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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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看啊,你這婚結的,最大的好處就是攤上個能幹的婆婆。你這年紀輕輕的就生了孩子,要是你婆婆不管帶,你這接下來的幾年,可就別想過你自己的日子了。”
“我都當了媽了,還要什麼自己的日子?當然是要一心撲在錦錦身上了。再說了,大不了我請個保姆,要她幫的時候她幫,用不著她的時候,她就別插手。”
“哼,你說得簡單,就你和劉易陽加一塊兒賺的那萬八千的,還請保姆?”
“媽,他這眼看就要漲錢了。”
“漲能漲到哪兒去?能買得了房嗎?你願意住這兒啊?不願意住,就讓他買房去。你呀,就是一失足,沒結婚就把孩子懷了,我真是懶得說你。”
“懶得說還一個月至少說三次。什麼失足,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您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這年紀的,有幾個能在北京買房的?您別老看不上劉易陽,我敢拍著胸脯說,人分三六九等,他少說也是中上等。”劉易陽只要一天是我男人,我就要為他說一天的話。
“那你自己呢?媽可認為你是上上等,就算享不了榮華富貴,那怎麼也得吃飽穿暖,住得舒舒坦坦吧?你看你現在那屋,小不說,陰得都快能長蘑菇了。”
“有的住我就知足了。您去看看,有多少北漂租著一個月千兒來塊的房子,還蟑螂橫行,廁所公共,我這冷點兒怕什麼?冷點兒省得上火。”
“行行行,日子是你自己過的。只要你樂意,媽還有什麼好說的。算媽當初小看了你了。”
“當初?什麼當初?”
“你結婚之前,我不是把醜話說在前面了?說你準受不了要房沒房,要車沒車,四世同堂的日子。”
我終於不嘴硬了。要麼說知女莫若母呢,拋開舊同學新同事之間關於房子車子老子票子的攀比不談,拋開我早為人母,一身肥肉,兩眼滄桑也不談,光是劉易陽對我的日益不體恤以及劉家空間的擁擠,空氣的壓抑,也真足以讓我受不了了。離婚,我動了動嘴皮子,末了也沒能把這兩個字向我媽吐露出來。這她要是聽了,準是既心焦,又得意於她的未卜先知。
第十三話:我童佳倩改變主意了(4)
晚上六點,劉易陽打來電話,說要加班。“加班?你們公司不是讓把活兒帶回家幹嗎?加哪門子班啊?”“得團隊討論,別等我吃飯了。哦,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也別等我了。”
“姓劉的,你是不是憋得不行了?打算在外面犯錯誤了?”
“佳倩,不是你說的嗎?從今天開始,我怎麼著都不算犯錯誤了。”
“可我們今天不是那什麼未遂嗎?所以我告訴你啊姓劉的,你別給我胡來啊。”鑑於電話擺在公共場所裡,我實在不便直接說出“離婚”二字。
“我是真的加班。不說了,掛了啊。”劉易陽乾乾脆脆,留給我一串嘟嘟嘟的聲音。
我放下電話,一回身,正好對上公公的目光。他端著個茶杯,不知在我身後站了多久了。“什麼叫姓劉的?我也姓劉,你這也是在叫我呢嗎?”說完,他踱入廚房,把茶根兒潑在了水池子裡,而那水聲也並沒有掩蓋住他最後的三個字:“沒教養。”
公公對我的不歡喜,其實先於我產下錦錦這名女娃。早在我沒入他劉家門,就懷他劉家娃的“喜訊”傳入他耳朵時,他就惱於我“不檢點”的行為了。作為男人及父親,他好像從不認為他兒子劉易陽在這件事上有什麼可指責的地方,好像那全歸咎於我是個放浪的女人,不知潔身自好。他就不想想,那時我已跟他兒子好了六年了,對他們劉家知根知底,他們有哪一點值得我“處心積慮”用一大一小來糾纏的,說穿了,還不就是因為我對他兒子一往情深。
而在這更之前,他兒子在高中時代與我戀愛,然後高考失手,沒能考上一所所謂的名牌大學。其實這兩件事之間並不存在因果關係,但作為一名望子成龍的父親,他也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卸到了我這無辜少女的頭上。
再等我生下了女娃錦錦,這新賬老賬一塊兒算,公公也就鮮有好臉色給我了。
晚上九點,劉易陽沒有回來。晚上十點,劉易陽還是沒有回來。晚上十點半,我打他的手機,他關機了。我打他公司的電話,無人接聽。等到了晚上十點四十,家裡的電話響了。我像猛虎撲食似的撲了過去,生怕這電話是像陳嬌嬌這般我的貓狗朋友打來的,吵了公婆的清夢,吵得錦錦心神不寧。可結果,來電話之人是劉易陽的朋友。
“請問劉易陽在家嗎?”這人是個女人,嗓音如銀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