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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向影華不見了,吳玉翀也沒注意到她去了何處,竹亭中只剩下遊方獨坐,似是在等待什麼。
爐中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映亮了遊方的臉龐,那是吳玉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她很想走過去,到他的面前叫一聲遊方哥哥,可是腳下卻一動都沒動,半張著嘴一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這麼在門後靜靜的看著他。
爐中的火光漸漸隱去,山間的霞光漸漸泛起,遊方就這麼在竹亭中坐了一夜,吳玉翀也在竹屋的門口站了一夜。
天色微明時,遊方似乎嘆了口氣,終於站起身整了整衣襟,邁過憐心橋飄然離去。
吳玉翀此時才突然回過神來,就似從夢裡驚醒,推開門追了出去,跑到憐心橋頭張口欲喊時,遊方的身影早已遠去。
“吳玉翀,今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向影華不知何時已來到吳玉翀的身後,也望著遊方離去的山路方向,神色恬靜的說道。
吳玉翀低頭道:“月影仙子,你這是逐客嗎?”
向影華搖了搖頭:“不,別忘了你是吳玉翀,你的世界不在這裡,想想你已在此地停留了多長時間?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蘭德最近很忙,他昨夜來了,你未隨他去,那麼他今天會另派人來送你走。”
遊方要派人來送她走?派誰來、送她去什麼地方?吳玉翀一直坐在竹亭中游方昨夜曾坐的那張椅子上,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氣息與溫度,卻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午飯都忘了做。
快到正午的時候,忽然聽見憐心橋頭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玉翀姐姐,是你啊,你果然在這裡!是在等我嗎?”
回頭一看,是華有閒來了,上次華有閒來送琵琶,吳玉翀躲在房中沒有現身相見,此刻又突然看見他,她有些不知所措,略顯慌亂的答道:“小閒,怎麼是你,遊方哥哥叫你來的嗎?”
華有閒的笑容就如正午的陽光一樣爽朗而真誠,又驚又喜的神情沒有一絲偽飾:“要不是遊大哥告訴我你在神仙姐姐這裡閉關清修,我都不知道,上次來沒有見到你。遊大哥這幾天非常忙,讓我來送你回去。”
吳玉翀的聲音有些弱:“回哪裡?”
華有閒有些詫異的答道:“當然是回美國了!玉翀姐姐,難道你忘了,香港那場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就是拍賣你奶奶送來的那柄權杖。拍賣會之後你就該開學了,這個學期你無論如何得回學校,學分修滿了也得拿學位啊,上次你在廣州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向影華曾說過,華有閒並不清楚吳玉翀曾是無衝派閣主的身份,遊方並沒有告訴其他人,現在看來,華有閒是真不知道。吳玉翀莫名鬆了一口氣,也說不清心中究竟是酸楚還是欣慰,她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只說了一句:“小閒,遠道而來你也累了吧?吃完午飯再走,姐姐正準備生火做飯呢。”
華有閒很高興的點頭道:“好啊好啊,玉翀姐姐做的飯一定好吃。”
午飯做好後,華有閒吃得很香,吳玉翀卻沒吃幾口,吃完午飯又將竹屋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這才啟程離開芙蓉谷憐心橋。吳玉翀想向向影華告辭,可是那月影仙子又不知去了山中何處,只在竹林間的空地上留下一幅山水璇璣圖。
華有閒一定要幫吳玉翀揹著琵琶,而過憐心橋的時候,吳玉翀突然轉過身來,向著那片竹林以及林間那座竹屋與竹亭長揖行禮。
遊方要華有閒來接吳玉翀,考慮的還很周到,黃昏時走出山野,芙蓉穀風景區大門口有專車等候,隨車的還有兩名“保鏢”,就是何遠之派到遊方身邊的兩名“助理”翠閣與朱樓。他們驅車前往重慶住了一晚,次日沒有回廣州,而是直接將吳玉翀送到了香港。
齊箬雪在香港機場迎接吳玉翀,並向她介紹了一同前來接機的池中悟。吳玉翀可是咸池拍賣行的貴賓,池中悟接待的相當熱情隆重,而齊箬雪也待她像以往一樣親密,照顧的很是體貼周到。
池中悟透過吳玉翀表達了對紐約玉翀閣的謝意,並介紹了即將開始的這場拍賣會的籌備情況。他告訴吳玉翀,那柄權杖絕對會拍賣出一個遠遠超出薛奇男給定價格的天價。
遊方策劃的這三場拍賣會前後歷時半年,從第一頂有爭議的王冠開始就賺足了國內外各大媒體及收藏界的眼球,一驚二炒三翻四抖,天梯架起來包袱也完全抖足了,將這一局成功的推向了最高潮,吳玉翀現在想不發財都難。
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咸池拍賣行,如今已經成為國際藝術品收藏界的知名商行,地位與半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語,只要池中悟不是笨蛋,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