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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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高考,我日以繼夜孜孜不倦,戴著兩隻黑眼圈考取了我們商量好的那所大學,可惜,劉易陽聰明三年,糊塗一時,竟未能榜上有名。臨步入大學校門前,我偎在他的懷裡問:“說,沒有我的監察,你會不會讓風流的本性戰勝你理性的忠貞不二。”而劉易陽答:“我的本性就是忠貞不二。”
可結果,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終究是把他給染了。作為一名娛樂圈邊緣的技術人員,他也終究沒能逃脫這種噩運。不對,應該說,他的女人也終究沒能逃脫這種噩運。
就算我馬上要跟他離婚了,今天我也還是他的女人。
劉易陽回來了,騎著那突突突的摩托筆直前行。猛地,他一仰臉,看向我在的視窗。猛地,我心中一驚,撐在窗臺上的胳膊肘滑了下來,就在我整個上半身隨之下滑的過程中,我看見劉易陽向我揮手,大幅度地,好似非常愉快地揮著手。
該死,我為什麼要趴在這裡等他?為什麼尚未逮到他犯錯誤證據的我,會反過來叫他逮到我在這裡等他?這會兒他大概在樂不可支:哈哈,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劉易陽躡手躡腳開啟家門,然後我聽見公婆開啟房門的聲音,再然後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這麼晚才回來啊?累不累啊?外面冷吧?吃飯了嗎?再下碗麵吃吧?而劉易陽的聲音越來越靠近我們的房間:不了,不餓了,我想睡了,爸媽也早點兒睡吧。最後,他開啟了房門,而已躲入被窩中的我背對著他屏住了呼吸。
劉易陽隔著被子拍了拍我的屁股:“還沒睡呢?”
我做作地咕噥道:“唔,回來了?”
劉易陽拆我的臺:“裝什麼裝啊,剛才不是還趴窗戶呢嗎?”
而我既然裝了,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裝到底:“說什麼呢你?看花眼了吧?哦,對了,你們那兒那個妖嬈打過電話來找你,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我換了個話題。
“孫小嬈?哦,好。”劉易陽狡猾地迴避了我的問題,扭著脖子去廁所洗漱了。
我雙手一捶床坐直身來:豈有此理?我為他傳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沒有苦勞,也值得尊重吧?他這一個“哦,好”算什麼東西?我看他是不惦記好好過日子了。
第十五話:我童佳倩改變主意了(6)
其實說實話,我本無心偷聽劉易陽和孫小嬈的電話。真的,說實話,七年來我從未抓到過劉易陽一星半點兒偷腥的行為,所以我千真萬確不具備任何警察或偵探的素養或經驗。我只不過是因為要去給錦錦餵奶才走出房間,才聽見廁所裡傳出來的我的丈夫的聲音:小嬈,這種事兒你別往心裡去,不值得。聽話,快睡吧。
頓時,我周身的血液爭先恐後往腦門兒上湧,眼看著自己雙手變雙拳,還瑟瑟發抖。聽話?聽話?我呸。她孫小妖今天雖不紅也不紫,可好歹也在這娛樂圈闖了大半年了,也跟三流還有不入流的男藝人傳過了緋聞兩三段,逢場作戲作得以假亂真,可你個傻冒劉易陽竟把她當小綿羊,說出“聽話”這等令人髮指的話來。身為你老婆,我真是替你臉紅。或者說,你他媽已經當自己是沒老婆的自由人了?
錦錦的哭喊越來越短促,聲聲催人。我只得拔腳走入了公婆的房間,放任劉易陽在廁所裡大肆犯傻。
“幹什麼呢你?磨磨蹭蹭的。”婆婆心不甘情不願把錦錦交到我的手上。我敢說,她巴不得自己也能產奶,免得每隔三個小時就要仰仗於我這個奶媽。
“哎,我說你什麼了?怎麼眼圈還紅了。”倏地,婆婆的口氣變為慈母般。畢竟同一屋簷下,她也不好把她兒子的女人活生生給欺負了。而這就是我過門來的這一年中,我和她所雙雙信奉的生存法則:進退自如,軟硬交替,以維持表面和平。千萬別欺人太甚,俗話不是說了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這人要是急了,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
“媽,不關您的事,我是太困了。”我這話分為兩部分,前一部分是真,後一部分是假。
錦錦啊錦錦,可憐我們母女,你還嗷嗷待哺,我還臃腫不堪,你的爸爸我的丈夫就已叫小妖吸去了魂魄。你天天餓了渴了尿了拉了就咧嘴大哭,乾打雷不下雨,怎麼暢快怎麼來,可你可憐的媽媽我呢,也只有咬緊牙關,見機行事了。
“對了,剛才那個妖嬈打電話來,我問她找你什麼事兒,她說沒什麼事兒。”我故作平靜,仰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娓娓說道。
沐浴過後乾乾淨淨的劉易陽同樣仰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唔,她就隨口那麼一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