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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大米加豌豆。我講完以後,市議員埃茲拉·科爾評論說:“只有我們牙買加人說大米加豌豆。加勒比海別的地方都是倒過來,說豌豆加大米。鮑威爾將軍是真正的牙買加人。”
然後,我們到附近的上園營,訪問牙買加國防軍總部。國防軍首長彼得·布雷迪准將陪我轉了一圈,讓我參觀士兵們的操練。他們操練得很出色,身手不凡。響亮的跺腳聲,漂亮的敬禮動作,整齊劃一的轉體,還不時地高喊“一——二——一”口令,完全是一套英國式的標準動作。
午餐後,我們登上牙買加國防軍的一架直升機,準備飛越小海灣到曼利國際機場,然後換乘美軍的“黑鷹”直升機,去視察臨時在牙買加執勤的美軍部隊。原先計劃我們一路都乘“黑鷹”直升機,可是東道主要求我們乘坐牙買加的美製UH…1直升機離開他們的總部。我直覺感到不大對勁,但主人的盛情難卻,要顧及他們的自尊心。直升機起飛了,在大約1500英尺的高度轉入水平飛行,金斯頓消失在我們身後。阿爾瑪朝我微笑。是的,這一天過得挺美。我透過舷窗凝視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蔚藍色的加勒比海,突然聽見猛烈的咔嚓一聲。阿爾瑪瞅著我發愣。
我立刻明白是出了故障。這架UH…1的傳動裝置卡住了。飛機開始搖搖晃晃地向海灣下墜。我在越南經歷過一次直升機飛行事故,我知道,如果這架UH…1觸水,它很可能會翻過來,葉片會折斷,像榴霰彈一樣四處飛散。機艙門一開,飛機就會像一塊石頭一樣沉入海底。我腦子裡閃過的念頭是:我們有3個孩子,他們的父母親就要命歸西天。
“彎下腰!雙手抱住腿!”我向阿爾瑪喊道。
“為什麼?”她問。
“見鬼!聽話!”我呼叫著,感覺到我們在繼續下落。我看見兩名飛行員正忙著扳拉操縱桿,採取緊急措施。他們關閉了發動機,我們在繼續下降,只聽見葉片啪啦啪啦的聲音,眼看飛機就要沉入大海了。最後一瞬間,飛行員終於讓直升機在海岸邊上硬著陸,離海水線還不到20英尺遠。我解開安全帶,抓住阿爾瑪趕緊離開坐位向外跑。直升機說不定會起火爆炸。
我們跑出危險地帶後,阿爾瑪問:“怎麼回事呀?”
“我們迫降了。”我告訴她。我朝牙買加飛行員走過去,祝賀他們出色地完成了緊急降落。
事後,曼利總理給我打電話說:“我親愛的科林,你知道為什麼樹葉在沙沙響嗎?這是我鬆了一口氣,在欣慰長嘆哩!”真是散文詩,我祖先的語言。然而我仍感到惆悵。我父母誕生的地方竟差一點成了他們兒子的葬身之所。
我們登上“黑鷹”,繼續原定的行程,我看望了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派到牙買加幫助修路的一支部隊,以及美國空軍在一座名叫“情人跳”的懸崖峭壁上修建的跟蹤販毒活動的雷達站。正式訪問到此結束。接下去是尋根問祖的旅行。
我們坐進牙買加政府提供的一輛吉普車,朝北駛向內地,轉上一條塵土飛揚的土路。這條路活像這塊紅土地上一道長長的傷疤。漂亮的房子看不到了,眼前只見簡陋的村舍。路越走越窄,最後我們不得不下車步行。徒步走了大約15分鐘,忽然間在我們面前冒出了當地政府的長官——“卡斯圖斯”——以及警察局長和另幾位官員,向我們表示歡迎。我們跟著他們走上緩坡,過了小土崗,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把我們引向一片小谷地。在那裡出現了魔術般的情景,不知從哪兒一下子冒出來許多人。很快就有200來人圍上我們,老老少少,有的衣著華麗,有的衣衫襤褸,有的穿著鞋,有的光著腳。忽然,響起陣陣樂聲,接著出現了一支樂隊,一群身穿黑制服的年輕人奏起了《星條旗之歌》。
“這些孩子是你父親母校的學生。”那位地方長官對我說。樂隊奏完美國國歌,就吹奏起西印度群島即興舞曲,我對它像對美國國旗一樣熟悉。人群開始拍手,向阿爾瑪和我們靠攏,拉著我們的手,笑容滿面地親切問候。遠處又有一小批人向我們走來,人群給他們閃開路。我激動萬分。這是我家的親人。不需要任何人作介紹,其中有幾位是我以前見過的,其餘的人一看臉就知道。他們長得很相像,也同我相像。我們來到了託普希爾村,這是我父親出生的地方。他們擁抱我,自我介紹。艾維·裡奇姑姑,穆里爾表兄、克勞德叔叔、帕特堂弟等等,都似曾相識,是遠近的親屬。
大家讓阿爾瑪和我坐在兩張摺疊椅上,也就是在貴賓席就坐。一位女教師瓊·本特,她是我一個堂弟的妻子,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歡迎詞。我們又起身,走過幾座門廊塗成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