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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保護他。突然我感覺我流下了眼淚。我只想離開那兒回到車裡。那個傢伙開始推大衛,大衛把手舉到空中,不想與這個白痴糾纏在一起,因為你知道他接著就會聲稱他受到了攻擊——這個傢伙設法推開了大衛,我不知道那道門是該向前推,還是向後拉,而且我手裡還拿著相機,就是打不開那扇門,這時我覺得我的浴袍被那人拉住了,我轉過身尖叫:“把你的手拿開!”這時大衛把他推了開去,替我開啟門,當我向車跑去的時候,大衛用遙控鑰匙開啟了車門。為了不讓那人追過來,大衛只是站在他前面,好像在盯防他。一看見我進了車,大衛也衝進車裡,然後鎖上車門。那個傢伙就站在車外咒罵。我們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我走出車外,把相機放在一堆報紙上,然後開車離開。我感覺糟透了,渾身發抖,大衛用了很大的耐心才使我安靜下來。第二天,那個攝影記者給大衛的經紀人打了電話。那個混蛋指控我們砸了他的相機。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讓我非常生氣的是大衛的經紀人付了錢。為了生活平靜一些,他說。
溫伯利一站很奇怪。那應該是巡演的高潮——榮歸故里。從某個方面說是這樣。站在六萬人面前,我想起自己曾經作為他們其中的一員觀看邁克爾·傑克遜的演出。而現在演出的是我們。那氣氛真叫人難以置信。潔芮可能會為沒能在溫伯利體育場演出而後悔離開樂隊。
世界巡演一開始我們在溫伯利舞臺演出時,潔芮就站在我旁邊,這時那麼多人裡面偏偏雷恩小姐出現了,不停地說著“精彩極了,親愛的,我早就知道,親愛的……”之類的廢話。我聽任她信口胡謅,一言未發。我沒有必要說什麼。我只是看著她。她明白。
這一次從雷恩學校來看我的人就好得多了:莫林和格雲·休斯。我媽媽聽說他們的女兒病了,坐在輪椅上,就把他們都安排進來。演出結束後,他們來到了後臺。
巡演結束後沒有舉行派對。我們都太累了,我們的生活開始向四個不同的方向發展。梅爾·B懷孕了,梅爾·C開始製作個人專輯。而我只想回家,做個普通人。我已經厭倦了報紙上的照片。我厭倦了這一切。
大衛認為我們首先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去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在那兒我們可以慵懶一些,而我也不用化妝,不用為任何事煩心:這就是埃爾頓的家。因此,第二天我們就到了那個池塘的邊上,埃爾頓的管家,洛朗,說有電話找我。
“是潔瑞。”
“哪個潔瑞?”
“潔芮·哈利維爾。”
我非常驚訝。她離開樂隊已經快四個月了。雖然我們曾經想和她談談,但是我們沒有聽到一個字。所以這次通話顯得有點不自然。我說,你好嗎?她說,聽說你快生孩子了,真是太棒了,然後又說,今天晚上在喬治·邁克爾家見面吃頓飯怎麼樣?在聖特洛佩,她就住在他的家裡。
“太棒了。”我說。因為我就是這麼覺得的。我沒有時間仔細考慮。
去聖特洛佩乘直升機最方便。因此洛朗送我們去了尼斯機場。喬治·邁克爾家來的人在那一頭接我們,潔芮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狗,站在前門接我們。
接著都是一些“你懷孕了,真是太棒了”、“你過得怎麼樣”之類的話。我在想我的老搭檔真的想和我言歸於好了。然後她又說,計劃有了一點小變動,我們不在家裡吃飯了。
“喬治安排好了讓我們出去吃,”她說。
我的意思是我還能說什麼?假如我知道要出去吃飯,我根本就不會來,因為我會想:有可能被拍照——“薑汁”與“高貴”分手後的第一次見面——所有那些報道。
最後我別無選擇。攝影記者聚集在飯店的門口,拍照、閃光燈。這肯定不是安排好的,對嗎?
可是幾天後,照片登出來了,她居然沒有打電話來道歉或者說點什麼,這時我開始懷疑了。難道我不知道她出了一張唱片?不,我不知道,她什麼也沒說。令人悲哀的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愉快。
9月末的一天早上,我正坐在戈夫橡樹的廚房裡吃早飯,我父親進來了,像往常一樣手裡拿著一大堆報紙。我記得那是星期三。《每日星報》頭版的小部分、對開頁以及中心頁跨頁圖登著一幅裸體女人臉朝下躺著的照片,大奶子露在外面,一副生氣的表情,化著濃妝,總的來說有點不男不女。文章說大衛在遇到“高貴”之前和這個姑娘約會,等等,等等。她還說她經常想早點上床,而大衛寧可熬夜和她爸爸一起看足球賽,這讓她非常厭煩。還有他在床上如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