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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叫孫明勤來,就說孩子已經找到了。沒過多久孫明勤就趕到了曹錦的辦公室,已經哭的像個淚人般直接撲向了沙發上的孩子。而遊方衝華有閒做了個手勢,在曹錦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悄悄的離開了。
曹錦忙著照顧那一對母女,連一聲謝字都沒來得及說。
……
遊方沒有耽擱,隨即又趕到了孫明勤所住的小區附近。華有閒這件事處理的不太乾淨,他只有一個人,為了將阿芳悄悄的帶走,只得將那綁匪打暈了就扔在花壇邊,遊方自然要趕回去追蹤線索。
華有閒按照遊方的吩咐,悄悄留在了曹錦公司的附近觀望動靜,遊方畢竟還是不放心,有人對阿芳下手沒有成功,未嘗不會再有異動,讓小閒看著動靜更穩妥。
綁架阿芳的歹徒自然不會是一個人,小區門外還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上有兩名同夥本是準備接應的。華有閒偷襲太快太隱蔽,連他的同夥都沒在第一時間發現,這是大早上,花壇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首先被路過的居民發現的,有熱心群眾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然後才驚動了他的同夥。
兩名同夥覺得不妙趕過來看情況的時候,那名綁匪已經被“圍觀群眾”包圍了,緊接著110巡邏警也到了。他們不能在眾目睽睽下就這麼把昏迷不醒的受傷同伴帶走,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說是認識此人,是他們的一位朋友,怎麼走路不小心摔倒了,快送醫院。
書中暗表,這位不走運的綁匪也是遊方的“老熟人”,就是在綿山中放走的那個魏鎖。
魏鎖的身法相當好,所以當初才會被安佐傑派出來打探訊息,另外,他的槍法與秘法也不錯,在景德鎮受過特訓。不過這要看要和誰比,碰見華有閒抽冷子偷襲,他可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當場被拍斷了兩根骨頭打暈了。
昏迷的魏鎖被送到醫院,醒來之後尚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暗自猜測可能是被人暗算了,也不由得一陣陣心驚,卻對醫生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伴了一下摔的。打上石膏和夾板,魏鎖自然不敢留在醫院,兩名同夥推說錢帶的不夠,無法交更多的住院押金,趁勢結賬把他接走了,醫生也沒攔著。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遊方已經趕回來踩住了尾巴,發現那被華有閒打傷的人竟然是魏鎖,不禁心中暗暗冷笑。遊方在綿山時放過了魏鎖,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後來魏鎖也給遊方透過一次訊息,但是這幾天魏鎖明明就在敦煌,卻再也沒有聯絡過,看來是心思浮動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遊方猜的不錯,魏鎖首鼠兩端,跟著安佐傑逃亡的時候心裡非常沒底,遊方開的條件又足夠誘惑他,不想做喪家之犬還想發一筆大財,所以試探著發了個訊息。可是這段日子他的心眼又漸漸活了,有了別的想法,因為他成了一個團伙的老大,很享受現在作威作福的感覺。
萬威團伙並不是無衝派的分支組織,但無衝派的境內走私團伙也曾和他們打過交道,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夥人在幹什麼買賣。安佐傑到敦煌,暗中出手除掉了萬威,然後控制了這個團伙,以他的本事對付不了遊方,但辦成這件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安佐傑本人當然不會親自做這個犯罪團伙的頭目,他還有三名“得力”的手下,魏鎖就是其中之一,這三個人在他的扶持下漸漸坐穩了團伙頭目的位置。別看魏鎖在遊方面前就是個癟三,但到了這個犯罪團伙中也混得人五狗六的,覺得很滋潤、很威風。
一方面這段時間魏鎖的感覺挺好,另一方面他也在擔心遊方所言不實,事後不僅不會給他好處反倒會連他一起滅了,所以很猶豫,未再發出訊息。他恐怕萬沒想到,遊方已經找上門來了。
……
當天晚上,曹錦安頓好孫明勤母女之後,撥通了遊方留在桌上的那個電話號碼,是華有閒接的。曹錦非常感激的表示了謝意,並且很誠懇、也很堅決的要求見遊方,華有閒就帶著他在市郊與遊方再度碰頭。
曹錦一見到遊方,就過去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感慨萬分道:“老弟呀,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
遊方搖了搖頭:“先彆著急說謝,我已經查清楚了,綁架阿芳這件事,就是原先萬威手下的團伙乾的,他們最近換了頭目,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曹錦嘆息道:“不清楚,但是能猜到,估計與我當初的目的是一樣的。萬威做從中亞往甘肅販毒的買賣,同時還有其他的走私。這個人生性謹慎而且猜疑心很重,只相信自己,他死了之後,有些黑金的下落沒有別人知道,一大筆錢永遠下落不明瞭。”