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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但說到慵懶的生活,我可過不來。比方說,假如某個星期天我什麼都不用做,我會坐三四個小時瀏覽一些文字材料。最讓我放鬆的是整理臥室。
工作忙的時候,臥室簡直就像垃圾場。或者最好的就是陪布魯克林玩。我最不願意做的就是無所事事。
但是,我知道我在這方面有點怪異。戴恩和其他人一樣,直到大約十點鐘才開始進入最佳狀態。但跟我一起工作可讓他吃足了苦頭。我們很快就成了磨合得很好的二人組,總在說俏皮話,好像我們是斯金納和巴蒂爾(英國著名電視喜劇拍檔,以即興發揮的幽默節目著名)。然後是接受BBC和另一家電臺的採訪,然後又上了一個電視節目。有人問我,長出這麼長的頭髮花了多長時間。我告訴他,我只是撒了點仙土。
“她在開玩笑呢,”戴恩看到採訪者有些吃驚,就說,“事實上是糞肥。”
戴恩腦子反應很快。就像我告訴他我和瓊·柯林斯一起曬日光浴的時候,他說,“她曬化了嗎?”
大多數時候,那些採訪者並未發現他的幽默感,因為他們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我和大衛身上。我總是盡力把他們的話題引開,說,“瞧,我們談的可是音樂。”我不知道戴恩是如何忍受這一切的。他沒有抱怨,沒有發牢騷。他似乎壓根兒就不好表現自我。
事實上我們恰好互補。
接著我們又去了另一間工作室,為該地區的地方電臺接幾個電話採訪,說的話總是“嗨,夥計們,喜歡這首歌吧。那麼你們兩個是怎麼到一起的?”
大約十一點鐘,我們又轉移到BBC在皮卡迪利的另一間工作室做電話採訪,這時,電話響了。喬,戴恩的經理人,正透過工作室的門衝我們做鬼臉。因為工作室是隔音的,我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而戴恩正和電話另一端的採訪者說著話,沒看見她。
我對音效師打了個急著要小便的手勢就出來了。喬看上去就像剛吞下一個炮仗。
“你們領先了兩千五百張,”她尖叫著。
“什麼?”
“尼克剛打了電話來,他剛拿到昨天的銷售數字,你們比《斯皮勒》多賣出了兩千五百張。”
我正需要有人在我的屁股上踢一腳。我立刻就像要成了一臺機器。首先,我給尼克·拉斐爾打電話,想從那傢伙嘴裡親耳聽到這個訊息。是真的,但我們不能高興得過了頭,他說,兩千五百張唱片並不是多大的差距,接下來還有五天呢。
如果我認為維京的皮卡迪利已經很不錯了的話,和奧耳丹比起來它簡直不算什麼。六千人在等我們;有屏障把他們擋在後面,還有騎警。事實上這太難以置信了,我突然感到眼睛刺痛,彷彿要哭出來。等候簽名的隊伍像長蛇一樣穿過店堂一直排到店外很遠的地方。周圍的貨架很高,每一次又一批人來到我們面前、看到我們,都會爆發出呼喊聲、尖叫聲。難以置信。
我們坐在貼滿海報的大窗子前的桌子旁。後面的人群沒有一點點減少的跡象。孩子們爬上了燈柱,對面公寓的陽臺上也擠滿了人。
還有人不斷地來。
“你能寫上‘送給約翰’嗎?”
簽名,微笑。“你的好了。”
“你能把這個給布魯克林嗎?”(一隻玩具刺蝟。)
“謝謝你。”簽名,微笑,“你的好了。”
“你能在我的上衣上面也簽上名好嗎?這樣我就可以給辦公室的每個人看了。”
“你能寫上送給佐伊嗎?”
我在T恤衫上簽名,在“辣妹”專輯上簽名,在胳膊上簽名。我甚至在一張十英鎊的鈔票上簽名。我們還和大齒縫的孩子、扎著小辮子的雙胞胎合影。每當一位母親告訴我說她的孩子和布魯克林一般大時,我心中總感到一陣刺痛,布魯克林正在樓上,我媽媽在照看他。
一個小女孩發現她沒錢買磁帶了——不知是丟了還是怎麼的。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別擔心,”大衛滿面笑容地對她說。“你需要多少錢?”
“五十便士。”她含著淚水囁嚅道。
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些零錢來,給了她一枚兩鎊的硬幣。
我們簽了一千五百多張唱片——店裡只有這麼多。
第二十五章 雜亂無章
從那時起,生活就變成了電話採訪、簽名、飛機、汽車。
有一半的時間,我不知道身處何方。我只記得那個星期飛機舷窗外或是我乘坐的任何一輛車的煙色玻璃窗外那最讓人驚異的日落、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