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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朝不復遊。”元明嘆曰:“由性不狎俗,旅寄人間,乃有今夢,詩復如此,必有他故。”經三日,果聞由為亂兵所害。尋其亡日,乃是發夢之夜。天平中,兼吏部郎中,副李諧使梁,南人稱之。還,拜尚書右丞,轉散騎常侍,監起居。積年在史館,了不措意。又兼黃門郎、本州大中正。
元明善自標置,不妄交遊,飲酒賦詩,遇興忘返。性好玄理,作史子雜論數十篇,諸文別有集錄。少時,常從鄉還洛,途遇相州刺史、中山王熙。熙,博識之士,見而嘆曰:“盧郎有如此風神,唯須誦《離騷》,飲美酒,自為佳器。”遂留之數日,贈帛及馬而別。元明凡三娶,次妻鄭氏與元明兄子士啟淫汙,元明不能離絕。又好以世地自矜,時論以此貶之。
元明弟元緝,字幼緒,兇粗好酒,曾於婦氏飲宴,小有不平,手刃其客。位輔國將軍、司徒司馬,贈驃騎大將軍、吏部尚書、幽州刺史,諡曰宣。
昶弟尚之,字季儒,小字羨夏。亦以儒素見重,位司徒左長史、前將軍、濟州刺史、光祿大夫。
長子文甫,字元祐,涉歷文史,有名譽於時。位司空行參軍。文甫弟文翼,字仲祐,少甚輕躁,晚頗改節。以軍功賜爵范陽子,位太中大夫。文翼弟文符,字叔偉,性通率,位通直散騎侍郎。子潛。
潛容貌瑰偉,善言談,少有成人志尚,累遷大將軍府中兵參軍,機事強濟,為文襄所知,言其終可大用。王思政見獲於潁川,文襄重其才識。潛常從容白文襄:“思政不能死節,何足可重?”文襄謂左右曰:“我有盧潛,便是更得一王思政。”天保中,除左戶郎中。坐譏議《魏書》,與王松年、李庶等俱被禁止。會清河王嶽救江陵,特赦潛為嶽行臺郎。還,歷中書、黃門侍郎。為奴誣告謀反,文宣明之,以奴付潛,潛不之責。黃門鄭子默奏潛從清河王嶽南討,嶽令潛說梁將侯瑱,大納瑱賂遺,還不奏聞。文宣杖潛一百,仍截其須,潛顏色不變。歷魏尹丞、懷州別駕、江州刺史,所在有善政。
孝昭作相,以潛為揚州道行臺左丞。先是,梁將王琳擁其主蕭莊歸壽陽,朝廷以琳為揚州刺史,敕潛與琳為南討經略。後除行臺尚書、儀同三司。王琳銳意圖南,潛以為時事未可,由是與琳有隙,更相表列。武成追琳入鄴,除潛揚州刺史,領行臺尚書。潛在淮南十三年,大樹風績,為陳人所憚。陳主與其邊將書雲:“盧潛猶在,卿宜深備之。”文宣初平淮南,給復十年,年滿後,逮天統、武平中,徵稅頗雜。又高元海執政,斷漁獵,人家無以自資。諸商胡負官責息者,宦者陳德信縱其妄注淮南富家,令州縣徵責。又敕送突厥馬數千匹於揚州管內,令土豪貴買之,錢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間馬並送官廄。由是百姓騷擾,切齒嗟怨。潛隨事撫慰,兼行權略,故得寧靖。武平三年,徵為五兵尚書。揚州吏人以潛斷酒肉,篤信釋氏,大設僧會,以香花緣道流涕送之。潛嘆曰:“正恐不久復來耳!”至鄴未幾,復為揚州道行臺尚書。
四年,陳將吳明徹來寇,領軍封輔相赴援。陳兵及峴,輔相不從,潛固爭不得,憂憤發病,臥幕下,果敗。陳人遂圍壽陽,壅芍陂,以水灌之。詔王長春為南討都督。長春軍次河南,多給兵士糧,便鳴角欲引,而賤糴其米;及頓兵,更貴糶其米。乃與皮景和擁眾十萬於淮北,不進。壽陽城中青黑龍昇天,城尋陷。潛及行臺僕射王貴顯、特進巴陵王王琳、扶風王可朱渾孝裕、武衛將軍奚永樂、儀同索景和、仁州刺史酈伯偉、霍州刺史封子繡、泰州刺史高子植、行臺左丞李騊駼等督將五十八,軍士一萬,皆沒焉。陳人殺王琳,餘皆囚於東冶。陳主欲知齊之虛實,乃出潛,曰:“囚本屬幽州,於河北最小,口有五十萬,落陳者,唯與酈伯偉二人耳。”
時李騊駼將逃歸,並要潛。潛曰:“我此頭面,何可誑人?吾少時,相者雲:沒在吳越地。死生已定,弟其行也。”因寄書與弟士邃曰:“吾夢汝以某月某日得患,某月某日漸損。”皆如其言。既而嘆曰:“壽陽陷,吾以頸血濺城而死,佛教不聽自殺,故荏苒偷生,今可死矣!”於是閉氣而絕。其家購屍歸葬,贈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左僕射、兗州刺史。無子,以弟士邃子元孝嗣。
潛雅性貞固。祖珽常要潛陷仁州刺史劉逖,許以高位。潛曰:“如此事,吾不為也。”行臺慕容恃德常所推重,有疾,謂其子曰:“盧尚書教我為人,有如昆弟。我死,持上騂馬與之。”其子以他馬往。恃德柩出門自停,不可動,巫祝以為恃德聲怒曰:“何不與盧尚書我所騎騂馬?”其子遽奉命,柩乃行。潛以馬價為營福事。其為時重如此。
士邃字子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