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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張的邊界作了對比。他說,重兵把守的邊界代表過去,美加邊界的範例必定代表未來。馬爾羅尼口才出眾,他對改變當天會議的氣氛起了作用,使發言擺脫了一直占主導地位的戈爾巴喬夫熱。
最後輪到里根總統了。他談到我們試圖同蘇聯達成些什麼協議。他簡單而又具有說服力地談到我們的目標和期望。他講話時不看講稿,他的話顯然打動了其他首腦。羅納德·里根並非像批評他的人描繪的那樣是個只有一個心眼的人。他沒這麼簡單。在這一天,他再次顯示了對發生在美蘇關係中的歷史性變化的悟性,並且用老友相對那樣的獨有的里根式談吐表達了他的信念。他的自信心和自在感比我所認識的任何人都強。
北約會議散會出來時,全國廣播公司新聞部的克里斯·華萊士要求採訪我。他說:“我希望先非正式瞭解一下背景,不上鏡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同意了,於是便向他介紹了情況,足足談了15分鐘。“現在我們上鏡頭吧,”他說,於是我倆進行了12分鐘的錄影問答。在問答談話中我告訴他說,雖然這麼多領導人在一起會談總難免有不一致,但會議開得很順利。在這段談話之後,他又接下去問了一些問題,也是非正式的,不上鏡頭。又談了10分鐘。我同華萊士總共談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很高興地回房間稍事休息。
我肯定睡著了,是電話把我驚醒的。電話是國內白宮新聞辦公室的什麼人打來的,他問我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我不明白這個人在說什麼。他告訴我說,我公開表示不同意總統的看法,在電視節目中讓總統丟臉。
我馬上到菲茨沃特的新聞中心,請那裡的工作人員把全國廣播公司《晚間新聞》的錄影帶找出來放給我看。華萊士和他的攝像組在總統走出會場時攔住了他。華萊士問總統,北約夥伴中間在仍然存在的蘇聯威脅問題上有無任何分歧。總統說他從未見過如此和諧。華萊士問他,他們是否在某個事情上有分歧?“沒有。”里根說。鏡頭從他移向華萊士。華說道:“可是甚至在總統自己的顧問中間也有人對這一點有不同看法。”於是出現了我在說話的鏡頭:“與會的16個國家,全都是主權國家,分歧當然會有,而且當然時不時會有熱烈的辯論和討論。”我跟這人談了半個多小時,他從中只摘用了這7秒鐘。
不久,我碰巧遇上了華萊士,就說:“克里斯,你這一招很低劣。”
他仍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需要另一種觀點,如果這是你遇到過的最糟糕的事,那算你走運。”
到了這時,我恍然大悟,這片叢林裡果然有老虎出沒。回華盛頓以後,我在4月5日——那天正巧是我51歲生日——向新聞界通報巴拿馬情況。有人向我問到一個走漏出去的訊息,說我們可能考慮綁架諾列加。我按照我制定的應付媒體的新規則之一做了回答:“我不是討論可供選擇的辦法。”在情況通報會臨近結束,我即將保持完膚而退的時候,我突然感到被誰咬了一口。不久前傑西·傑克遜牧師就巴拿馬形勢發表了他的勸告,有位記者就這件事向我問道:“傑西·傑克遜介入對外事務合適嗎?”我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其實是說:“請你給傑西來上一拳好嗎?兄弟一吵架,新聞就有了。”
我說:“我很欽佩傑西·傑克遜牧師,而且像對任何人一樣,我對他的意見表示理解。”這句話詮釋出來就是:“你想叫我和傑西幹架,你們看熱鬧,那可辦不到。”
關於怎樣提防新聞媒體,怎樣提供訊息的經驗教訓還有:向你提出的問題你用不著每一個都作答。問什麼問題由他們選,回答什麼問題由你定。我從那次同華萊士打交道的痛苦經驗中還學會了如何越過向你提出問題的聽眾而另外瞄準你要對之說話的物件。回答問題時,一定要著眼於該怎樣對坐在熒屏前注視著你的千百萬聽眾說話。
為了維護面子而採取變通的做法有時也適用於國際問題。科威特人要我們賣給他們“小牛”空對地導彈和可以用來發射這種導彈的F/A…18飛機。美國猶太人的主要院外集團——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在大約一年前阻止了一筆向沙烏地阿拉伯出售“小牛”導彈的交易。該委員會還公開反對向科威特出售F/A…18飛機,但是我覺得他們並不想同里根政府再發生一場激烈衝突。委員會的一位負責人向我承認:“我們反對的主要倒不是飛機,而是飛機攜帶的‘小牛’導彈。”“小牛”導彈有兩種型號,D型小,G型大,這他知道。被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擋住沒賣給沙特的是D型“小牛”導彈。這位負責人說:“我們的態度應該前後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