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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月華,潔白如霜,流動如水,月盈則明,月虧則暗,果然如此!”
“整個越國修煉界趨之若鶩…”
“三百年僅僅得了五道,每道都被築基修士甚至紫府修士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一道成就了幾百年前的月湖峰主紫府修士,一道煉成了青池宗主的大雪絕鋒,兩道被三門大戰默默收入寶庫,最後一道爭得七門中的雪冀門幾乎斷代。”
“這樣珍貴的太陰月華。”
李尺涇默默地嚥了口唾沫,低聲道:
“我家用來修煉玄景輪?!”
他歪著頭想了一陣,猛地哈哈大笑起來。
上方陸江仙聽了李尺涇的自言自語,心中一陣不安:
“月華元府避世多年,這些太陰月華遭到這樣的哄搶,自稱仙府傳人的修仙者則被三宗七門硬生生圍殺在望月湖,我這鑑子又與太陰月華息息相關,怎麼看背後都是一場大陰謀!”
心中越發堅定起自己的判斷來,好好苟在深山裡,一個器靈還能老死不成?待到手下的修士們強大到一定程度,自己修復的差不多了,再看局勢變化。
“反正眼睛一睜一閉,一個月就過去了,堅持苟住五百年不動搖!利用手足李家去收集有關月華元府的訊息,自己苟好就可以了。”
李尺涇笑了一陣,看著周圍一圈面面相覷的族人,低聲道:
“這鑑子會凝結出太陰月華!也是練氣吞服的靈氣之一,比那什麼松林朔風,湖中金秋都要珍貴。”
同幾人細細描述了這太陰月華幾百年來每次明面上現身引起的腥風血雨,當下李通崖幾人才明白過來這太陰月華乃何物。
“若是真如季父所說,這太陰月華如此貴重,引得築基紫府修士出手搶奪,那我家更是萬萬不得洩漏,想要取出來賣也賣不得了。”
李玄宣喜色過後,眉毛一皺,帶著些稚嫩的聲線道。
“不錯。”
李項平讚賞地點點頭,心中也是一陣不安,開口道:
“我家也沒有太陰月華煉氣的法訣,就連自家使用也做不到,只能是坐擁寶山懷璧其罪罷了。”
眾人只是知道太陰月華貴重,李尺涇才真正瞭解面前的鑑子可以引發一種什麼量級的戰爭,也是皺著眉頭回答道:
“用得上太陰月華的練氣法門無非就寥寥幾種,全都掌握在三宗七門手中,我倒是可以借閱那月湖映秋訣,但也須立下玄景靈誓,不得外洩。”
“你可是要煉那月湖映秋訣?”
窩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木田總算是開了口,冷不防地提了一句。
“五品功法……”
李尺涇臉上閃過一絲渴望和糾結,當下也是五味陳雜,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李通崖幾人也沉默了一陣,皆是沒有作聲,只有李玄宣口快,直道:
“那法訣這般厲害,當然要練!”
李木田摸了摸李玄宣的腦袋,沉聲道:
“仙宗那邊怎麼交代?”
“就說季父此次歸來在望月湖上得了機緣,那仙宗能說什麼?既然幾百年來能出了五道,季父再得了第六道又如何?”
李玄宣歪著頭喃喃自語。
李項平緩緩蹲下身子,摸著他的頭低聲道:
“那為何他李尺涇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即將到達練氣期時恰好急匆匆地回了家,又在這短短的幾日內,恰好在望月湖上得了機緣?”
“宣兒,對付仙宗不像對付手下的村丁,手下的村丁只要你有由頭便可以驅使他們,他們不理解修仙,所以會恐懼我們,受我們驅使,甚至不需要我們解釋。”
將李玄宣的手握起,李項平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道:
“對於仙宗來說我們就是一隻螞蟻,他們只要有一絲絲懷疑便可肆意將我們整個李家翻個底朝天,取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順手抹去李家,對付他們千萬要謹慎,必須考慮千百次,不能留下一絲漏洞。”
“作為掌握一個家族的族長,要懂得如何馭下,還要懂得如何奉上,如何制衡周邊謀取利益。”
看著李玄宣若有所思地點頭,李木田滿意地收回看向兩人的目光,咳嗽了一聲,沉聲道:
“通崖不是尋了處洞府?在其中得了一玉瓶,把這勞子氣和太陰月華換一換,就說我李家幾年前便從這洞府處尋到了這氣,叫你李尺涇回來看看,可是能騙過這仙府?”
李尺涇低下頭思忖了幾息,這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