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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明掂了掂手中的【妙慧須】,羅真人乾笑了兩聲,答道:
“眼下…倒也沒有明陽靈物…”
這魔修很難端什麼架子,在巫國他是說一不二的魔王,可到了外頭來,要麼是李曦明、定陽子這些煉丹、煉器上有名氣的,要麼就是太陽道統、手持數寶的仙修,哪有什麼能被人看得上的?只笑道:
“我向寧婉道友換取了功法,手裡頭就沒什麼能拿得出的…好在…好在有幾個明陽術法…”
李曦明並不感冒,他自家不缺的就是這些,更何況對方是南疆魔修,能拿出什麼明陽好道統來?隨口問了,果然都是尋常貨色,頂多是【光明天濤】一級的。
他笑著回絕了,羅真人又不敢拿出自家的什麼魔道修行之法,只能思慮好一陣,咬牙取出一味『合水』光芒的白珠,也是紫府資糧,要向他換。
李曦明不至於什麼靈資都要,於是搖了搖頭,答道:
“道友這可不行,好在用不大上,眼下不急,而我家要煉一甲衣,這東西我就寄存在定陽子道友手中,等著道友哪一日有了需要,或是手中有了好用的靈資,再來找定陽子道友,再不濟,往湖上找我亦可!”
他這話言罷,便去看定陽子,見這老人面色沉靜,答道:
“如此也好…如今的世道不安穩…來去奔波更不方便,便由我代管了。”
李曦明只當他的不安穩是南北之爭,嘴上客氣,默默留了安排,又向定陽子告辭一二句,算算時間,劉長迭恐怕還在婆羅埵,便駕風而起,一路向北而去。
李曦明一走,定陽子冷著的臉便緩和些,對羅真人也客氣幾分了,皺眉道:
“我和你說過幾次了…那東西是人家南順羅闍託付,也就是狄路天桑林的東西!如今南方的巫術,恐怕是他第一,你倒是好,非得要問一問才死心。”
羅真人嘿嘿一笑,答道:
“狄路天桑林…名氣是大,不也是個賣友求榮的?問一問罷了。他如今如不是抱著轉入釋土的念頭,何必折騰這樣多…”
“這是哪裡話。”
定陽子皺眉,羅真人卻道:
“此言若是虛言!我頭給你砍!”
這粗話讓定陽子皺眉,答道:
“卻也不干你我的事情,你那海上的好友…那隻寶象,不是得了一味金石?你大可去問問,省得這東西一直空在我手裡。”
羅真人笑了兩聲,搖頭道:
“你倒是著急,多一件鱗甲也翻不出什麼浪…無非為你師尊心心念唸的太陽道統緩和點壓力…”
“你可想過?那衛懸因已經是『厥陰』大真人了,趙帝宮中還有一個『厥陰』的宗嫦、一個『曦炁』的將軍公孫碑,你能盼望著李氏來給太陽道統分擔壓力?慕容顏都夠他們頭疼的了。”
定陽子神色卻平靜,亦不否認,沉聲道:
“只叫白麟顯眼些、多吸引些目光為好,亂象紛呈,太陽道統實在需要置身事外、韜光養晦了…”
……
白海溪。
玄妙觀地界如今一片暗沉,看上去死氣沉沉,自從祖師素免帶著精心培養的齊秋心離去,此地的人心立刻渙散,再也不見從前歡聲笑語、自在從容的模樣。
兩道流光一前一後到了此地,顯化出黑雲玄衣、白底金邊服飾的男子和湘衣的女子來,戚覽堰神色帶笑:
“此處就是玄妙觀了…過了江就是山稽!”
孔婷雲目光在夜色中的江南上掃過,僅僅幾日時光,她已經對閉關這麼多年的事情有所瞭解,掃過西方,心中難以自抑:
“昭景真人李曦明,他當真成了!”
要計較起來,孔婷雲是唯一一個上門告誡李清虹【明方天石】萬萬不得給李曦明用去的人,儘管孔婷雲自認為是一腔好意,可見了這個結果,難免心中黯淡:
‘如今看來,李曦明終究把【明方天石】用了,否則哪來的這樣的速度…善意的提醒也成了阻道之仇…怎麼說得清?李曦明對我定有芥蒂了!’
她心中感慨萬千,更帶著即將見到族人的忐忑,可身邊的戚覽堰修了命神通,感受極其敏銳,舉目望來,孔婷雲連忙開口,帶著淡淡的感慨:
“蕭初庭前輩,竟然已經離開江南了…”
“蕭初庭…”
戚覽堰聽到這個名字,抱著手顯現出幾分笑意來,答道:
“他靠著謀害端木奎的事情發家,從此得了不少看重,如今徙去北海也是正常的,哪還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