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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謂亮曰:“安能久事筆硯而不往託李氏也?彼家饒書,因可得學。”亮曰:“弟妹飢寒,豈容獨飽?自可觀書於市,安能看人眉睫乎!”光言之於衝,衝召亮與語,因謂曰:“比見卿先人《相命論》,使人胸中無復怵迫之念。今遂亡本,卿能記之不?”亮即為誦之,涕淚交零,聲韻不異。衝甚奇之,迎為館客。衝謂其兄子彥曰:“大崔生寬和篤雅,汝宜友之;小崔生峭整清徹,汝宜敬之,二人終將大至。”衝薦之為中書博士,轉議郎,尋遷尚書二千石。孝文在洛,欲創革舊制,選置百官,謂群臣曰:“與朕舉一吏部郎,必使才望兼允者,給卿三日假。”又一日,孝文曰:“朕已得之,不煩卿輩也。”驛徵亮兼吏部郎。俄為太子中舍人,遷中書侍郎,兼尚書左丞。亮雖歷顯任,其妻不免親事舂簸,孝文聞之,嘉其清貧,詔帶野王令。
孝明親政,遷給事黃門侍郎,仍兼吏部郎,領青州大中正。亮自參選事,垂將十年,廉慎明決,為尚書郭祚所委,每雲:“非崔郎中選事不辦。”尋除散騎常侍,仍為黃門。遷度支尚書,領御史中尉。白遷都之後,經略四方,又營洛邑,費用甚廣。亮在度支,別立條格,歲省億計。又議修汴、蔡三渠以通邊運,公私賴焉。
侍中、廣平王懷以母弟之親,左右不遵憲法,敕亮推究。宣武禁懷不通賓客者久之。後因宴集,懷侍親使忿,欲陵突亮。亮乃正色責之,即起於宣武前脫冠請罪,遂拜辭欲出。宣武曰:“廣平粗疏,向來又醉,卿之所悉,何乃如此也!遂詔亮復坐,令懷謝焉。亮外雖方正,內亦承候時情。宣傳左右郭神安頗被宣武識遇,以弟託亮,亮引為御史。及神安敗後,因集禁中,宣武令兼侍中盧昶宣旨責亮曰:“在法官,何故受左右囑請!”亮拜謝而已,無以上對。轉都官尚書,又轉七兵,領廷尉卿,加散騎常侍。徐州刺史元暩в�Ш停��臉坻滸哺АA林粒�罆處以大辟,勞賚綏慰,百姓帖然。
除安西將軍、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淺不通船,行人艱阻。亮謂寮佐曰:“昔杜預乃造河梁,況此有異長河,且魏、晉之日,亦自有橋。吾今決欲營之。”鹹曰:“水淺,不可為浮橋;泛長無恆,又不可施柱。恐難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陽,橫橋度渭,以像閣道,此即以柱為橋。今唯慮長柱不可得耳。”會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長木數百根,籍此為用,橋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猶名崔公橋。亮性公清,敏於斷決,所在並號稱職,三輔服其德政。宣武嘉之,詔賜衣馬被褥。後納其女為九嬪,徵為太常卿,攝吏部事。
孝明初,出為定州刺史。梁左遊擊將軍趙祖悅率眾據硤石,詔亮假鎮南將軍,齊王蕭寶夤鎮東將軍,章下王融安南將軍,並使持節,督諸軍以討之。靈太后勞遣亮等,賜戎服雜物。亮至硤石,祖悅出城逆戰,大破之。祖悅復於城外接二柵,欲拒軍,亮焚擊破之。亮與李崇為水陸之期,日日進攻,而崇不至。及李平至,崇乃進軍,共平硤石。
靈太后賜亮璽書曰:“硤石既平,大勢全舉,淮堰孤危,自將奔遁。若仍敢遊魂,此當易以立計。禽翦蟻徒,應在旦夕。將軍推轂所馮,親對其事,處分經略,宜共協齊,必令得掃蕩之理,盡彼遺燼也。隨便守禦,及分度掠截,扼其咽喉,防塞走路,期之全獲,無令漏逸。若畏威降首者,自加蠲宥,以仁為本,任之雅算。”以功進號鎮北將軍。
李平部分諸軍,將水陸兼進,以討堰賊。亮違平節度,以疾請還,隨表而發。平表亮輒還京,失乘勝之機,闕水陸之會,今處亮死,上議。靈太后令曰:“亮去留自擅,違我經略,雖有小捷,豈免大咎。但吾攝御萬機,庶茲惡殺,可特聽以功補過。”及平至,亮與爭功禁中,形於聲色。
尋除殿中尚書,遷吏部尚書。時羽林新害張彝之後,靈太后令武官得依資入選。官員既少,應選者多,前尚書李韶循常擢人,百姓大為怨。亮乃奏為格制,不問士之賢愚,專以停解日月為斷,雖復官須此人,停日後者終不得。庸才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沈滯者皆稱其能。亮外甥司空諮義劉景安書規亮曰:“殷、周以鄉塾貢士,兩漢由州郡薦才,魏、晉因循,又置中正。諦觀在昔,莫不審舉,雖未盡美,足應十收六七。而朝廷貢才,止求其文,不取其理。察孝廉唯論章句,不及治道;立中正不考人才行業,空辨氏姓高下。至於取士之途不溥,沙汰之理未精。而舅屬當銓衡,宜須改張易調。如何反為停年格以限之,天下士子誰復修厲名行哉?”亮答書曰:
汝所言乃有深致。吾乘時徼倖,得為吏部尚書。當其壯也,尚不如人,況今朽老,而居帝難之任。常思同升舉直,以報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