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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仙已經走到車旁正準備開門,聽見這話把手又縮了回來扭過頭眯著眼睛看著遊方,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怎麼覺得你的心情不太好,樣子也很不高興?”
遊方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方寶臻與你父親是世交,兩家關係一直很不錯,前段時間他們一直著急給兒子介紹物件,就沒有撮合你們倆的意思嗎?別告訴我沒有!方悅的條件就不用說了,而謝政委你也很出色嘛,至少在老人們眼中是很滿意的。”
謝小仙點頭:“還真有這麼回事,方家父母和我爸媽一直想撮合我們來著,但我沒看上方悅,而方悅迷上的是一幅畫。怎麼,你吃醋了?這八杆子打不著的飛醋,白送套房子你都不要?”
遊方:“當然不要,你想要你要就是了,人家不是說了要送你嗎?”
謝小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遊方,你真生氣了?為這種事,不至於吧?”
遊方搖了搖頭:“生氣?沒有!我不能勉強你不做什麼,但可以決定我自己不做什麼,不要就是不要,你愛要你要,多好的一套房子,你不是正想買嗎?”
謝小仙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咯咯笑出了聲:“我喜歡看你這幅酸溜溜的樣子,還真少見哎!你這不是生氣,完完全全就是在賭氣,別人是一笑千金,你這是一氣千金,千金還不夠,好幾百萬呢!”
遊方一聳肩:“那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沒貪圖方家的報酬,說實話,要不是衝你的面子而且我也願意管這件事,就憑他方家還請不動我。……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要買房子嗎,這套房子你要不要?”
謝小仙把嘴撅了起來,似很委屈的說道:“我當然不能要了,算怎麼回事?你答應過我的,要幫我看風水挑房子,這幾天在北京就好好挑吧,一定要挑我能買得起的。”
遊方終於笑了:“我已經挑好了,在燕園附近,離我們以前經常見面的地方不遠,離你的單位也不遠,今天下午沒事就過去看看……”
謝小仙一愣:“這麼快?這兩天我都沒見你出去轉,都已經挑完了?多大的房子,那地方可不便宜,我恐怕買不起。”
遊方輕輕推了她一把:“上車吧,過去看看,錢我都付了,你滿意的話在合同上籤個字就行。就算我賠你一套房子,本來方家要白送你一套,我這一賭氣你就不要了,讓我怎麼好意思?”
上車之後謝小仙手扶方向盤半天沒有發動,看著遊方道:“你,你,你……我,我,我……”說了半天卻沒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遊方輕聲道:“你不攢錢了嗎,就由你來裝修吧,想裝成什麼樣就裝成什麼樣,一切隨你喜歡。”
謝小仙終於把車給打著了,嘟囔了一句:“那可不行,你是風水大師,房子裡的風水也得管。”
……
三天後的午夜,北京市郊靠近香山南麓的一座僻靜的院落,遊方正坐在屋子裡看書。這是一個陰天,抬頭看不見星月之光,風不大不小,吹過樹梢的聲音在這靜夜裡顯得很奇怪,仔細聽就像在唱歌——不知名的歌詞與曲調。
遊方原本只打算在北京停留一週,超過這個時間他就不再等了,如果那樣的話說明道士沒什麼問題,真的就是好心送一幅有靈性的古畫結交方悅這位貴人,不料出了意外。
但今天上午他得到了訊息,那位叫左十三的道長已經從成都飛到了北京,而且還有一位年輕女子隨行。謝小仙連機場的監控錄影都給遊方傳來了,遊方見到錄影吃了一驚,不是因為那道士,而是道士身邊的女人面目身形竟然酷似方悅所畫的檬檬!
遊方已然確通道士的確早有圖謀,而且那幅畫是有原形的,假如方悅沒有碰上自己,道士後面的手段恐怕陰險的很,其目的就是徹底控制這個人。既然如此,遊方也就不著急了,彷彿毫不知情,仍住在這京郊小院中“讀書”。
夜深了,窗外風聲稍歇,遊方也不知看到了什麼令人感慨的段落,突然長嘆一聲放下書,起身拿起身邊的紫砂壺走到廳中續水,突然厲聲道:“左道長,登門造訪卻不敲門,翻牆進後院不是做客之道啊!不論你是來談合作的還是想威脅我,我們都沒什麼好談的。”
說著話他推開房門走進了後院,院中一株樹下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緊身夜行衣如融化在夜色裡,假如不是眼神相當好,恐怕從旁邊走過去也看不見。
遊方在幾米外站定,這時天上的雲層飄過正好露出一線縫隙,月光灑了下來,只見他面帶微笑背右手而立,左手託著一把茶壺很是悠閒,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那黑影也動了,從樹幹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