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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隊裡有一個真正平步青雲的奇才,名叫皮特·道金斯,西點軍校的全美最佳橄欖球后衛,1958年海斯曼獎盃的獲得者,此外還是羅茲獎學金獲得者。我們隊也有出類拔萃的人物,如托馬斯·格里芬。他後來晉升為三星上將,並擔任了北約南方司令部參謀長。在這裡,競爭帶來的興奮與威脅並存。
上訓練班期間,我的專業標號又增添了“字首5”。在陸軍行話中,它意味著我有資格使用戰術核武器。我必須知道使用核武器(儘管仍需獲得遠比我級別高的上級的批准)的時機,一發核彈能消滅多少敵軍、平民及毀壞多少樹木,在互擲核彈階段如何掩蔽己方人員,如何計算核爆炸微粒沉降量,以及我軍部隊何時方能安全透過受沾染區域等。我們當時不是從核大戰的角度考慮問題,而是僅僅想到一門203毫米火炮發射的核彈當量為1000—10000噸,而投放在廣島的原子彈當量為1。5萬噸。我們的任務不是去考慮在戰場上使用這些核武器是否明智,也不是考慮敵方是否有將戰爭升級的可能性。既然海軍和空軍都已核武器化了,難道陸軍就該使用滑膛槍和米涅式槍彈嗎?再說,連蘇聯紅軍都已經配備上戰術核武器了。很久之後,當我升至決策層時,我會對在戰場上使用核武器的必要性持甚為懷疑的態度。但當時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上尉,只顧潛心鑽研本行,管不了那麼多事。
1964年夏天,我到勝利大道上那家免下車餐館叫了一份漢堡包,這次沒人再叫我到屋後去了。上次我在此遭侮辱之後,約翰遜總統簽署了《民權法》,規定在公共場所實行種族歧視為不合法。當年秋天,約翰遜和保守的共和黨候選人B·戈德華特參議員競選下一屆總統。我並不支援哪個政治黨派,但戈德華特在參議院對民權法投了唯一一張反對票,令我失望。戈德華特不是種族主義者,他是在《憲法》允許的範圍內反對該法案的。然而,他的反對雖屬無意,對種族隔離主義者卻是一種鼓勵。於是,我在自己的“大眾”牌汽車保險槓上貼了一張紅白藍三色不乾膠廣告,上面寫著“全力支援L·B·約翰遜”。這樣做也許有悖於營區關於當時政治活動的規定。
那年秋天的一個晚上,當我開車從伯明翰去本寧堡時,亞拉巴馬州一名警察在錫拉考加城附近示意讓我停車。我超速了嗎?不可能。讓我驚訝的是,警察對我的駕駛事宜並不關心,他在替戈德華特發放保險槓廣告。他打量了一番我的“大眾”牌汽車。在60年代的亞拉巴馬州,這種車還不多見。這算得上對他的第一次打擊。他檢查我的牌照,是紐約州的。這是第二次打擊。他又發現了支援L·B·約翰遜的廣告。第三次打擊。開車的還是個黑人。這幾條加起來,我算是給他實施了4次打擊。他搖搖頭說:“小夥子,你居然跑到這一帶來,這可不夠聰明。最好還是趕快走吧。”我遵命趕緊開車走了。
像我和普賴斯、馬伕魯蒂斯、德帕斯這類軍人在陸軍是有前途的。然而,在那個年代,軍官隊伍中占主導地位的文化群體是白人新教徒,而且大多數來自南方,來自中西部的人較少。來自威克森林、克萊姆森、弗曼城堡和弗吉尼亞軍事學院的軍官遠比來自普林斯頓的要多,當然也肯定比來自紐約市立學院的要多。
我們訓練班的課常常在既狹小又無窗戶的教室裡上。因此,出來到走廊裡伸伸腿、抽支菸確實使人輕鬆愉快。有一天,我從教室出來後發現一群白人同學在談總統選舉問題,所有的人都在讚揚戈德華特。他們中的一個朝我喊道,“喂,科林,過來。”我不無戒心地走過去。他問:“我們有偏見嗎?見鬼,如果有的話,我們大家還能同你在一起上課嗎?”那傢伙繼續說道,這不是個喜歡還是不喜歡“有色人種”的問題,他和他的朋友只是不喜歡愛管閒事的一套做法,不喜歡這個教訓人民怎麼過日子的政府。另一位同學插話說:“這是個產權問題。如果一個人開了一個商店,在經營方面,他應該有權做他想做的事。”
我本可以挺直腰桿猛烈抨擊一通,或者孤獨無奈地退避三舍,可我卻想讓他們有所認識,於是就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們產權意味著什麼吧,假如你是個軍人同時又是個黑人的話,你得有個結實的膀胱,因為從華盛頓到本寧堡一路上沒有幾個你能停車小便的地方。”我對他們講了黑人在南方的路上要找個像樣的地方吃飯,或者在夜幕降臨時找一個一家妻小能過夜的汽車旅館何其不易。前一年,全國有色人種協會的M·埃弗斯在密西西比河被暗殺,B·康納治安官曾放警犬咬人,犯罪分子在伯明翰教堂裡炸死4個黑人孩子,而他們卻在爭論什麼“產權”問題。我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