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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如慕容道友的,於江北斗法,尚有眾修從旁相護,哪裡像我冷冷清清,守在玄妙觀!”
慕容顏聽了他的諷刺,不怒反笑,答道:
“還是有傷勢的,否則也不會過了這麼久才來尋戚大人。”
慕容顏心中明白,這一次的鬥法信蠹就是犧牲品,而慕容顏本就不會受到什麼傷害,戚覽堰所言的眾修也並非虛言,即使這些修士並不是來守護他慕容顏的。
他慕容顏自然也明白許多大人為了宛陵天,甚至也知道身具『浮雲身』的信蠹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他只漏算了一點——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即使事情不曾傷到他,他心中仍然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信蠹的事他一無所知,這就足夠了!
他從江上退回,一連往族裡寫了好幾封信,可來時信誓旦旦,聲稱為他作保的幾個大人通通沒了聲音,只安撫他往宛陵天中奪取寶物。
‘那幾個高坐在釋土裡的混賬…不可能不知道信蠹的事…這一切必然是他們故意為之…故意將我瞞住!’
慕容顏幾乎可以肯定,在他離開燕國不久,悄無聲息之間,燕國的決策發生了劇烈的變動,而這個變動將他排除在外,甚至會將他置於死地。
他那雙看上去愚笨的眼睛閃過一絲深深的陰霾,種種猜忌沉在心裡:
‘如履薄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