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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擋回,此人定是無衝派傳承所寄,你可一定要小心。師父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件事,至於安佐傑之流也不可掉以輕心。”
遊方勸道:“師父,一代地師劉黎已隱退於江湖,您就是柳州的水峰大爺,不必再操心這些事了,弟子有弟子的但當,否則何必繼承地氣宗師的衣缽呢?您都操心一百年了,就好生休息吧,再出來亂跑,小苗也不能樂意啊!”
劉黎揮手就敲徒弟的腦袋:“小苗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什麼叫亂跑?哪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
遊方做閃避狀,卻還是讓師父給敲中了,大驚小怪道:“哎呀,師父你輕點,您老的武功這麼厲害,不僅有形意馬踏絕技還精通千猿手啊,弟子可沒練過鐵頭功。”
劉黎啐了他一口道:“我以前敲你,怎沒見你這麼疼呢?是我老人家武功大進,還是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
遊方拍馬屁道:“您老的武功不僅未失,而且功力大進啊!”劉黎知道徒弟在滿嘴跑火車,卻只是哼了一聲沒再多說。
在騰衝休養了一週,劉黎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秘法神功雖然廢盡,但一身武功至少還能使出來三、四成,雖然遠不能與當年之勇相提並論,但也算是高手了。
遊方以為師父要回柳州,老頭卻又把徒弟帶到麗江,在束河古鎮住了幾天。這裡曾是茶馬古道上一個古老的驛站,位於玉龍山南脈的向陽坡谷,山勢形法秀麗,風水理氣沖和,是一個靜修頤養的好去處,風水局呈“丹鳳含書”之勢。
就算不是風門秘法修行弟子,也能感覺到這裡的空氣和山水環境讓人很舒適。
劉黎這兩天沒什麼事,就帶著徒弟在鎮上閒逛,如今這個古鎮的原住民幾乎都遷出去了。鎮中廣場的四面都是店鋪,抬頭可見青山白雲映襯下的翹角飛簷,顯得空靈輕盈。低頭看四周,則有一種古老的厚重中滲雜著現代人氣浮動感。
老式的木板門面上著黝紅的漆,店鋪的門檻被來來往往的腳步踩的發亮,腳下是斑駁的麻石路面,不知經過多少年的修補,似乎雜亂的踏過各個年代,鎮中來往的幾乎全是各地的遊客。老頭買東西,遊方幫著侃價,扯了七尺當地蠟染的工藝花布,老頭笑呵呵地塞到遊方的揹包裡讓他揹著。
遊方也不敢樂,一看就知道是給女人買的,老頭說是回去送給水印姑娘,遊方卻在心裡嘀咕,十有八九是拿到小苗那裡要去獻寶。買完花布又往正北走,去看當地的“神泉”九鼎龍潭,也是此鎮的靈樞地眼所在。
走到公園門口劉黎卻停住了腳步,嘆了口氣道:“我上次來的時候,此泉是自然開放的,靈樞隱散滋潤坡谷,今天卻修了個小公園給圍起來了,雖無大礙卻也不合風水章法啊,算了,不進去看了。”
若談傷勢,劉黎已經完全恢復了,但身體能夠修養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是單純的療傷了。
老頭帶徒弟到的地方自然都是絕佳之處,可是遊方心裡既著急又納悶,師父這兩天淨帶自己逛街來著,幹嘛還不回柳州?
他此刻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您不想看咱就不看了,這束河古鎮真不錯,可是您老人家就不怕出門太久,苗,苗,苗師孃著急嗎?”
劉黎:“師孃?這也不好隨便亂叫吧?……天下適合靜修頤養的去處很多,知道我老人家為什麼要帶你到束河來嗎?”
遊方想了想道:“丹鳳含書之局,確實應該領略。”
劉黎搖了搖頭:“不僅僅為此,還記得你在勾灘苗寨對水印唱的那首歌嗎?就是《束河》。我當時看你唱的那麼深情,乾脆就領你到這個地方來看看,歌印心聲詩言志,找到感覺沒有?”
遊方哭笑不得:“多謝師父費心了!但弟子覺得您老人家好像是故意不回去,其實您已經完全無恙了。”
劉黎的神情竟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幾天照鏡子,很明顯氣色不佳就像大病初癒,不想回去之後讓人看了擔心。”
劉黎確實有病容,一百多歲的老者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明顯憔悴了許多,雖然雲遊頤養暗合天地靈樞之妙,但哪能那麼容易完全恢復形容?
遊方他卻壞壞的笑了:“師父啊,你是怕苗師孃看見你這個樣子擔心嗎?她如果真的在乎你,你這個樣子會讓人更憐惜,更能看出她的真心意。苦肉計懂不?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到什麼程度了,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
劉黎呵斥道:“你這臭小子,不拿師父開心不行啊?我風流江湖百年,還用你小子教我怎麼泡妞?”話雖這麼說,過了一會兒老頭又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