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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
“我這幾年常在山下,眾人都識得我,說不得就被哪個蠢貨叫破了,還須偽裝著。”
歪頭在衣襟上蹭了蹭,李玄嶺低頭讓自己看上去更加不顯眼一些,望著前邊的李景恬,暗暗鬆了口氣,思忖道:
“好在長姐這幾年不曾下山,深居簡出,否則這樣出眾的神采,斷然是瞞不過的。”
眼前已經到了大魚溪,越過去便是山越的地盤,李玄嶺不死心地悄悄摸上鑑子,旋即苦笑著鬆開手。
整支隊伍上方有三位練氣踏空而行,前後更是有山越士兵督促,防得嚴嚴實實,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足足走了一天一夜,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簡陋的寨子。
寨子裡已經能看到不少生人,腳上戴著銬,吃力地搬動著一件件器械或者糧草,乍一望去倒是疏鬆的緊。
“凡人要想從這寨中逃出去困難,換成修行者便不同了,待到夜深之時,一腳踢了鐐銬,帶上長姐偷熘走便可。”
李玄嶺頓時心中一鬆,便見前頭圍了一群人,挨個帶上鐐銬跪在地上等著幾個山越族巫在脖頸上畫上象徵奴隸的橫紋。
一邊已經有人上來解繩索,將女孩和少女們牽去另一邊,李景恬被拉著走出了人群,一群山越與奴隸皆發出一陣驚歎聲。
“這……是誰家的女子,好生俊美。”
“好漂亮的小娘魚。”
李景恬悄悄在臉上抹了泥水,但挺翹的鼻樑和側臉流暢的線條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那雙遺傳自李項平不同於山越的灰黑色眸子清澈,格外動人。
李玄嶺還來不及多想,便被扯著進了寨子,有山越為他套上木質的枷鎖,山越不善於冶煉,好不容易出的些銅鐵都用來鑄造了刀兵,自然沒有鐵具枷鎖,用的是材質堅固的木料。
任憑山越族巫在他頸間畫下橫紋,李玄嶺悄悄地用餘光去注意李景恬那邊的動靜,卻見高高飄在空中的長辮山越緩緩落下,站在人群前方審視著李景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