表明,他在孫中山心目中頗為重要。於是,他在三月二日復孫中山,陳明自己“拂然而行”的緣由:“受人妒忌排擠,積成嫌隙,由來者漸,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蔣介石的話表明,他在國民黨內也非“春風得意”,而是“受人妒忌排擠”,所以連國民黨“一全”代表都未曾選上。再說,在他當時看來,主持黃埔軍校校務,並非要職,更何況傳說以“程潛為校長,蔣介石、李濟深為副校長”《包惠僧回憶錄》,一五一頁,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版。要蔣介石屈居程潛之下,作為一名副校長,這更使他“拂然而行”。繼孫中山的電報之後,廖仲愷又發了三通電報給蔣介石,催他南下。蔣介石又磨磨蹭蹭了一陣,在四月十四日才打點行裝啟程,二十一日到達廣州拜見孫中山。四月二十六日,蔣介石終於到任,在黃埔軍校作訓詞《犧牲為革命黨惟一要旨》。翌日,又作訓詞《怎樣才是真正的革命黨員》。五月二日,孫中山任命蔣介石為黃埔軍校校長,兼粵軍總司令部參謀長。這一天對於蔣介石來說是歷史性的日子,是他手握軍權的開始——雖說當時的他並未完全意識到這一任命是他一生政治生涯的里程碑。從此,人稱“蔣校長”,這是他第一個帶官銜的稱謂。即使他後來成為總裁、總統,他的老部下依然喜歡稱他“蔣校長”——表明當年曾是他的學生,顯得更為親暱。
身為一校之長,時時處處為學生表率。蔣介石每日清早一聽到起床號就翻身下床,軍服筆挺,風紀扣嚴嚴實實,三天兩頭向學生髮表訓話,入夜則悄然巡視於各宿舍、教室……蔣介石養成了軍人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